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自己家裏的人沒有請周婉婉,只請了謝一哲,謝一哲沒來,恐怕是周婉婉代替他來了。
果然,經過的提醒,周婉婉的臉有些不自然。
但很快,想到面前的人是田心悅,周婉婉頓生警惕。
「關你什麼事?我哪來趾高氣揚了,我就實話實說而已。」周婉婉嗤笑,「我是代替謝一哲來的,但不代表就能聽你忽悠,就算你和謝仙仙關係好,我也不能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說你是田大壯的兒,有什麼證據?」
周婉婉雖然不信,但被提醒自己代表的是謝一哲,說話還是有所保留。
「沒什麼證據,你信不信。」田心悅懶得和解釋,拉著小艾就準備離開。
周婉婉見這樣,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田心悅!你……」
就在這時,溫言和顧瑾墨走過來,溫言對著顧瑾墨介紹:「這就是田心悅,之前幫了我們好幾次的姑娘。」
溫言帶著顧瑾墨過來,是想讓他認識認識未來的「大嫂」。
據對大哥的了解,他對田心悅的態度的確很不一般。
而田心悅,明顯是喜歡謝一哲的,再加上對田心悅也打心底里喜歡,就特意帶了顧瑾墨來認識認識。
說不定,這個田心悅,以後真的會為自己的大嫂。
田心悅見到顧瑾墨,先是眼睛一亮,而後笑道:「你好,你就是溫言姐的丈夫吧?久仰久仰。」
聽到那句「溫言的丈夫」顧瑾墨心底熨帖,連帶著態度也越發溫和,「田小姐,你好。」
這一幕周婉婉看在眼裏,心底滿是嫉妒。
溫言現在是整個京圈炙手可熱的人,多人想和搭上關係都搭不上,怎麼偏偏就被田心悅搭上關係了。
「溫言姐。」周婉婉心底醋意翻滾,「田心悅說是田大壯的兒,你說可笑不可笑?」
愉悅的氣氛一瞬間冷凝,周遭的人都紛紛看向溫言邊的人。
田大壯的兒?
田大壯的兒已經出現了嗎?
看著周圍人的目投過來,周婉婉捂輕笑:「是啊,田大壯的兒,說是田大壯的兒。」
周婉婉指了指田心悅:「是我的學妹,這幾年,我們整個系的老師,包括同學,都知道家裏什麼條件,現在竟然敢冒充田大壯的兒。溫言姐,這樣謊話連篇的人,你還願意和做朋友嗎?」
這話一出,下面的人迅速討論起來。
「田大壯的兒據說在A大,這位小姐,你這個學妹也在A大嗎?」
「姓田,說不定真是田大壯的兒。」
「田大壯的兒不是和父母在一起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就是田大壯舉辦的宴會,他兒出現也不稀奇吧?」
聽著周圍人你一言我一句,周婉婉的臉逐漸變得難看。
立馬看向溫言,卻發現溫言並不驚訝。
難道……
不,不可能!
「周小姐,田心悅本來就是田大壯的兒啊,怎麼,你現在才知道嗎?」溫言的聲音輕極了,卻猶如奪命的話語,讓周婉婉腦袋猶如雷擊,「轟隆」一聲,在周婉婉耳邊炸響。
田心悅,竟然真是田大壯的兒?
「溫言姐,你……你在開玩笑嗎?」周婉婉了,「怎麼可能,這種人怎麼可能是田大壯的兒,父親明明只是一個工人。」
「是工人。」溫言笑著點頭,「包工頭也是工人,現在的老闆也都是打工人,有什麼問題?」
「周小姐,不要小看任何人,否則到時候打臉的可能是你自己。」
「怎麼可能……」周婉婉嚇得花容失,不住的抖,死死的瞪著田心悅,「你真的是田大壯的兒?!」
田心悅這個人,怎麼可能是田大壯的兒!
以前覺得田心悅本配不上謝一哲,但如果以田大壯兒的份出現,那和謝家聯姻就沒有什麼不妥了。
想到謝一哲對田心悅的「優待」,心口嫉妒的蟲子狠狠撕咬著,疼得幾乎站不穩。
「是啊,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田心悅攤攤手,「是你自己不信的。」
聽到這話,周婉婉死死咬著,面無,腳黏在了地上,站得像一尊雕塑。
以為,田心悅這個人永遠也趕不上自己,沒想到田心悅的背後竟然有這種份。
「不過……田大壯的兒有什麼了不起啊,也就你這樣的人會覺得份地位才是第一位。」田心悅不置可否。
做慣了普普通通的田心悅,並不覺得現在就比以前好多,相比以前,甚至還有些辱說出自己現在的份。
以前,可以是田心悅,而以後,只能是田大壯的兒了。
畢竟「田大壯的兒」等於「暴發戶的兒」。
這樣的份,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這份說出去,反而更像啃老族。
然而這話聽在周婉婉耳朵里,更像是田心悅的「凡爾賽」。
田大壯是什麼人,他的兒,當然了不起,那實在太了不起了!
要是以前,田心悅本夠不上名媛的邊,離富人圈也很遙遠,就算喜歡謝一哲,也只能為奢。
可現在,田大壯這個人,徹底將田心悅的價抬了起來。
富二代不丟臉,有錢人本就是一代代積累的,要不是靠父母,哪個能夠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
本以為田心悅是個小丑,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
「田心悅,沒想到你真的是田大壯的兒,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真狗啊……」周婉婉忍不住笑了,笑得眼睛有些紅,不知道是因為嫉妒還是因為被刺激到了。
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裏,都不由得對投去同的目。
剛剛他們這些人可都看著,公然質疑田心悅的份,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辱了。
今天來這個宴會的,無疑不是想結田家人的,而現在,這個傻子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得罪了田大壯兒。
這不是傻,這是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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