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盛汐原本被溫哲明抓著在船艙學習該如何正確挑選煉丹爐，聽到這話第一個沖出去查看況。

控制靈舟穿過問心宗山門，不像以往那般能到穿過了結界，這次靈舟沒有任何覺，就像是原地轉了個彎后，回到了原地。

言澈等人依次都試了一遍，都沒能功回家。

師兄妹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

呂想張得咽了下口水：“我們這次在外面住得不算久吧？不至于這就要被逐出師門吧？”

“是不是我殺胡禎的事暴，宗來尋仇了？”言澈問。

“師父有那麼多震天符，應該沒人敢過來尋仇。可能是歸長老把我們拉黑了，不讓我們進門。”溫哲明語氣平靜地說著極為恐怖的話。

可算能擺問心宗那兩個難纏的長輩了，白虎超級高興地去蹭盛汐：“小汐，他們不要你了，我們去浪跡天涯吧！”

它的話還沒說完，被淵羨看了一眼，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起脖子躲到盛汐后。

“我去看看。”淵羨提劍一躍而下，飄然落在問心宗山門前。

山門看起來并無異樣，最強悍的護山大陣也沒開啟，應該不是遭遇了強敵。

淵羨半天沒瞧出異樣，恭恭敬敬朝山門施了一禮：“弟子淵羨歸來，請師父、長老開門。”

山門前的石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響起歸長老的聲音：“舍得回來啦？”

淵羨轉，沖石施禮：“見過長老。”

盛汐收起靈舟，一行人紛紛落地。

新奇地看著眼前會說話的石，半舉著小手，想要，又怕被歸長老削頭皮：“這石雕居然會說話，好厲害。”

石被看得心底發慌，率先道：“我這是用石頭做的，不能吃。”

盛汐對它很失：“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那種什麼都吃的人嗎？”

石很肯定地說：“你是。”

盛汐：“……”難道平時吃得還不夠？不夠挑食？

“請長老帶我們回宗。”溫哲明恭敬地說。

石哼了一聲，如小山坡似的子居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它抖了抖子，多年累積的碎石和塵土從石上滾落。

石調轉方向，一步步朝問心宗山門走去。

每走一步，石上的石塊便會因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厚重的巖石踩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帶起大地輕。

盛汐跟在它后，覺到石破開了山門前的屏障。

越過山門，悉的問心宗驟然出現在眼前。

石消失在眾人眼前，重新出現在山門前的空地上，變回了與先前并無二致的石雕。

歸長老的影出現在石剛剛所在的地方，看得盛汐覺得有趣：“長老，你是大烏嗎？”

歸長老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盛汐困：“你張什麼？”

歸長老嚴肅教育：“烏不好吃。”

盛汐：“……”

得，就沖歸長老這慌張勁，就算不是大烏化形，也肯定是什麼能吃的。

那師父是人嗎？

想起鏡塵元君以往的一些作，盛汐懷疑師父是狗。

特別狗的那種狗。

“終于回來啦！”蕭離歡呼，抱起前來迎接盛汐的仙鶴就是一頓猛吸，“小鶴，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仙鶴疑歪頭，掙掉蕭離的魔爪，撲騰著翅膀跟盛汐。

“長老，您關閉山門，是不是宗里出事了？”呂想擔憂地問。

“沒出事。你們師父閉關修煉，我一個人在宗閑著無聊，看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一個個都不回來，就想把你們關外面試試。”

別說，看蕭離幾人一臉懵、反反復復試圖穿門而過，卻始終無法功的時候，歸長老特別很開心。

這幾個小兔崽子平時沒大沒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終于也有慌的時候。

本來歸長老還想晾他們兩天再開門，但來喊門的是淵羨，上還有傷。

他一心，就把這幾個人全都放了進來。

“你們這幾天干嘛去了？怎麼都了傷？”歸長老關切地問。

老實人呂想默默后退一步，假裝自己不存在。

溫哲明抬頭天，好似沒有聽見他說話。

淵羨沉默不語，和以往一樣。

言澈正要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殺了個爹，盛汐先一步道：“我們去為民除害了。”

歸長老對自家孩子的正義到欣：“對面很厲害嗎？你們帶了淵羨和白虎都沒贏？章克蘇沒出手嗎？”

“有點厲害，但問題不大，我們大獲全勝。”盛汐說了實話，但又沒全說。

蕭離連連點頭：“對對對，哪怕對面是合期，我們幾個聯手，也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白虎附和：“死無全尸！”

言澈高喊：“永世不得超生！”

歸長老：“……”這幾個孩子什麼時候這麼飄了？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依次拍了拍這幾人的肩：“呃……有志向是好事，但這種話以后說。”

盛汐點頭：“我懂的，要謙虛。”

歸長老：“不，我怕你們這麼大言不慚，不知不覺間得罪了人，被其他高階修士打死。”

……

師兄妹幾人的傷勢還沒痊愈，其余人各自回去休息，淵羨去倚竹峰還玄月編鐘。

顧屹山追著盛汐問了好久玄月編鐘的來歷，盛汐直覺不能跟他說實話，糊弄了過去。

現在想去鏡塵元君那兒打探點消息。

倚竹峰上，竹林濤濤作響，師兄妹倆拾級而上。

聽淵羨復述完上次鏡塵元君對玄月編鐘來歷的解釋，盛汐苦惱地了臉：“顧前輩也只告訴我玄月編鐘是魔族大祭司君離的法，更多的消息，他一個字都不肯說。”

盛汐其實可以用水月鏡中殘留的那些神湖水問顧屹山，但決定盡可能做個人，不要總是迫害宗門的許愿王八。

鏡塵元君并不在自己的小竹屋中閉關，而是去了倚竹峰后山的一個山。

淵羨就小時候來過一次，他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撥開雜草，帶著盛汐來到一個布滿制與陣法的山前。

山被一塊巨石擋住了出口，里面沒有半點靈氣泄出，完全不像是有人在其中修煉。

但不知道為什麼，盛汐一來這里，就有種很奇怪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