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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566頁

謝星闌沉思著,“南詔國未定儲君,而南詔國君有三位皇子。”

秦纓便道:“會否是蒙禮為了爭儲,舍棄了心之人?且按婢侍的說法,這幾日也未私見過其他人,與有約之人,要麼是施羅和蒙禮,要麼便是五殿下。”

秦纓來回踱步,又驀地站定道:“但若是蒙禮,崔慕之憑何認罪?最大的可能,還是與五皇子有關,此刻找蒙禮他們,他們也絕不會配合,若去找五殿下,可能見到他?”

謝星闌道:“多半行不通,適才我已問過,德妃稱病時,讓五殿下也住進了長信宮中,說他也了驚嚇,還請了醫開安神湯,此去們定閉門不見。”

秦纓聽得氣悶,掃了眼高高的宮墻,也覺憋屈的

再想到清晨天牢中崔慕之冥頑不化的樣子,憤然道:“這便是皇室王侯之家嗎?無罪者豁出命替罪,而嫌疑之人分明在跟前,卻問都問不得!是非曲直,王法公義,皆是說給皇城之外的黎民百姓聽得!”

深宮苑耳目眾多,也只有當著謝星闌,才敢如此妄言,謝星闌近前半步,語帶安道,“也并非毫無辦法。”

秦纓狐疑看他,謝星闌冷靜道:“皇室貴胄以權力與尊榮為重,但也正是這權力尊榮能驅使他們,我們正可借力打力——”

見秦纓未懂,他徑直道:“崔慕之不愿五皇子獲罪,但總有人與他想的不一樣。”

第192章 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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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天牢來消息了……”

永壽宮,太后靠在西窗旁的貴妃榻上,不遠, 鄭皇后眉眼凝重地陪坐,一聽蘇延慶此言, 頓時站起了來。

太后暼一眼,“鎮定些。”

鄭皇后復又坐定,咬了咬牙道:“您是知道我在急什麼。”

太后搖了搖頭, 看向蘇延慶,“說罷。”

蘇延慶走近了些, 低聲道:“天牢的人說, 謝大人和縣主只進去了一刻鐘的時辰, 雖未聽清楚說了哪些話, 但可以肯定,崔慕之并未喊冤,也未改口, 仍然認是自己害了阿月公主,不過……那位謝大人和縣主,似乎不太高興, 崔慕之的反應, 似乎與他們預期不同。”

“天牢的人還說,崔慕之昨夜被送進去后, 沒有一點兒恐懼驚怕,雖然一夜未睡, 也未用食水, 但也未朝外求援送信,一副甘心伏法的樣子。”

鄭皇后眉眼間凝重散去, 看向太后道:“母后,這便是說,崔慕之之罪,乃是板上釘釘,再無轉圜了?”

太后不答,只問蘇延慶,“長清侯府和德妃那邊呢?”

蘇延慶道:“還是都在告病,五皇子此番又了驚嚇,跟著德妃住著養病呢。”

太后眉頭擰了起來,鄭皇后也奇怪道:“德妃最是恃寵而驕,那可是的親侄子,長清侯府的繼承人,竟不管不問?長清侯昨夜在陛下跟前口口聲聲喊冤,今日怎也變了?”

太后瞇起眸子沉思,片刻問:“秦纓和謝星闌回宮之后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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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了永元殿,還遇到了南詔搬的侍婢,謝大人又傳了永元殿伺候的侍從,問了阿月公主這幾日見了何人,那侍從說,阿月這幾日見五殿下最多。”

蘇延慶說至此,外頭響起腳步聲,很快,門口傳來鄧春明的聲音,“娘娘——”

蘇延慶看了眼太后,太后點頭,他便疾步朝門外去,不過片刻,蘇延慶帶著一副高深莫測的臉進了門,“娘娘,就在一炷香的時辰之前,謝大人和縣主派人請五皇子邊的親隨去永元殿了——”

太后眉心猛然一皺,“做什麼?”

蘇延慶道:“說是阿月公主那邊,留下了很多各宮娘娘的賞賜,他們雖不能搜查阿月公主的,但也要清查這些東西,而眾多賞賜里,就五殿下送的東西最多。”

鄭皇后眼底閃過一,“各宮送的賞賜難道還有問題不?他們清點這些做什麼?”

蘇延慶苦笑,“這個老奴便不知了。”

太后眼底波明滅片刻,忽然道:“去太醫院問問,看看給李玥開的什麼藥,再派人盯著長信宮,打問打問昨夜可有什麼異常。”

鄭皇后和蘇延慶皆是一愣,鄭皇后道:“您這是何意?”

太后幽幽道:“事有反常必有妖,哀家想看看崔家的古怪,到底出在何。”

……

永元殿中,秦纓站在窗前道:“這樣便可?”

謝星闌頷首,“崔慕之在宮殺人,莫說太后與皇后,便是其他宮妃,也必定在暗中留意案件進展,我們一切行,不出片刻便會傳,各宮各自為政,要探尋宮墻的風吹草們比我們更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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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再靈秀敏,也難習慣這皇權人治的世道,看向窗外那片狹小的天穹,懊惱道:“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事,還要用這樣的法子。”

謝星闌見慣朝堂宮的爭斗,自當尋常對待,但見秦纓懊惱,他心底也沉重,“宮有宮的法則,你直管明察推演,旁的有我,只要不是問罪于陛下,總有法子斡旋。”

秦纓失笑,“這話也敢說?”

眉眼晴朗起來,謝星闌中頓輕盈三分,正在這時,謝堅從外進來,后跟了個年輕的小太監,正是李玥邊的近侍宋春。

“公子,縣主,人來了,屬下去了長信宮求見,德妃娘娘派了他來,說每次五殿下過來,都是他陪同,他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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