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正雄跟楊婉玉商量妥當,正準備跟林彥深打電話,約他明天來家裏吃飯,林彥深的電話打過來了。
“伯父伯母,遠歌在嗎?的手機打不通。”
聽見林彥深的聲音,楊婉玉恨不得破口大罵,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住心口那口惡氣,可聲音還是有些冷淡,“哦,遠歌可能睡著了。”
“我約了遠歌晚上見麵,伯父伯母,你們晚上有空嗎,我有些事想跟你們說。”
楊婉玉心想,來得正好,正要找你個王八蛋呢。
“行啊,有空,你過來吧。我讓張嫂做點你吃的菜。”楊婉玉出笑臉說道。
掛了電話,楊婉玉看著紀正雄,“林彥深晚上要來家裏,說是有事要跟我們說。你說他要跟我們說什麽啊?是不是想早點跟遠歌把結婚證領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腳踩兩隻船,把我們遠歌往死裏坑!”
紀正雄老謀深算的臉頰,“我看不是要提前領結婚證,是想退婚。”
“為什麽?”楊婉玉吃驚道,“你還指這種人能良心發現?他要是有良心,他就不會腳踩兩隻船!”
“他有什麽良心?隻怕是林彥跑來找我們告的事被他知道了,他見事瞞不住了,趕快過來屁。”
“林彥前腳剛來找我們,他後腳就知道了?”楊婉玉不相信。
紀正雄有點不耐煩了,“你啊,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他跟林彥爭權,肯定要在林彥邊埋幾個眼線,搞不好連林彥的手機都監聽了。想知道林彥的向,還不是輕輕鬆鬆的?”
“真是心不正!算我以前看走了眼!”楊婉玉氣哼哼的,“你趕找藥劑師,劑量給他弄大點,讓他這輩子都戒不掉!永遠爛人一個!”
紀正雄無語了,“劑量這玩意是能隨便加大的?死在我們家了怎麽辦?”
“哦……那還是悠著點。”楊婉玉害怕了,“讓他染上毒癮就行了,千萬別鬧出人命。”
紀正雄冷一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不過,我也會給他留點機會,如果他真的有驚人的毅力,蛻掉十層皮,他還是有可能把毒癮給戒掉的。”
“嗯,這種事還是做的一點好。”楊婉玉還是擔心,“萬一他告我們呢?”
“這件事,讓遠歌來做。”紀正雄緩緩道,“遠歌是絕癥病人,又曾經對林彥深有恩,把這事推倒遠歌上,林彥深也不好拿怎麽辦,畢竟的日子也不長了。”
楊婉玉驚呆了,手就去推搡紀正雄,“紀正雄!你有沒有人!你拿兒當替死鬼!”
“什麽替死鬼!怎麽說這麽難聽!”紀正雄皺皺眉,“林彥深又不傻,染上毒癮後他肯定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這事隻能讓遠歌扛下來,讓遠歌承認是自己做的。林彥深這個人雖然可恨,但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對遠歌,是不會下狠手的。我們要想報複他,隻能借遠歌的名義。”
“可是這種招數,遠歌是不會同意的。以前讓給沈唯的麵霜下毒,心,才下了五分之一的劑量,不然沈唯早就毀容了,哪兒還有後麵這麽多破事!”楊婉玉說著,長長歎了口氣,“我們兒,就是心太,心做不了大事啊!”
說著,想起一個問題,“跟遠歌說了,遠歌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們先把這事做了,做了之後再跟遠歌把況說清楚,如果不扛下來,我跟你就會被林彥深盯上。遠歌總不忍心把我們送進監獄吧?”
紀正雄讚許地看老婆一眼,“不錯,有點長進,會用腦子了。”
林家。
客廳裏全是嶄新的玩,都是剛買回來的。
林彥深發愁地看著一地玩,問傭人,“怎麽一下子買這麽多?這要專門用一個房間來放玩了。”
傭人腦門上的汗,“夫人說,把商場玩櫃臺的玩全買回來。我跟老張老李他們幾個,開了好幾輛車,才把玩都買回來。”
林彥深搖頭,他這個老媽,真是不瘋魔不活。
恨一個人就往死裏恨,寵一個人就往死裏寵。非黑即白,實在讓人頭疼。
他馬上要去紀家談判了,帶著萌萌肯定不合適,但是,他還真的不放心把萌萌放家裏啊。
高君如寵起孩子來,簡直是瘋狂。
林彥深去找老媽,直接跟說,“媽,我晚上還有事,就不住家裏了,先帶萌萌回去了。”
高君如一聽就火了,“剛回來,屁還沒坐熱就要走?我孫回來了,家裏的傭人都還沒認全呢,你帶去哪兒?回沈唯那邊去?”
林彥深知道老媽看沈唯不順眼,卻也隻能點點頭,“你太會慣孩子了,萌萌放家裏我不放心。”
高君如一百個不願意,“不行!萌萌先呆家裏玩幾天,跟我親近親近再說!沈唯那邊你去解釋,反正萌萌我要留在家裏玩幾天!”
林彥深扶額。
老媽癱瘓之後脾氣是越來越壞了,偏偏還不好跟爭什麽,萬一氣出病來了,更要命。
林彥深後悔自己剛才話說的太直接了,現在隻好再來拐彎,“媽,不是我不想讓你跟萌萌親近,下午我也跟你說過,萌萌以前過好多苦,現在心理很脆弱,每晚必須抱著沈唯才能睡著。你現在不方便,晚上我又有事,肯定隻能是保姆來照顧萌萌,我怕害怕。”
林彥深這麽說,高君如的臉好看了一些,“算了算了,那你帶回沈唯那邊去吧。不過我先跟你說好了,以後每周末都要帶回家讓我看看。”
“每周末?”林彥深又苦著臉,這回他學乖了,“萌萌周末還有課和舞蹈課,哪兒能每周末都來啊?”
最後,經過討價還價,林彥深和老媽達一致,每兩周帶萌萌回來看看。
人啊,果然還是要哄的。從老媽上,林彥深又學到了人生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