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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金吾衛衙門!”
秦纓爬上馬車,手腳都有些發,白鴛見神如此慌,也跟著迫起來,“縣主,您怎麼了?”
沈珞不敢耽誤,馬鞭重落,馬車很轔轔而出。
車廂顛簸,秦纓扶著車璧,深吸口氣道:“謝星闌可能已經中毒了。”
白鴛大駭,“這怎可能?謝大人瞧著并無異常。”
秦纓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謝堅昨夜說他近日時常通宵達旦,飲濃茶點醒神香,我們南下之時,那藥草膏他也有份,不出意外,他點的便是那膏,而此起初中毒癥狀并不分明,但是否不適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旦癮——”
秦纓說不下去,只覺心腔陣陣窒悶,一把掀開簾絡,任憑車窗外的寒風拂在臉上,這才令狂跳的心腔沉定了幾分。
馬車一路疾馳,秦纓從未覺城南到城北的路這樣漫長。
白鴛只聽著毒厲害,見秦纓面前所未有凝重,一顆心也發,“縣主,您別擔心,謝大人才用了沒幾日,有陸大夫在,還有那麼多太醫在,總是能治好的。”
秦纓面并未輕松分毫,“這種毒極折磨人,便是平民百姓,我都不希他們沾染,更何況……”
冷風刺骨,秦纓打了個寒戰,抿住沉默下來。
疾行了小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在金吾衛衙門之前停穩。
秦纓跳下馬車,老遠便問值守的武衛,“謝大人可在?”
武衛忙道:“大人在的,片刻前剛回來,小人這就——”
武衛話未說完,秦纓已徑直了衙門,沿著廊道一路往衙方向疾步而行,距離衙越近,腳步便是匆忙,白鴛小跑著追上,想去扶,卻難已跟住步伐。
眼看著到了衙院門,院的侍從先驚訝道:“縣主?”
秦纓毫不理會,直奔正堂而去。
心弦繃至極致,耳邊寒風呼嘯,轟鳴作響,因是如此,未聽見門有腳步聲迎出,上了臺階,又毫不猶豫推門而,可“砰”地一聲,重重撞了一個寬厚懷抱之中。
形一晃,被一雙有力的臂彎扶住,抬眸時,正對上謝星闌那雙極俊的丹眼。
謝星闌見面蒼白,神容急迫,自覺有異,但還未問出口,秦纓一把反握住他手臂,急聲道:“你是不是用了渝州帶回來的百花百草膏?”
謝星闌劍眉微蹙,點頭回應,便見秦纓眼瞳狠狠一,愈發急切道:“令鄭煒中毒癮的極可能是這藥膏,你用了幾次?可有不適?可生依賴?”
秦纓一聲比一聲著急,連眼眶都泛紅,謝星闌居高臨下著,將面上每寸急迫都收眼底,他目晦暗,定聲道:“兩次,無任何不適,也絕無依賴。”
著他的眼瞳微,秦纓又急促地吁出一口白氣,“當真?當真無不適?”
謝星闌應是,一把握住手腕將帶進門,“只有兩次,再未用過,這幾日也無任何不適,若是有,在你說中毒癥狀之時我不會想不到。”
秦纓的手腕與手背皆是冰冷,謝星闌一即分,又轉倒了一杯熱茶送到掌心。
秦纓雙手捧住,繃的心弦終于松下來,“幸好,幸好你只兩次……”
的慶幸也讓謝星闌心腔熱燙,見面頰凍得微紅,一縷發也散落下來,他難已抑制住生出一子想為挽發的沖,卻只克制地問:“如何知道是百花百草膏的?我這里也查到了一些線索,若聯系起來,的確是百花百草膏最有可能。”
秦纓抿了一口熱茶,這才將杜子勤所言道來,謝星闌聽完,不著痕跡道:“所以你立刻趕了過來?”
秦纓點頭,“昨夜謝堅說你點過醒神香,我自擔心你中招,芳蕤雖也有,但平日沒有點香的習慣,也無需提神醒腦,便沒有你來得急。”
雖多加了一句解釋,但謝星闌仍聽得眼尾微彎。
秦纓又繼續道:“如今有了確定懷疑之,便要加以證實,而后從倒賣此的商販與馮蕭查到的線索手全面搜查,并且,還要清繳各個世家手中之!”
謝星闌點頭,又道:“若此當真如你所言那般危害甚重,只查辦還不夠,要令朝廷嚴發公文,令整個大周用此。”
秦纓不住點頭,“正要如此,但這般,便要說服陛下與文武百才好。”
謝星闌略作思忖,頃刻間便有了主意,“說服他們不難,只需他們親眼目睹此毒之害便可——”
第202章 跑了
李芳蕤幾人趕到金吾衛衙門時, 正與一隊外出的武侯肩而過,見這些人面凝重,李芳蕤深吸口氣道:“先去找纓纓和謝大人!”
們一路趕往衙, 沒多時,便在半開的正堂看到了秦纓與謝星闌。
“纓纓——”李芳蕤疾步到門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同來的,還有陸嘉與杜子勤兩兄弟,秦纓見他們一起過來, 欣然道:“你們來得正好,快進來說話!”
幾人進門與謝星闌寒暄一句, 秦纓問李芳蕤道:“嘉可與你說了?那花草膏你回京之后可曾用過?”
李芳蕤搖頭, “我一次都沒用過, 但我母親用過一兩次, 還給外祖母拿了些,嘉適才過府告知后,我已立刻問了母親, 母親已帶人往外祖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