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了什麽?”
蘇嫿看著蘇嬋眼中的驚恐,輕輕一笑:“三姐姐不是說腹痛麽?這自然是能緩解腹痛的良藥,對了,若是這藥不好用,三姐姐不會去找祖母告狀吧?”
謊稱腹痛,自然不會再去找蘇老夫人,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
蘇嫿幫蘇嬋蓋好了被子,在耳邊輕聲道:“三姐姐放心吧,我可沒有你這般歹毒的心腸,不就想要人命,隻是今夜姐姐定要難熬些了。”
這藥的確不會要人命,但能令人有腸穿肚爛之,痛不生。
出了門,周嬤嬤低聲道:“姑娘今日魯莽了些。”
蘇嫿沒把這當回事:“我與蘇嬋之間的那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層臉麵沒什麽不好破的,既然敢給我穿小鞋,我自然要給些教訓嚐嚐,祖母如今待很是失,不會太過關注這裏,今夜發生的事不會有人知道。”
回房洗漱後,蘇嫿木香先去睡了,知夏收拾著妝奩,蘇嫿坐在床邊看著躺在手心的墨玉,紅微抿。
今日在室中看見了許多父親常用的東西,當時隻顧著找羊皮畫卷,刻意自己不去注意太多,現在想想有些後悔,此時此刻那些東西應該已經被火焰吞噬,不剩分毫了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嫿握了墨玉。
話說回來,蘇嬋怎麽會知道夜裏出府?而且蕭的人這麽長時間都沒了蹤跡,蕭允言卻在今日追了過來。
這其中應有關聯,記得蘇嬋的那個相好表哥就是十六衛的人。
蘇嫿了作痛的眉心,知夏心的遞了杯水:“夜深了,姑娘早些休息,有什麽事等明日養足神再想。”
“你也早些睡吧。”
躺在床上,蘇嫿隻要合眼就能看見已經被燒廢墟的蘇府。
突然覺得這世上的一切荒誕的,扭轉,的認知也完全變了個樣。
原本在心上的謙謙君子,變了一個恩將仇報的險狡詐之徒,曾經站在對立麵上的蕭反而變了一個頂天立地、言行如一之人。
多好笑。
扯了扯角,一夜無話。
隨著公鳴聲響起,蘇嬋腹中的絞痛終於弱了下去,的被褥被冷汗浸,發的在頭上,水洗一般,整個人也如同嬰兒般蜷在一,牙咬的全都滲出了,眼神渙散。
被蘇嫿那顆藥折磨的整整一宿沒睡!每時每刻都生不如死!有好幾次都疼的差點自盡,偏偏丫鬟嬤嬤都被蘇嫿的藥迷倒了,本沒法出去幫大夫!隻能生生的捱了過來!
“好個心歹毒的賤人!竟然敢這樣對我!我要殺了!我一定要殺了!蘇嫿!你給我等著!我定會百倍奉還!讓你後悔自己做過什麽!”
彼時蘇嫿睡夢中忽然皺了皺眉頭,翻了個繼續酣睡,待醒來後就收到了蕭派人送來的東西。
微微垂眸,做足了所有心理準備才打開了這份函。
這份也許承載了父親死亡真相的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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