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溪很小的時候總咳嗽,幸好,外祖母曾有個姓薛的好友。
媽媽帶著去找薛爺爺看病,一來二去了,薛爺爺很疼。
後來,媽媽去世了。
敏銳地猜到很多事,卻而不發。
外公,是靠不住的,從媽媽的葬禮後就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再大一點,認識了很多人,這些人,都讓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當年的猜測是對的。
想啊,怎麽給媽媽報仇呢。
一無所有。
一直到很久後,都以為報仇沒有機會了。
直到那天,去看薛爺爺,看到那張藥方,藥方的角落上寫著一個字。
——薄。
薛爺爺告訴。
那是阿衍的藥方。
那時才知道,原來阿衍聽不到。
薛爺爺和外婆,頗深。
他告訴。
那種藥,可以讓薄司衍短暫地聽到。
當時沒在意。
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又是什麽原由的聚會,的一眾好友都來了家裏。
遙遙也回來了。
聚會結束的第二天,遙遙進了的房間。
們姐妹聊天,遙遙問。
“大姐,那天那個人……”
“哪個人?”
“就是那個,那個最好看那個,不講話那個。”
心思,不言而喻。
當時覺得有趣,開著遙遙的玩笑。
聽了的話,若有所思,“哦,他就是薄司衍啊……?”
“嗯。”
“他好看的。”說著,又搖頭,“不對,那幫人裏,他最好看。”
是嗎?
薄司衍最好看嗎?
不這麽認為,覺得最好的,那天剛好沒來。
否則,遙遙一定跟一樣覺得,那個人最好看。
胡思想著,夜裏卻失眠了。
也是那天晚上,坐在狀態前,看著媽媽的照片,忽然意識到。
也許,老天把機會送到麵前了。
後來,找薛爺爺要了藥。
薛爺爺說,阿衍吃過兩次,就不吃了,所以他一定記不清藥的味道。
那是一枚很小的藥丸,白的,很苦。
泡在桑葉水裏,加了冰糖,才蓋住苦味,在那天黃昏後,送到了來秦家的薄司衍手裏。
他隻喝了兩口,就覺得聚會無趣,獨自離開了。
算著時間,藥效起來,他應該會見到遙遙。
那是怎樣的好“初遇”呢。
想,一個常年靠著助聽的人,驟然恢複聽力,多年後第一次正常地聽到一個人的聲音,一定會十分眷吧。
而且,遙遙的聲音那麽好聽,又是那麽討人喜歡。
這個一見鍾的劇本,浪漫至極。
“轟隆——!”
外麵一聲巨響。
秦簡溪猛地驚醒。
一下子睜開眼,盯著上空,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差點睡著了,做夢了。
耳邊,手機鈴聲又響了。
拿起一看,是厲梟。
“喂?”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男人略有些不悅,“我給你發消息,你為什麽不回?”
秦簡溪了下眉心,淡淡道:“誰家老板有義務秒回保鏢信息?”
男人噎了下,下一秒,忽然敏銳地開口:“秦簡溪,你生病了?”
有嗎?
抬手了下自己的額頭。
還真是,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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