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說的對,人,的確不能在一個樹上吊死在兩次。”
尤其是在第一次已經是勉強活過來的況下,應激創傷后,都不會再想經過那棵樹。
逛了大半天又去袁栗燭的婚房幫布置,上躥下跳的掛氣球之類的,和神上的雙重疲憊下,盛弋只慶幸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像是打了一仗,回家后洗了洗臉倒頭就睡。
畢竟明天還得早起去給袁栗燭那里,聽說當伴娘可不是什麼輕松活兒,累的很。
事實證明,盛弋聽說的是對的。
雖然有素質的兩個家庭結合,婚禮現場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鬧哄哄的——又是鬧伴娘又是要新郎耍花活之類的。
但伴娘卻還是得跟著敬酒,幫著新娘擋擋酒拖著長長的擺之類的,盛弋又不怎麼適應穿高跟鞋,小半天下來就覺得小開始酸脹,腳后跟似乎都被磨破了。
除了這之外,其他的倒還好,袁栗燭是知道盛弋不會喝酒的也不用擋酒,就是陪著敬到新郎唐謙的同事那桌看到了孫亦嶼。
雖然只見過一次,但畢竟是以相親的份去的,之后孫亦嶼幾次給打電話約見面也被自己拒絕了,盛弋覺得還是尷尬的。
尤其是這伴娘禮服是肩低的,其實還是有些暴。
盛弋有些別扭的半掩在袁栗燭的婚紗背后,看到孫亦嶼過來的眼神只是笑了笑,一言不發。
終于敬完這些桌,盛弋重重地松了口氣,覺自己腳腕都快站斷了,和袁栗燭打了個招呼就快步走到廳外那一排椅上坐下來休息。
覺得……這輩子除非是時荔結婚時候還需要,否則再也不要給任何人當伴娘了。
真夠累的。
盛弋微微彎腰著自己酸痛的小,心想這大廳是公共場所,雖然現在安靜,但好幾個禮廳的人來往都會路過,要不然就在這里換鞋了,腳后跟肯定是磨破了,也不知道在哪里能買到創口。
正思索著,前就打下一道暗影籠罩住自己,盛弋抬頭,映眼簾的是孫亦嶼的臉。
“盛小姐,剛剛人多,也沒來得及跟你打個招呼。”孫亦嶼手扶了扶眼鏡,斯文的臉上笑意有點赧:“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麼?”
“還…還好。”盛弋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后連忙直起子,臉上是客氣而不乏疏離的微笑。
“自從上次見過后,其實我一直都沒能忘記盛小姐。”孫亦嶼嘆息道:“只是連個微信都沒有加上,太可惜了。”
盛弋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袁栗燭的這位孫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球啊。
“抱歉。”只能很慚愧的微笑著:“孫先生,我沒有想談的想法。”
“不想談怎麼會去相親呢,只是不想跟我談罷了。”孫亦嶼并無嘲諷,只是非常直接的說著*T 大實話:“盛小姐不用安我了。”
盛弋覺得自己徹底沒話說了。
正當準備隨便找個借口回去的時候,由遠及近的響起一道聲音。
“好巧。”一道清澈的聲音伴隨著淡淡的薄荷香停在旁邊,伴隨著的還有一件純白的西裝,從天而降的落在盛弋的上。
盛弋一怔,只見許行霽逆著的臉英俊的晃眼,正‘和善’的微笑著:“在這兒也能見到。”
“……”眉尖輕輕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來參加婚禮。”許行霽打扮的人模人樣,巧,高的鼻梁上也架了一副平的白金邊眼睛,稍微遮掩了一點點那凌厲張狂的眉眼線條:“沒想到這麼巧,你也在這兒。”
盛弋不由得輕笑一聲,心想真能扯。
他連自己的婚禮都不愿意出席,哪兒來的國時間去參加別人的婚禮?還巧遇到……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盛小姐。”孫亦嶼忍不住出聲,疑地看著許行霽:“這位…不是上次的那位先生麼?”
上次他們相親那頓飯,也是被許行霽打斷的。
怎麼每次他見到盛弋這個男人都會出現?而且他們之間那種莫名撕扯的磁場……真的很讓人不安。
“對,我們見過,我是老板。”許行霽皮笑不笑的扯了扯角,隨即拉起盛弋的手腕:“又得讓回去加班了。”
“……”
“先走一步。”
第58章 神明
盛弋配合著許行霽演完了這出戲, 強忍過腳后跟那一陣鉆心的疼,面不改的被他攬著肩膀走出酒店。
之所以沒掙扎,是因為也想找借口,而且許行霽的手還算紳士, 只是虛虛的攬著, 并未握實。
等到兩人走出門外, 才靈巧的掙開那虛無的掣肘, 快走兩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謝謝你幫我從婚禮離開, 但今天我請假了,不打算回去加班。”盛弋客氣的說著, 然后就想把上罩著的服還給他,只是指尖到布料才想起來上穿的是什麼, 頓了頓, 又把手收回來。
“不好意思。”抿了抿:“我一會兒再把服還給你。”
盛弋不是開放的姑娘, 但也不是特別保守, 低肩和吊帶背的暴都穿過,也不是覺得非常別扭,但這是分在誰面前。
在許行霽這個對剛表現出‘追求’之意的前夫面前, 盛弋覺得,還是保守點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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