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沈唯忍不住又拿出手機看。
手機上有很多未讀微信,可是,沒有一條是林彥深發來的。林彥深沒有給發微信,也沒有給打電話。
說分手,就真的分手了。
一點拉扯都沒有,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就這麽分手了。
好的啊,這不就是想要的嗎?沈唯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默默關機,翻個,睡覺!
明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起床,沈唯發現的心並沒有變得更好。不僅沒有變好,甚至比昨天更加灰暗。
刷牙的時候,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
沒事,結束一段總要傷一陣子的,現在緒低落很正常。畢竟,這是的初啊。
初,沈唯把這兩個字回味了一遍,又忍不住對著鏡子搖頭笑了笑。這初簡直就像發瘋,突然就在一起了,突然就分手了。
一切就像一場夢,來如風,去如風。
翻篇了。該翻篇了。晚上想辦法去找一份兼職,先把“有時”的大窟窿補起來。
從今以後,沒有誰要惦記了,也沒有誰要等待了。又變回了自由自在無牽無掛的自己,生活三點一線,不會再有驚喜,也不會再有患得患失的痛苦。
好的。平靜而踏實的生活才是最適合的。
林彥深一直躺在床上,愣愣看著窗外的日漸漸升高,漸漸變得刺眼,又漸漸西落,漸漸變得和黯淡……
保姆和小鄭等在外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自家爺這是怎麽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這一整天都不說話,我還是給夫人打個電話說一下吧,別鬧出什麽事來。”保姆擔憂地看著閉的房門,低聲對小鄭說道。
小鄭也有點慌,但還是勸住了保姆,“別打電話了,夫人最近忙的很,別給添。二就是心不好,沒事的。”
小鄭不說話還好,聽他這麽一說,保姆瞬間發飆,“沒事?你還敢說沒事!鄭東偉你個黑心肝的東西,夫人給你開工資,不是讓你縱容爺糟蹋自己的!昨晚爺到底喝了多酒,你給我說句實話!”
今天早上過來給林彥深做早餐,一進門就聞到一濃濃的酒氣,地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酒瓶,等敲開林彥深的門,嚇得差點沒喊出來。
林彥深臉蒼白地躺在床上,人在床上,頭倒掛在床沿,臉蒼白,乍一看像個一。
保姆越想越氣,都是這個鄭東偉!明知道彥深腳傷了還不攔著他,還讓他胡來!
聽說還喊了蔣岑跟張碧落,保姆更生氣了,“還由著他的子喊孩子過來!這酒後要是出了什麽事,誰負責?鄭東偉,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
小鄭被保姆一通義正詞嚴的訓斥嚇得雙手合十不停求饒,“王媽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注意!我們做下人的也為難啊,昨天是二不讓我跟夫人通風報信的。再說了,喊那兩個孩子過來,也不是我的主意,二自己要喊人過來陪,我也不敢攔著啊!”
“沒用的東西!”保姆恨恨剜小鄭一眼,“出了事,你不了幹係!”
“能出什麽事啊,”小鄭賠著笑臉,“這不是好好的嗎?”
“不能讓他一個人一直這樣呆著,這事必須跟夫人說。”保姆做出了決定,“再這麽拖下去,真出了事我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王媽!”小鄭嚇壞了,手拽住保姆的手不讓打電話。
“你鬆手!”保姆怒斥道,“我從小看彥深長大的,他這個狀態很不對勁,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必須馬上跟夫人匯報。”
小鄭哀求地看著保姆,卻一點要退讓的意思都沒有。小鄭怏怏鬆開手,讓去打電話。
“什麽?”聽見保姆說的況,高君如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讓鄭東偉接電話!”
小鄭哆嗦著接起了高君如的電話,剛說了一聲“喂,夫人”,就聽見高君如厲聲道,“鄭東偉,你被解雇了。馬上清點好你的東西離開!”
