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靖遠有一大群狐朋狗友,也就是陸季行邊那一群狐朋狗友,這一群人家境優渥,行事放誕,說話葷素不忌,可想而知,尤嘉這麼乖,完全是羊虎嘛!
尤靖遠平常還是很有譜的,捂自家妹子捂得的,生怕被一群大染缸給染壞了,但今天純屬特殊況。
果然,這會兒看著尤嘉跟著尤靖遠一塊兒進來,幾個人就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尤靖遠警告他們,“別打我妹主意啊!還小。”
尤嘉不好意思地問了好。
在場認得的,除了尤靖遠經常一起玩的幾個,就剩下陸季行,今天是陸季行的主場,尤嘉特意跟他問了好,他抿“嗯”了聲,服務員在邊兒上加了個凳子,吐了聲,“坐。”
有人忍不住調侃,說萌妹子就是待遇好,我們阿季這麼無的人都開始照顧妹子了。
陸季行沒反駁,反而難得笑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后來幾個人喝酒喝多了,跳舞助興,有個個子高高的男生還步到角落里的尤嘉邊勾了下下。
尤嘉瑟瑟地躲了下,對方笑得前俯后仰,調戲一個老油條毫無意思,調戲這種小兔就有趣多了,一整場聚會,尤嘉都是那個開心果,時不時有人過來逗一逗,看懵懂的眼神和想生氣又不敢生氣的表解悶,惡趣味十分嚴重,尤靖遠吹胡子瞪眼都要打人了。
陸季行全場沒說什麼話,基本上有人問他才答幾句,目偶爾落在尤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尤嘉總覺得很張,皮繃的的,就跟學渣不小心和教導主任坐在一個桌的覺一樣,但總疑心是自己覺錯了,說不定陸季行本沒在看他。
席間有個穿得很嘻哈的小哥哥蹭過來坐在尤嘉邊,側著子問尤嘉,“妹妹,有男朋友了嗎?”
尤靖遠隔著老遠指他,“去你的,離我妹遠點兒啊!打主意,可不是你們學校的小太妹,你欺負我跟你拼命。”
“哪能啊,不欺負不欺負,我認真的。”說完看著尤嘉,“妹妹,考慮一下我唄,我這人好的,住得也近,將來結婚了,銀行卡歸你,房產證寫你名字,我媽會游泳,生孩子保大……”
哄堂大笑。
尤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求救似地看尤靖遠,那邊被人拉住了,一通嬉鬧,哪顧得上。
尤嘉都要哭出來了。
陸季行突然咳嗽了聲,拽住了那男生的胳膊,“阿西,你要跟我battle我們年后找個時間,膽子小,你別逗。”
那男生愣了下,旋即吹了聲口哨,老老實實往后撤了兩步,還做出一副保持距離的夸張作。兩條濃黑眉波浪似地挑得歡快。
其他人也起哄,“哎喲喲喲,battle,battle,battle!”
“不是吧,我沒聽錯吧!”
“阿西,干他丫的,不要慫!”
被做阿西的男生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和阿季battle,不找!”
尤嘉只顧得上松口氣,他們在說什麼,也聽不懂。
有人問,“妹妹,你覺得阿季和阿西掰,誰能贏?”
尤嘉被cue了下,有些莫名其妙,是個街舞盲,連battle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聽老哥說,陸季行在舞社是很厲害的人,十四歲老師就說沒什麼可教給他的了,不過因為朋友都在,他還是經常泡在那里。
所以尤嘉秉持親近原則,很誠懇地說:“我不懂誒,我只知道季哥哥厲害的。”
這是實話,但聽在別人耳朵里自然就是不一樣了。
他們這群人經常喪心病狂地靠battle搶東西,所以陸季行那句話的意思很顯然是:你要跟我搶,先來跟我battle。
不同于他們這群人,阿季對談的并不強烈,事實上多妹子拜倒在他荷爾蒙之下,他眼里心里卻只有跳舞這倒霉玩意兒。
猛不丁聽見他這麼說,一群人還真是新奇得不得了。
聽尤嘉這意思,顯然是更中意陸季行。
得,該死的兩相悅!
于是一群人心疼地看著阿西,“阿西,節哀!”
阿西捧著心口,做出一副傷的樣子。
尤嘉雖然還是有點兒不明狀況,但這麼明顯的現場,怎麼可能一點兒也猜不出來。
只是還是那句話,總覺得是自己覺出了問題,畢竟缺前提條件,很難往那方面去猜。
全場最震驚的莫過于尤靖遠,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這他麼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為什麼一頭霧水,他眼神復雜地盯了陸季行足足三分鐘,腦海里閃過無數前塵往事,不放過任何蛛馬跡地把過往地毯式地搜尋了一遍,然后發現,自己究竟是多蠢,竟然毫無覺察。
在他看了陸季行足足三分鐘的時候,他終于憋不住,了聲:“阿季,你跟我出來一下。”
他們出去聊了大概二十分鐘,不知道達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約定,反正進來的時候,尤靖遠臉上的笑顯得分外的漾,他了聲尤嘉,“阿季有點兒累了要回去,你要不要讓他先送你回去?”
尤嘉正被一群妖魔鬼怪“折磨”得頭禿,于是也不管自己有多怵陸季行,連連點了兩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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