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蘇嫿說了一會尉遲亓和長樂郡主們兩個的事。
他突然問:“蘇老夫人平時喜好什麽?”
反問:“你問這個做甚?”
“先前咱們不是說好了?我要尋個吉日正式登門拜見蘇老夫人,既是拜見,我自要準備些合人心意的禮品,如此才算禮數周到。”
他以為忘了,言語間甚至還有些委屈。
蘇嫿怎會忘記這個,隻是一時沒想到那裏罷了,笑他稚:“祖母平時沒什麽喜好,隻是信佛信的很深,你倒是也不用準備什麽名貴的件,俗話說得好,心誠則靈嘛。”
“好,我記得了。”
知夏進來送茶,蘇嫿們先下去歇著,又對蕭說道:“西寧衛鬧著水患,不知寧州如今可還安生。”
蕭一下就聽出了的意思:“你在擔心薑老將軍。”
蘇嫿頷首:“外祖父年事已高,家裏的舅舅們都不得用,我是真怕薑家這一遭會有什麽閃失。”
“薑家護衛的是大秦百姓,朝廷自不會看著薑家出事。”
“朝廷……當真可靠嗎?”
“就算朝廷靠不住,還有我在。”
蘇嫿點點頭,自是信得過他,但京城與寧州千裏相隔,這心裏總歸還是放不下的。
蕭突然道:“你應該去過寧州。”
“我隨母親去探過親。”時間太久,對寧州的一切已經淡忘,但記得母親:“母親嫁到京城十幾年,隻回去過那麽一次,那也是我見過母親最放鬆最快樂的一段時日。”
他看著眼底的懷念與向往,心神微。
“尋個機會,我帶你去看薑老將軍。”
眼睛微亮:“那便說好了,你不許忘。”
京城與寧州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更別提蕭的份特殊,不好輕易離京。
所以蘇嫿隻當這是一個他給自己的承諾,或許這個承諾會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兌現。
但蕭是認真的,他一直在想著記掛的那些事。
雙親盡失,如今唯一在乎的隻有薑氏一門,既是在乎的,他自然也該幫護好這最後一份牽掛。
翌日早朝後,他特意去了東宮一趟,與太子說起邊疆之事。
“西寧衛發水患,此遭怕是會牽扯到蜀之地與寧州。”
太子深以為然:“西寧衛水患頻發,每次西域之人都會借機來大秦討要資,邊關又要不安生了。”
“我打算前往寧州。”
蕭這話說的突然,太子聞言一愣:“聽說薑老將軍纏綿病榻,此番怕是無力迎敵,皇叔是怕邊關不寧?”
“不僅如此,天下兵符六都掌握在皇上手裏,其餘四,薑老將軍獨握半數。”
太子聽懂了,神嚴肅:“皇叔有多把握?”
“五。”
“皇叔前去寧州,可能會引起父皇猜忌。”
“那就想個主意,讓皇上不得不派我前去。”
“皇叔可是心中已有算?”
“尚隻是個想法,還需仔細合議。”蕭垂眸,也同時掩下了自己的那點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