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未跟誰坦言過，但，心里從未改變這個想法。

“南呈，你生來就被保護得很好，榮寵無限，父母溺，而只比你大五歲的我，卻顯得如此多余，前有長大人的兩個哥哥，后有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你，我的境艱難，卻也從未想過用他們的方式去陷害，去爭寵。”

“不是我不屑，而是這樣好像小丑，堂堂霍家三爺，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如果再沒點自知之明，聰明站隊，怎麼在霍家這樣的家族里生存下去，我以為我深知這些權之爭，明謀暗算，也清各個長輩嫂子父母格，知進退懂分寸，就能有個好結局。”

“卻不曾想，一直以來，不想為小丑的我，在你和你母親面前做了這麼多年小丑，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被算計，還一無所知，其實我不恨你，如果真要去恨，有太多人需要我恨，真的很浪費時間。”

“這麼多年，我的面了我的保護，至此也摘不下來，如果非要去摘，就會模糊，我不希自己為一個爭權奪利的人，被支配，變得越來越陌生，我想要的，只是婚姻幸福，妻兒在側。”

霍南呈手掌，神非常的凝重，這是他們兄弟二人親無間許多年的第一次坦誠，霍郁修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其實一直都沒有看懂過，也正是因為假面戴久無法做自己才會使得捉不，但其實他心是暴戾的，是憎惡這個世界包括生在霍家的厭倦和后悔。篳趣閣

他是薄的，霍澤天死了他不甚在意，霍巖殺了林舒，他也不覺得有多奇怪，霍嵩一直沒把他當親兄弟，反之，他也沒見得多喜歡這個大哥，更別說后輩霍璃和霍芝蘭這些，完全不管。

這些都能看出來他本就不把邊任何人看得重要，得到，失去，也不過爾爾。

倒是遇到的兩個人，能使他有真實的一面。

特別是段嘉玥，所以，霍南呈斷定他是段嘉玥的，只是，人都念舊，更何況舊人還是被迫害的可憐人。

想到這里，他更不喜自己母親這些作為，“三哥，你想要的，我會幫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人不能永遠活在夢里，我明白你的一切顧慮。”

霍郁修看著他，眼底已然彌漫著，他了，啞聲道：“其實我羨慕的不是父親有多寵你，而是你對病魔的堅韌和不屈，對人的溫和堅貞，這是很多人乃至我，都做不到的。”

“我想要的，我會爭取，不需要你做什麼，如果二媽真的做了那些，我只要去我死去的孩子墓前磕頭謝罪。”

霍南呈震驚之余又無法開口說什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需要一命還一命，只是磕頭，饒是如此，母親也做不到。

良久，他才說道：“那個孩子，有設墓碑嗎？”

“程葉汐說，把給孩子準備的小燒灰燼放在盒子里，當孩子的骨灰，埋在了江城陵園，名字霍平安，如果真的平安，就好了…”

“……”

霍南呈的眼底也浮現猩紅之，他閉上眼睛，沒再繼續說下去，徒增霍郁修的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