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和寧州相鄰,走道從寧州到蜀最多也就兩日時間。
蘇嫿路上很忐忑,不是因為前路未知,而是擔心寧州的他們。
薑恒對朝廷有怨,但對寧州有義,他不會虧待薑老將軍和蕭允禮,但是蕭就不好說了。知道蕭可以應對這些,但還是難免跟著憂心。
寧州境,暗流湧。
“王爺,這是您讓小的去查的,已經有了結果。”墨竹麵沉重。
蕭看了眼信紙:“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蜀,這件事先瞞著,還有我先前吩咐的,把事都了,否則若是讓聽到半點音信,依的子定然會打破砂鍋查個明白。”
墨竹道:“蘇姑娘不是那種弱不能自理的姑娘,王爺何必把一切都自己扛著呢?”
蕭搖搖頭,想著自己初見時,忍求生的樣子,他聲音輕了許多。
“素往經曆了太多,我想讓餘生過的安穩一些。”
“可是寧州這況……王爺想不驚蘇姑娘就理好一切,怕是不容易。”
蕭沒回答,隻道:“再多派些人手去保護,邊關太,須得保證萬無一失。”
“小的明白,這就去辦。”
“等等,西域那邊可有最近消息?”
“看小的這腦子,王爺要是不問,小的差點就給忘了,據說負責與大秦涉的人要換庫爾班了。”
庫爾班自從京城一行後便開始展手腳,現在很得西域民心,很有可能承繼西域王位。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蕭了疲憊的眉心,心底強撐著一口氣,這次寧州之行沒有尉遲亓跟著,有些事倒是棘手的很。
可是依照如今京城的況,他實在不敢大意。
念著自己方才收到的消息,他眸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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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到了蜀,蘇嫿又長了新的見識。
蜀沒到戰的影響,可僅僅是因為水患,就已經災民遍地,百姓怨聲載道。
特意換了男裝,和映月出去走了一圈,回到客棧後眉心鎖。
“正是春耕的季節,大家應該還在吃去年的存糧才對,荒怎麽會鬧的這麽嚴重?”
映月道:“屬下昨天特意打聽了,眼看著鬧了水災,春天無法耕種,那些個糧商就開始囤積糧食,準備等災禍鬧起來之後賣個好價錢,如此市麵上流通的糧食了,價格也就跟著俏了,有錢的人得住折騰,可是普通百姓的日子就難過了,而且據說那些鄉紳惡霸也會去搶奪普通百姓家裏那點可憐的糧食,這日子就更沒法過了。”
“我方才也聽人說,那些實在活不下去的災民隻能往北走,路上實在的了,有食樹皮果腹的,有賣了孩子換鍋米粥的……朗朗乾坤之下竟還有這樣的事,可真是駭人聽聞。”
蘇嫿是真真長了見識,不過這次沒再問出地方府為什麽不管之類的傻話,現在算是明白了,京中那些所謂的歌舞升平都是給當權者看的,這背地的醃臢,永遠都不會被搬到明麵上見。
映月遞來一張紙:“姑娘,這是下麵的人統計的蜀災的況,比咱們先前的預想還要嚴重些。”
蘇嫿仔細看了,關注點在其中一句話上。
“朝廷送到蜀的賑災糧,似乎也同樣被人克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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