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蕤下一抬，“出無法決定品與學識，京城世家不多是紈绔子弟？”

秦纓笑意更深，直令李芳蕤更不好意思，“梅林的事便不說了，今日你看見的，可定要守口如瓶，否則傳出去，我真是沒法見人了。”

秦纓自無二話，李芳蕤又道：“你既不打算留在府中用午膳，那咱們早些宮？好端端的，怎麼阿月搬宮中住著了？”

……

坐上宮的馬車，李芳蕤才驚道：“趙將軍之死竟與南詔有關？！”

咬了咬牙，明麗的眉眼間閃過怒，“我就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定是他們知道我們有了火，害怕我們兵力強盛，這才對趙將軍下了殺手，不過——他們怎麼知道是趙將軍造出了猛火筒呢？”

秦纓輕嘆：“這便是如今作難之。”

李芳蕤又道：“阿月會否知道？”

秦纓并未道明詳細，李芳蕤也不知阿月嫌疑極大，聽得此言，秦纓道：“我也不知，如今北面遭了雪災，陛下不愿與南詔撕破臉皮，便是懷疑，也不能妄。”

李芳蕤指節攥，“若找到實證，那便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馬車一路行至宣武門，二人宮，又一路往永元殿去，走在半路，秦纓只覺眼前宮道有些悉，仔細一回想，才記起是當初往云韶府去的路，又走了半炷香的時辰，引路的小太監道：“縣主，前面便是永元殿了——”

永元殿在宮以東，本是公主住所，但因永寧弱多病，便空置下來，剛走到門口，秦纓便聽見里頭傳來一陣吵嚷——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南詔公主！”

“我要去給太后與皇后娘娘請安，這也不行？”

“我要面圣！陛下只讓我宮習慣宮生活，從未說不準我出這殿閣，你們如此，是想囚我不？！你們不守規矩，就別怪我——”

是阿依月暴怒之聲，秦纓與李芳蕤對視一眼，連忙加快了腳步，待推開殿門而，便見門四個林軍正牢牢擋住阿依月之路，而阿依月氣的面頰微紅，手中拿著的鞭，正要朝跟前的林軍揮去——

“公主息怒！”

秦纓適時出聲，阿依月揚起的手臂一頓，見是們來了，立刻看到了救星一般，“秦纓！你們來得正好，快讓他們滾開！”

秦纓疾步上前，林軍見出現，亦拱手行禮，待走到阿依月邊，才問：“這是怎麼回事？”

阿依月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懂，這便是你們大周的待客之道？昨夜陛下派人去未央池宣旨，說想讓我宮小住，好和娘娘們絡些，也方便照應我，我只當陛下是好意，卻沒想到，這竟是要足我！”

秦纓又看向林軍，其中一人道：“是黃公公那邊吩咐的。”

黃萬福的話，自然便是貞元帝之意，秦纓看向阿依月，“我也是聽聞你宮住著，才來探你，陛下的意思，或許是未央池出過事死過人，害怕你一兒家住在那里不安生，這才讓你進宮，至于足……”

“你休要騙我。”阿依月一臉傷地看著秦纓，“你們國中死了將軍，與我何干？皇帝今日下了足令，總不至于那將軍之死與南詔有關吧？”

阿依月怒氣沖沖，秦纓見狀，也一改往日溫文，目銳利道：“公主當日返回瀟湘館更，期間并無人證，若真要懷疑，的確有嫌疑在。”

阿依月眉頭直豎，“證據呢？你們沒有證據便如此關押我，難道不是欺負我們勢單力薄？我父王是南詔第一封王，若他知道我在大周了這等欺負，必不會容忍！”

李芳蕤哪能聽阿依月這等威脅，“公主若問心無愧，便是足又如何？若真要冤枉你，便不會將這永元殿給你住。”

阿依月怒更甚，“你——”

秦纓打斷道：“公主，公主若想全然擺嫌疑，不若想想出事那夜，可有何人與你作證？大周對南詔皆是善意，還要幫你們治水，從不存欺辱之心。”

阿依月咬牙，對著雪地甩了一鞭，鞭揚起一片雪沫，轉走出兩步，又回頭，“什麼作證，我與三哥一同回瀟湘館更，在路上遇見過，只有他能為我作證。”

秦纓道：“但你從瀟湘館回來時，只有一人。”

阿依月回頭，“那又如何？你們那將軍是墜樓而死，且被永寧公主親眼所見，分明了阿贊曼詛咒，難道我長的像阿贊曼，還會憑空消失之？”

秦纓瞇眸，“不妨對公主直言，謀害趙將軍之局已被我破解，阿贊曼是裝神弄鬼的影之，而映影之人，乃是從邀月樓離去，正巧，與公主回梅林同路。”

阿依月眼瞳瞪了瞪，“只因為同路，便懷疑于我？”懊惱道：“我只以為你與其他貴不同，卻沒想到你那探案之名皆是虛的！”

李芳蕤聽得大不樂意，“當夜人證不足者都會被懷疑，公主雖是客人，但人命當前，我們不得不慎重，且讓您住在宮也是保護，您何必將我們想的那般無禮？”

阿依月抬頭看向沉的天穹，“是啊，你們大周最喜歡把仁義禮智掛在上，那我要見我兩位兄長總可以吧？”

看向秦纓，“他們必定也擔心我安危。”

秦纓知道阿依月多半記掛蒙禮，便道：“你放心，他們在未央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