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仇的,不快樂。
不報仇的,耿耿於懷。
有些荊棘路,似乎真的隻有親自踩過,疼過,才能永遠銘記。
秦頌遙知道,岑寂是告訴,要珍惜當下,別忽略了眼前人。
可做不到,一閉眼,就都是父母。
然而想要報仇,隻有依靠薄司衍,拖累薄司衍。
第一次這麽恨,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
這十幾年都白活了!
坐在雪景前,和岑寂敘述著過往,灌下去一肚子飲料,還有滿顆心髒的回憶和痛苦。
天太晚。
岑寂安排了在城堡裏住下,他總是那麽細心,給的那間房間,全是時期喜歡過的東西,枕邊有個大大的米妮抱枕。
秦頌遙躺在床上,就想起那回在港城,薄司衍送過一個米妮的擺件。
還有從奧地利離開的路上,他送的鑽。
不到半年的時間,原來彼此有那麽多的回憶。
手機震,拿起一看,是薄司衍發來的。
“睡覺了嗎?”
“沒有。”
“我給你打電話。”
“我有點困了。”
對麵安靜許久。
忽然,傳來一段語音。
秦頌遙忍著難,點開了。
是貓咪和狗狗的聲。
薄司衍:“仙貝和雪餅打架了,仙貝輸了。”
他聲音平靜,似乎就在邊,跟說著今天最尋常的一件小事。
秦頌遙咬了瓣,才讓自己沒有哭出來。
不敢給他發語音,擔心他聽出自己的哽咽。
“那你要拉架啊。”發了文字。
“拉不開,大概跟我不親。”
他回了一句,很快,又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給他們倆上上課。”
秦頌遙看著屏幕的視線逐漸模糊,直到眼淚進頭發,才慌地用手背眼淚。
薄司衍還是給打了電話。
快速掛斷了。
頁麵上,通話已掛斷的字樣,都變得鋒利起來。
快速打字:“我想睡覺了。”
“我想看看你。”
輕輕幾個字,讓秦頌遙眼淚決堤,坐在床頭,邊哭邊打字。
“你那邊都快天亮了,你為什麽還不睡覺?”
“薄司衍,你沒有聽我話,沒有好好睡覺。”
就是不想影響他才出門的,知道他不好,真讓心如刀絞。
“你不在家,我睡不著。”
隔著五個小時的時差,你所有的痛苦和絕,我都無法及。
怎麽可能安心睡?
秦頌遙看著屏幕上的字眼,大口著氣,仰頭,淚如雨下。
拿著手機,很想再說兩句,讓他不要擔心,可緒上來,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手指也不太聽使喚。
過去許久,那邊終於說。
“睡覺吧。”
“等你那邊天亮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晚安。”
最後兩個字,是個表包。
他連表符號都不常發的人,不知是哪裏來的。
兩隻可的小狗,一起蓋被子躺下了,還親了一下。
如果是在平時,秦頌遙一定要嘲笑他,說他跟不上流,說他老土。
可這回,隻能快速打下兩個字,然後也給他發過去一個,隻求他能隔著屏幕,到一點心安。
直到許多年後她才徹底明白,他從來就不是她的獵物,而是她的劫數。 呃,過程小虐怡情,有菜有肉和歡樂。唔,然後結局是HE…… 此文狗血向、有雷、略矯情。如有對標籤及以上提醒不喜者,請慎入坑。作者略有玻璃心,請大力愛撫但不要扔磚…… 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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