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憂心下一驚,這男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含糊其辭道:“放心,你心匪石,自然會等到回來的那天。”
男人微抿著,眸有些暗,這個,不就是自己嗎?
霍南呈沒說話了,秦憂松了一口氣,不過心有些微妙,都說了不當替,這男人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轉著轉著就天黑了,霍南呈心道,人不都怕黑嗎,再走一會,天徹底黑下來,就不信不挽著他的手。
沒想到秦憂站定,看了一眼天,“霍南呈,天黑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
二人往回走,秦憂形筆直,走得很快,還把霍南呈落下了,見男人沒跟上,頓住腳步等了一分鐘,又繼續走。
霍南呈“......”
果然,他看上的家伙,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走到一半,霍南呈停了下來,微著氣,看上去弱無助,秦憂蹙眉,這男人還能再弱一點嗎。
不過,還是倒了回去,站在他面前,扎了個馬步,霍南呈不明所以,“怎麼了憂兒?”
“上來,我背你回去。”
霍南呈覺有被冒犯到,他只是想看看秦憂什麼反應,并沒有讓這小板背他啊。
見他不說話,秦憂微惱,“你不能走這麼遠,怎麼不說,天黑了,你不害怕嗎?”
他應該害怕嗎??
“我能走,憂兒你扶著我便是。”
秦憂呼了一口氣,可是隨時隨地都能把秦然罵哭,讓林馨抹眼淚的,可見脾氣并不好,很想不管他,怎麼這麼弱,走個路都費勁。
念在這男人喜歡的人跑了,被迫拿當替,還短命的份上,秦憂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氣,也不要說難聽的話讓他難堪,畢竟有些人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最后,秦憂扶著霍南呈回去,周管家見狀趕喂了他速效救心丸,“先生,您去哪里了?這麼久都沒回來,可把我們嚇壞了。”
秦憂蹙著眉頭,真的好弱,不知道打一拳會不會哭很久。
霍南呈擺了擺手,“無礙。”
“夫人,下次不要帶先生走那麼遠,他不能勞累的。”
還沒說話,霍南呈就開口了,“是我要去的,跟沒關系,你怎麼對主母講話的。”
周元立刻躬道歉,“對不起夫人,是我口無遮攔了。”
秦憂嗯了一聲,走到霍南呈面前,“我扶你上樓吧。”
男人頷首,“多謝憂兒。”
樓上臥室,秦憂給霍南呈倒了一杯溫水,神復雜的問道:“你這是什麼病?可以跟我說說嗎?”
霍南呈也沒瞞著,“娘胎里帶出來的心悸怔仲。”
秦憂明白了,難怪不能勞累,這麼病弱,風吹就要倒似的,這種病也不致死,只是難治,必須保持良好作息和摒棄不良習慣不能劇烈運,保持心里健康,居住的環境也不能嘈雜,中藥調理,配合針灸更好。
看他那樣,是比較嚴重的,這麼多年都沒治好,恐怕要伴隨一生了。
而且,比普通人的壽命要短,畢竟是藥三分毒,他常年吃藥,恐怕還有幾個哥哥從中作梗,否則不會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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