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揚公司,總裁辦公室。
林彥深正在接電話。
“林總,打聽到了!那個醫生,現在住在H市,跟妹妹的兒住在一起!”
林彥深的手不自覺地握了電話,“孩子在哪裏?”
“說不知道,當初也是別人委托的,幫忙做了個中間人,孩子送給誰了,不清楚。”
“中間人是誰?”
“不肯說。隻說這事跟沒關係,送孩子的和要孩子的,都是心甘願的,隻是轉了個手而已,也沒收一分錢的好費。”
林彥深猛的從椅子上站起,在辦公室裏焦躁的走來走去。
“林總,這事……”
“把的地址和聯係方式發給我,你給我盯,不要讓離開你的視線。”
“好的,林總。我一定把盯得死死的。”
林彥深掛了電話,沉了許久,拿起手機,撥了沈唯的電話。
沈唯正在開會,手機忘記帶了,手機在桌子上孤單的響著,一遍又一遍。
林彥深舉著手機放在耳邊,聽著手機裏單調的提示聲,心裏空的很。
沈唯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了嗎?
無數個深夜,他翻到的電話,盯著那串悉的數字。
沒有正當的理由,他不會給打電話的。
家過億,有權有勢,表麵上看,他站在食鏈的頂層,可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命運的棋子,他能決定,能左右的東西,實在太,太……
他無法任,無法縱,無法恣意妄為。
林彥深掛了電話,給沈唯發了條微信。
“孩子的事有消息了,方便的話,回我個電話。”
發完微信,他翻開沈唯的朋友圈。
沈唯的朋友圈幹幹淨淨,除了工作上的事,沒有任何私人的東西。
是的,這就是沈唯的風格。從朋友圈,從任何公開可見的地方,他得不到沈唯的任何信息。
他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不知道晚飯跟誰吃的,不知道周末怎麽度過。
沈唯生活在他的世界之外,是他不到,追逐不到的人。
沈唯開完會回來,看到桌上的手機提示燈在亮。
打開手機一看,有一個未接電話,林彥深的,還有一條幾條未讀的微信。
“孩子的事有消息了,方便的話,回我個電話。”林彥深發來的!
沈唯的心砰砰砰狂跳起來,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抓起手機給林彥深打電話,撥號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喂,林總。”
沈唯的聲音很冷靜,林彥深心裏的焦灼莫名被平了一些。
“嗯。幾個月前,我讓人著手調查當年醫院的事。今天得到消息,當年送走孩子的醫生找到了。”林彥深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沈唯拚命讓自己冷靜,“不肯養父母的消息,是想要錢,還是單純怕惹麻煩?”
“問得好。”林彥深說出他剛才深思慮過的話,“沈唯,我們必須過去一趟,找到,跟麵對麵的談一談。”
林彥深本以為沈唯會考慮一下,沒想到毫不猶豫,“好。我這邊隨時可以出發,你定下時間,我馬上訂機票。”
“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們飛過去。”林彥深想,他真喜歡沈唯這份幹脆利索的麻利勁啊。
做什麽事都幹脆果斷,不拖泥帶水。包括那天晚上,看到他的車停在公園對麵,轉就走。
走得多瀟灑,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狠心,薄,從來不把他放在第一位。可他偏偏就喜歡這份霸道冷酷。
“好。明天見。”沈唯掛了電話,立馬找顧主任請假。
顧主任不放,“小沈啊,我們這個案子正在關鍵時刻,你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顧主任,這個假我是一定要請的,”沈唯的語氣非常堅定,完全不容抗拒,“哪怕這個案子我輸了,從此在政法屆無立足之地,我也要請著兩天假。”
顧主任氣得瞪沈唯,瞪著瞪著,他的眼神了下來,長歎一口氣,“好吧,我批了。唉,小吳要是有你一半的殺氣就好了。我們律所就真的是三駕馬車並駕齊驅了。”
“謝謝顧主任,顧主任宅心仁厚,將來一定能活到兩百歲!”沈唯心願得逞,不忘拍拍顧主任的馬屁。
顧主任忍不住笑了,盯著沈唯的背影,他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沈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從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長現在這副強勢幹練又人通達的模樣,顧主任還是很有就的。
不愧是政法屆一枝花,要值有值,要本事有本事,做事認真腦子活,格剛強又懂得變通,沈唯這麽好的苗子,也就是他眼好,才能挑出來!
紀家,紀遠歌臥室裏,楊婉玉正在跟紀遠歌說話。
“什麽?你的經期已經推遲了一周了?”楊婉玉看著兒,臉上先是有點尷尬,“那個,遠歌,你和彥深……”
“媽!”紀遠歌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老媽在想什麽呢?怎麽會往懷孕那方麵想呢?和林彥深,現在連手都沒怎麽過了。
楊婉玉放下心來,“遠歌,你聽媽說,你不能慣著林彥深,他想要,你也不能給,你的,經不住,醫生說過的,你……”
“媽!”紀遠歌生氣了。
生氣,也有些悲哀。
慣著林彥深?倒是想慣,林彥深不想要啊。
林彥深對,一向都沒什麽男之間的衝,知道的。
看到兒生氣了,楊婉玉忙賠著笑臉,“好好好,媽不說了,媽不說了。遠歌,你的經期一向很準的,是不是這次生病的時間久了一點,影響了經期?”
“我不知道。”紀遠歌搖搖頭,不敢說出心中那個擔心已久的猜測。
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開始閉經,害怕卵巢裏再也產生不了卵子,害怕自己不能給紀家一個繼承人,害怕父母的晚年無靠……
“媽陪你去醫院,咱們找醫生看看,你這子,得好好大補一下才行。”楊婉玉絮絮叨叨的說著,吩咐傭人給紀遠歌拿外套過來,準備帶兒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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