“夫人,夫人……”鄭東偉還想哀求,高君如卻不想再聽了,冷聲道,“把手機給王媽。”
小鄭知道高君如向來殺伐果斷,說出口的話,是不會再有什麽討價還價餘地的,所以,在遲疑了幾秒鍾之後,小鄭把手機還給了保姆。
“你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喊他到公寓去檢查一下彥深的狀況。”高君如厲聲道,“彥深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放下手機,保姆的手心裏都是冷汗。
看著小鄭灰溜溜走出門外的背影,一陣後怕,幸好堅持打了這個電話。今天走的如果不是小鄭,過幾天就該論到了。
給保姆打完電話,高君如坐在椅子上仍然氣憤難平,又拿起手機給林彥深打電話。
關機。林彥深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高總,怎麽了?”梁從文本來正在跟高君如匯報工作,他看到一個電話打進來,高君如就變得煩躁起來,猜到可能家裏發生了什麽事,趕關切地問道。
“彥深昨晚回他的小公寓了,躲著喝了大半夜的酒!”高君如氣得不行,“我看他是不想要那隻腳了!”
梁從文問:“彥深他是心不好嗎?借酒澆愁?”
“可能還是因為那個沈唯吧。”高君如咬著牙道,“我讓他跟沈唯分手,說我絕對不會接,讓他趁早死心。”
“看來他真的很那個孩子。”
“為了一個人,竟然把自己搞這麽狼狽!命都不想要了嗎!醫生是怎麽叮囑的,他都忘到九霄雲外了嗎!”高君如氣得發抖。
“別氣了。”梁從文走到邊,輕輕把往椅子那邊推,“坐下來消消氣,我給你按一下肩頸,放鬆一下好嗎?”
梁從文把高君如按在椅子上,手練地僵的肩膀。
他的作又輕又有力,高君如垂著眼睛,從黑掉的電腦屏幕上看著梁從文的影子,心裏某個角落開始有一些難以言說的覺。
“現在心好一些沒有?”梁從文的手從的肩上慢慢移到的脖子上。
不再有服的阻隔,他的手指,真切地著仍然纖細的脖子。
高君如輕輕閉上眼睛,開始變得。
但隻是一秒鍾,隻讓自己沉溺了一秒鍾,很快,就沉聲命令道,“好了,不用再按了。”
梁從文有些詫異,“您不是一直嚷嚷脖子疼的厲害嗎?怎麽不按了?”
“不想按了。”高君如麵無表的說道。從電腦顯示上,看到梁從文的影一滯。
忽然又有些疚,高君如馬上道,“忽然想起還有個電話要打。”
“哦,”梁從文很善解人意,“需要我回避嗎?”
“嗯。你先出去一下。”
梁從文走出辦公室後,高君如的才徹底放鬆下來,坐在椅子上長長籲出一口氣來。
拿起手機,高君如撥通了蔣岑的電話。
“高阿姨,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蔣岑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很尷尬的樣子。
“怎麽了?”高君如心裏突然有一不好的預。
“那個……”蔣岑吞吞吐吐的,“昨天晚上,彥深喊我跟表姐去他公寓喝酒。”
一聽蔣岑說這事高君如就來氣,“你們明知道他腳傷了不能喝酒,為什麽不勸著點?”
“我們勸了呀,勸不住。”蔣岑自然不肯承認,“真的,我跟表姐都一直勸他來著,他本不聽。高阿姨,林彥深什麽脾氣,您應該比我們清楚啊。”
高君如被蔣岑噎得說不出話來。
“高阿姨,還有一件麻煩是。”蔣岑的聲音變小了,有點鬼祟。
“到底什麽事?”高君如不耐煩了,“我一會兒還要開會,岑岑,有什麽事你就抓時間說吧。”
高君如沒有想到,蔣岑接下來的話會像一道炸雷,把渾炸得焦黑。
“高阿姨,林彥深昨晚,跟我表姐那個了……”
高君如隻覺得腦子裏轟隆隆的,全是各種七八糟的回音,不過,還是不甘心,還抱著一幻想追問,“那個……哪個?岑岑你到底在說什麽?”
蔣岑看一眼站在旁邊的張碧落,張碧落已經從揚聲裏聽見了高君如的話,朝蔣岑比了個繼續說的手勢。
蔣岑隻好著頭皮紅著臉道,“就是……他們倆發生關係了。”
“什麽?!”高君如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蔣岑說出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不由得喊了起來,“到底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林彥深先去睡的,我跟表姐還在外麵,我睡著了,表姐正要把我扶到客房去睡覺,聽見林彥深在房間裏喊口,然後就給他倒了杯水送進去。結果……”
“結果我兒子強J了張碧落?”高君如的眼神冷了下來,臉上出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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