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宮中一片寂靜,華妃致的眉頭微皺:“關於蘇嫿的份,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嗎?”
“許是打草驚蛇,這件事被人的很嚴,稍有苗頭就被掐滅了。”
“一群廢!本宮養了你們這麽久!你們竟然這般沒用!”
“娘娘恕罪!”
“這蘇果然是個蠢的,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難怪被蘇嫿玩弄於鼓掌之中!”
“好在娘娘沒完全把寶在蘇上。”
“一枚棋子罷了,也配?”
“蘇府並沒置蘇,隻是命其足反省。”
華妃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染著丹蔻的指甲輕輕描繪著簪上的紋路:“既是棋子,自該盡其用。”
“娘娘吩咐。”
——————
蘇嫿打了個哈欠,木香道:“姑娘早點睡吧,五姑娘被罰跪在祠堂,一時半會估計不會鬆口。”
點點頭,心知肚明審了也白審,華妃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更不會給蘇轉過頭去攀咬的機會,想等的不是蘇的消息,而是宮中的。
一刻鍾後,映月終於回來了:“請姑娘過目。”
蘇嫿打開信件,點了點頭:“你給王爺回句話,我會按照計劃行事,請他務必要行事周全。”
映月走後,卸了發上了珠花。
其實沒有證據證明蘇是了華妃的指使,但直覺憑蘇的心思做不這些事——後一定有人,且今日之事關係到了的份,是華妃的可能最大。
華妃把一切蹤跡都抹去了,但是就算沒有痕跡,也可以製造痕跡。
在去寧州之前,必須先解決了華妃,否則與蕭之間的那些事肯定會被華妃借機抖落出來,後患無窮。
“姑娘為什麽不讓老夫人把五姑娘送去莊子上呀?”
“蘇背後那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此事不,定還有下一次作,我想一口氣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省得日後再多羅。”
木香憂心忡忡:“華妃娘娘在深宮二十餘年,姑娘想要扳倒怕是不易。”
“這世上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我是這樣,蕭是這樣,華妃也是這樣。”蘇嫿淡淡道:“每個人扳倒對方,都會想從對方的弱下手,這樣最簡單,也最有效。可是這次,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婢子沒太聽懂,姑娘的意思是?”
“華妃得聖上寵,膝下又育有六皇子,何其風,後宮之人對皆羨慕有加,但這恰恰是一把雙刃劍。當初我在皇上心裏埋下的那顆種子,是時候破土發芽了。”
木香微微歪頭。
破土發芽?姑娘究竟在說什麽呢?
夜,月寂寥,皇帝批完最後一本奏折,剛打算起駕去後宮,就聽太監說徐將軍求見。
皇帝了眉心:“都這麽晚了,他進宮做什麽?”
張公公道:“皇上累了一天,要不老奴回了徐將軍,讓他有事明天再來?”
皇帝喝了口濃茶,強打神:“不差這一點功夫,宣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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