蘇嬋仔仔細細看了三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信上除了開頭簡單的問了幾句的病後，餘下的容竟然是請幫忙盯著蘇嫿的一舉一！

蘇嫿？表哥為何要讓幫忙看著蘇嫿？

若是往常定然要派人問個清楚，但眼下秦府的事還沒過去，想來想去，打算先按照表哥說的做，隻要表哥不生與母親的氣了，舅母和外祖母那邊就都好說。

至於蘇嫿……眸閃爍，招來丫鬟仔細叮囑了幾句。

日夜更替，又是一滿月。

蘇府一片寂靜，木香借由纏住了守門的婆子，蘇嫿和周嬤嬤趁機溜了出去，與蕭派來接的人會和。

“蘇姑娘這邊請。”

“有勞。”

隨著們離去，暗一道人影也跟著了。

紅菱繞了近路一道小跑：“姑娘！婢子親眼看見有一個穿著黑服的子來接六姑娘！們現在已經出府了！”

蘇嬋驚訝，更沒想到自己第一日派人盯著蘇嫿就有了發現：“你可看準了們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快將這消息告知表哥！”

“是。”紅菱立刻去了，蘇嬋依舊極為困：“這麽晚了，蘇嫿出府做什麽？”

既然表哥請幫忙盯著蘇嫿，就說明蘇嫿一定在暗中在做些什麽，如此鬼鬼祟祟，這蘇嫿說不定還有多事瞞著們！

“對了，祖母應該還不知道的好孫已經不在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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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將軍府門前停下，周嬤嬤扶著蘇嫿下車。

這作曾經在這地點重複過無數次，但今夜迎接的沒有侍衛門，隻有一扇被燒得漆黑的朱門，月灑下，更為這破敗添了幾分蒼涼。

蘇嫿知道沈府被蕭允言的人燒了，但是如今親眼得見，還是沒忍住吸了口涼氣。

這是自小長大的地方，承載著曾經所有的喜怒哀樂，但眼前目所及之隻剩下了一片廢墟，正如沈兒殺了沈檀兒一樣，這裏的曾經也同樣被抹殺的幹幹淨淨。

“姑娘。”周嬤嬤扶住了蘇嫿。

“我沒事。”蘇嫿穩了穩心神，走向那長玉立的男子。

蕭聞聲轉，清冷的麵龐在月之下和了些：“我曾來此登門拜訪過兩次。”

他語氣淡然，似是與人在話家常，蘇嫿看著眼前這一片破敗：“昔日將軍府門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不料世事多舛，如今不過幾月的景便衰敗至此，可悲可歎。”

“悲從何來。”

“世道不平，人心不古。”蘇嫿說著抬頭看向蕭：“沈家的人曾派人來過吧？”

蕭頷首。

笑：“來搜刮府裏餘下的財？”

這笑容不再浮於表麵，也不再故作端莊，卻讓蕭看了心裏有些發堵。

“那不重要。”

不重要嗎？是了，沈家之人待從未用過真心，自然是不重要的。

蘇嫿麵上笑容漸弱，被一片涼意取代，蕭看在眼中，剛想開口，墨竹突然走了過來：“時辰不早，王爺還是著人盡快手，以免生變。此大門被燒毀，不大方便進出，王爺和蘇姑娘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