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評委旁的一個中年人站起來,“我也覺得,這件事應該好好解決。既然盛小姐不服氣,那我們就當場說清楚,免得事后理,會有莫須有的非議。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見證者!”
說話的中年人留著中分的長直發,穿著一套非常有設計的黑套裝,整個人看起來不茍言笑,非常唬人。
盛煙認得,姓江,國攝影界泰斗級別的人,經常出現在攝影專業教科書上。
不過盛煙和對方完全沒有,對方也是出了名的不近人,對方為自己說話,完全出乎盛煙的意料。
“江老師,這……咱們這頒獎典禮的時間是有規定的,租用禮堂的時間也是定好的,現在打斷流程……不太好吧?”
“老余,你一個當評委的,什麼時候也為經費組考慮了?我們只需要負責比賽的專業和公允,其他的,不該我們管。”江評委言語溫和,但是態度強,“你說是不是?”
老余……
盛煙一直沒想起來這位余評委的姓名,現在被江老師一提,瞬間想起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點——
夏母親就姓余!
余姓不算大姓,這位余評委會不會和夏的舅家有關系?
余評委一陣尷尬,“那我讓人去問問,有沒有這個時間耗在這個事上。”
反正一問,多半就是沒有。
一旦時間往后調整,租用禮堂的費用、外請主持的費用、聘請燈組的費用、后勤重要人員的費用以及在場幾位名人的出席費,那都是按小時計算的。
這麼一大筆錢,主辦方瘋了才會同意!
更何況,這次活的贊助人里就有夏家,夏家會看到自己寶貝兒的奪冠過程到打擾?
當然不會。
可是,沒等后勤不的人去問負責人——
“不就是錢,我給。”
會場大門的方向傳來聲音。
似乎有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門那邊。
追師下意識的將燈投過去,慕棲宸那一張五立的俊容顯出來,劍眉星眼,目冷厲。
他沒有穿正式的西裝,而是著了一休閑服,站在這個正式的場所里有些格格不。
——“那誰啊?這麼大口氣。”
——“我天!那不是慕棲宸嗎!”
——“臥槽臥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太激了!是不是有瓜吃啊!”
——“果然,有盛煙在的地方,永遠不缺料。”
——“如果有娛記提前知道慕棲宸要來,咱們今天的活恐怕早就出圈了。”
——“你什麼夢?慕棲宸能讓娛樂記者把消息放出去?”
……
一時間,議論紛紛。
幾乎所有人都想起來關于慕棲宸和盛煙過往種種,或得到證實的,或傳言聽到的。
盛煙怔愣的著慕棲宸,著他向自己閑庭若步般的走來,完全沒有打擾了會場秩序的自覺,也沒有自覺突兀的尷尬。
的臉上就仿佛寫著一排字:你怎麼在這里?
意外和震驚,毫比不在座的其他嘉賓。
“盛小二,你的能耐呢?”慕棲宸單手放在盛煙座椅的后背上,意味不明的問盛煙,“你對我的時候,不是橫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對我很橫,怎麼對其他人的時候就不行了?你倒是不要剛啊!
男人上說著奚落盛煙的話,但是在場每一個人都沒有覺得慕棲宸是對盛煙諷刺,反而是一種慫恿和縱容。
縱容挑事。
等惹了事后,他還會替兜底。
好好的來參加個攝影比賽的頒獎典禮,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被砸了一臉的狗糧?
沒有人注意到,臺上的夏在看到慕棲宸的瞬間,整張臉都白了。
“慕所言非虛?如果活有所推遲,所有費用由您承擔。”江評委問。
慕棲宸散漫的點了下頭。
嘖,這能花多錢?
還沒有盛小二從前一套珠寶貴。
和慕棲宸離得近的幾位嘉賓:怎麼回事?怎麼覺慕大非常不屑,好像出這點錢得有些侮辱他?
江評委不和慕棲宸客氣,并且對此非常滿意,“盛煙,對于這幅作品的爭議,你有什麼想說的,現在說吧。”
“這……”余評委想阻止。
“余老師!”盛煙突然他,“我剛才通過萬能的網絡查了一下,如果沒錯的話,您應該是夏舅舅的表親,對吧?雖然這樣算起來,您和夏的關系是一表三千里的親戚,但是好歹也算半個親戚,這個時候您最好不要發言,以免有人懷疑您偏袒夏,有辱您的份和權威公正。”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偏袒夏?現在事都還沒搞清楚,你就來攻擊我這個前輩?”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您。”盛煙輕輕一笑,“您應該也知道‘避嫌’這兩個字的重要吧?”
其他評委紛紛點頭,表示為了自己的清譽,余評委還是不說話的好。
余評委氣得深吸一口氣,卻因為盛煙這話,的確不能再說什麼。
“其實要知道這幅作品的原著權很簡單。”盛煙看向臺上的夏,“夏,你說你是這幅作品的作者,那你知道這幅作品是在哪里拍的嗎?”
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問題,繃的神一松。
“當然是西北。我不僅知道拍攝地,我還有照片的底稿,以及這幅作品意外的其他同地廢稿。”夏穩勝券的笑起來,“盛煙,我明白你的心,你被我打敗你不服氣,你妒忌,所以你就來污蔑我!辱沒我的才華!”
盛煙沒忍住,出了“你在說什麼夢話”的表。
但是介于自己現在沒耽誤的一分鐘都可能讓慕棲宸多付幾萬塊錢,盛煙還是不想多和夏耗。
問:“西北?哪個的西北?”
“自然是我們國家的大西北,我們國家地大博,也有這樣壯麗的景。”在夏看來,以盛煙現在的財務狀況,也就能在國混混,國外直接排除。
盛煙煞有介事的點頭:“你手中的底稿,能給大家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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