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莉的組原本有十七個人，現在隻剩下六個。

一個化妝師，李敏，之前被冉伊打的，張麗莉給出頭，才徹底得罪了冉伊。這姑娘還算有良心，沒走。

剩下五個，四個實習生，一個常年坐冷板凳。

冷板凳陸俏，長發一枚，溫一孩。

房間門一關上，張麗莉坐在角落裏長，無法接變故。

幾個實習生在打掃。

陸俏輕點著劇組財產，玩笑道：“我們要是演《白雪公主》，剛好可以湊齊人數，遙遙演公主，我們演小矮人。”

萌萌探頭，說：“張導年紀大了，不太行。”

張麗莉幽幽地看過來一眼。

眾人：“……”

秦頌遙靠在椅子裏，雙手捂臉，冷不丁笑了。

張麗莉推了一把，說：“傻丫頭，你遇上我，倒黴了，還笑！”

秦頌遙說：“老師，我是想起在學校那會兒了，每次排戲，都是大家坐在一起，連道都是自己做。”

張麗莉聞言，眼睛紅了一圈。

最懷念的就是學校，做老師，是最純粹的。

“事已至此，張導，不如就聽遙遙的，我們排排兒劇。其實戲都是一樣的，不都是演給人看，小孩兒還更單純呢。要是到了時間，輸了賭約，冉伊趕咱們走，咱們就出去接商演，做玩偶人，也能掙錢。”陸俏說。

秦頌遙驚奇，這姑娘的挫能力，可比張麗莉強。

“對對對，最近青蛙人火，我們能去扮青蛙！”

“張導做蛙媽媽，我們做蛙寶寶！”

“我想做紅青蛙！”

“綠的好看。”

實習生七八舌開始討論。

張麗莉頭大，對青蛙不興趣！

“《白雪公主》也行。”看了一眼秦頌遙，頭疼得同意了。

事實上，心裏已經接輸的事實了，本來有《西京》在手，還能博一博，現在沒了《西京》，對來說，就像是孫悟空沒了金箍棒，雷神沒了雷神錘，廢了。

至於還留下，隻不過是想要個過渡期，準備去別的劇院找出路。

秦頌遙見眾人還能說話，放了心，悄悄跟陸俏談著戲。

陸俏說：“其實兒劇的票價很高，而且眾也廣，周末家長們很願意帶孩子出來。要是能跟學校合作，那就是一座金山。”

秦頌遙好奇：“你怎麽懂這個？”

“我之前的劇院就是做兒劇的。”

“那你為什麽跳槽？”

陸俏一本正經地說：“為了不演兒劇。”

秦頌遙：？？？

倆人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

陸俏也很無奈，說：“影視寒冬，文藝圈都不好混，反而是下沉市場比較好做，孩子錢比大人錢好掙。”

混了半天，還是回來演兒劇了。

“我們正經做，出去拉拉合作，說不定真能活。”陸俏說。

秦頌遙點頭。

天無絕人之路，就不信，就這麽背，幹一行黃一行。

和陸俏一邊安張麗莉，員幾個實習生，一邊去了解劇院的安排，先把舞臺和排片權拿下。

忙到六點從劇院出來，給薄司衍打了個電話。

“晚上能見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