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這次有了反應，很是認真的對蕭允禮道：“他是我心悅之人，我自然格外在乎他。”

蕭允禮很不願意聽這句話，他輕聲道：“你年歲還小，哪懂得什麽心悅。他們都是騙你的，隻有我全心全意為你著想，隻有我是真正的在乎你。”

“被你在乎的人可真慘。”蘇嫿冷笑：“你說你在乎我母親，結果呢，我母親是被你害死的。”

蕭允禮神更加黯然，無力的微微垂首：“是，是我的錯，等我見到了姨母，我會跪下向賠罪。”

蘇嫿聽著覺得可笑：“你說皇上為了一己私利剝奪了你的一切，所以如今你就要學著他的樣子，為了自己的執念去剝奪別人本該擁有的東西。”

他不承認：“我沒有剝奪什麽，我隻是讓一切恢複到當初該有的樣子。”

追問：“回到當初？那我問你，父母的命呢？你拿什麽來還？”

蕭允禮自知有錯，沒有反駁，神幾經掙紮：“如果你真的很恨我，我現在就把這條命還給你。”

蘇嫿是不信的，對此嗤之以鼻。

蕭允禮看著的表，忽然從袖袋裏拿出了用來防的匕首，在的注視下刺了自己的膛。

蘇嫿懵了，整個人呆若木。

他卻笑了：“若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杜若也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蕭允禮，大喊人去找大夫來。

蘇嫿渾的汗全都豎起來了。

他還在笑：“如果我沒死，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他的從傷口滲了裳，滿眼的不敢置信。

直到蕭允禮被人抬回去救治，蘇嫿的手腳依舊是發麻的。

“他太可怕了，他怎麽變了這個樣子。”

實在無法理解蕭允禮口中的執念，也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就像是先前說的，蕭允禮已經瘋了！

周嬤嬤搖了搖頭，對於發生的一切無力挽回，隻能握住蘇嫿冰涼的手：“姑娘沒事吧？是不是嚇壞了？”

“我沒事。”

蘇嫿垂眸靜思了一會，映月去關注著蕭允禮的況。

以的經驗，蕭允禮下刀的地方不會致命，但他本太弱，所以一切都不好說。

一個時辰後，映月回來了：“二皇子殿下命無礙，不過他本來就很虛弱，這麽一折騰怕是有些日子不能起。杜若說，二皇子殿下本來也沒多時日好活，當初他用了邪的代價就是會五盡失，如今…二皇子殿下的眼睛已經不怎麽用了。”

“好，我知道了。”蘇嫿微微抿，不斷在心裏思量著。

又過了一個時辰，忽然起，出乎所有人意料，主去看了蕭允禮。

蕭允禮倍驚訝，很快臉上的掛滿笑容：“檀兒，你來看我了。”

看著他麵上的笑，忽然覺得這個人很是可悲。

他永遠的沉溺於過去，隻願意看到自己相信的，隻願意相信自己執念的，所以他永遠都不會怪，無論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