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燃了香,回首看了眼還在看書的蕭允禮,又端了溫熱的安神藥到了旁邊:“時辰到了,殿下該安歇了。”
蕭允禮將書擱在一邊,暫無心睡。
“蜀水患,寧州兵災,這一年注定不得平靜,對於太子和靖王而言,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他目灼灼:“薑家手裏握著的兵權,足夠這天下人眼熱。”
杜若道:“這點應當不用擔心,薑家是殿下的母族,定然不會幫助其他皇子的。”
“薑家。”他扯,眼角流出點點諷刺:“薑家若當真看重義,當年何必將兩個嫡出的兒送到京城罪,薑家若真看重我與檀兒這兩支脈,又如何會多年來對我不聞不問?”
杜若不敢搭話,隻默默的將藥碗放在了一旁。
“天下之大,隻有我和檀兒是可以共的,也隻有我們是能救贖對方的,檀兒如今年歲小,見識不多,自是還不懂得這些。”
蕭允禮緒有些激,蒼白的麵著異的紅,眼中是近乎偏執的瘋狂。
“檀兒從小便隻喜歡我,今後,自也隻是我一個人的檀兒!”
杜若怕了,忙安道:“公子用心良苦,沈姑娘知道了定然會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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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母親。
自從父親和母親去世,這是第一次夢見母親。
夢裏母親抱著,輕言細語,甚至不願意醒來,隻想永遠的沉溺於這個夢境,直到睜了眼,依舊在回味著夢裏的溫。
周嬤嬤問:“姑娘還要再睡一會嗎?”
“不睡了。”蘇嫿起洗漱,心裏惦記著蕭說要來拜見蘇老夫人這事。
覺的到蘇老夫人對這事的不讚同,但是他那般好,祖母若是見了他,應該不會阻攔吧?
用過早飯,蘇婉來尋蘇嫿去園子裏逛逛。
和徐皓軒的婚期定在六月,說起來,自從二人定了親事,徐家公子的一日比一日好,就連王安卿看了都連聲說是奇跡。
徐二夫人眼見自家兒子因為蘇婉的緣故日漸神采煥發,對蘇婉的那點不滿倒是漸漸消了。
蘇嫿道:“春明,改日咱們出去轉轉,否則等你嫁去徐家,咱們兩個便鮮有這般愜意的時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母親總跟我說天上的媳婦不如地獄的姑娘,說的我這心裏很是忐忑,也不知嫁了人後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
“若是所嫁非人,這日子自然過的難熬,姐姐既與徐公子投意合,這小日子肯定過的和和。”
“倒是盼著能應六妹妹吉言。”
兩人說著話,忽有小丫鬟來傳話:“五姑娘在莊子上染了急癥,老夫人派人去把接回來了。”
“什麽急癥?”
“五姑娘現如今昏迷不醒,聽丫鬟說昏迷之前一直捂著口喊心慌,老夫人派了幾個大夫去都沒能把救醒,這才派人去把五姑娘接了回來。”
蘇嫿微微挑眉,從前給蘇過脈,可不像是有心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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