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也是想將兒的名字改回來的,只是怕兒不習慣,既然兒愿意,他們當然高興。
“嗯,好。”
顧蘭庭道:“你的戶籍一直未銷。”
當年報的失蹤,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戶籍自然就一直留著。
不過...
顧蘭庭言又止。
有些事現在說,好像有些著急了,待適應了郡主府,再說也不遲。
衛蓁看出了顧蘭庭言語未盡,但見顧蘭庭并不打算開口,也就沒有問下去。
用完飯,夫妻二人帶著衛蓁簡單逛郡主府,同說了府中大的布置格局。
“棲鸞軒是你的院子,往這邊是我與你父親的樺殿,那邊是你弟弟的昭玉軒。”衛如霜說到這里稍微停頓,道:“對了,你弟弟在國子監,還沒有收到消息。”
說罷,看向顧蘭庭,頗有些懊惱:“我一急竟將這茬忘了,該派個人去將容錦接回來才是。”
顧蘭庭:“我已派人去接了。”
衛如霜聞言,遂朝衛蓁笑著道:“還是你父親周全。”
衛蓁從前便聽說父親母親的很好,如今親眼見著,方知傳言不虛。
“你弟弟喚作容錦,隨你父親姓,今年考上舉人,此次朝廷雖有大量空缺,提前用了不舉人,但你弟弟并未朝,仍在國子監。”衛如霜小聲道:“你父親說,你弟弟子太單純,怕他這麼早朝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衛蓁回想到年清澈的眼神,深覺父親說的很有道理。
“對了,蓁蓁之前可見過弟弟?”賞梅宴由顧容錦出面待客,很有可能打過照面的。
衛蓁點頭:“見過的。”
道:“在齊家的賞梅宴上,相談甚歡。”
顧蘭庭與衛如霜對視一眼,道:“還有這事。”
他們本覺著顧容錦恐怕是最后一個見衛蓁的,卻沒想到竟還是第一個。
衛如霜皺眉:“那小子回來竟也不曾同我們提過!”
因這一提,衛蓁突然想起了一樁事。
眉心不由一跳。
那時候,還想著將來有一日大仇得報回了郡主府,就與太子劃清界限,提前給太子上了眼藥水...
可如今,與褚曣已經算是互通心意了。
想到褚曣,衛蓁有片刻的晃神。
其實細細想來,他好像才離開月余。
可卻覺得,似乎許久許久,不見他了。
也不知他在邊境怎麼樣了,若他知道的份,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如此想著,衛蓁便沒忍住,問道:“母親,您可知邊境戰況如何?”
衛如霜不防突然轉了話題,愣了愣才道:“暫且還沒有戰報傳來。”
顧蘭庭倒是想到了什麼,眸微深。
但有些話,并不適合此時說。
此時,衛如霜也反應過來了,正要開口,被顧蘭庭拉住:“時間也不早了,蓁蓁今日也累了,其他的事不如改日再說。”
衛如霜咽下將要出口的話,看了眼顧蘭庭,點頭:“嗯,你父親說的對,先回棲鸞軒,晚些時候你弟弟回來,定還要去看你的。”
衛蓁大約能猜到衛如霜想說的是什麼,若真問了,這時還真不知該如何答。
所幸父親攔了下來。
送衛蓁回到棲鸞軒,顧蘭庭就將衛如霜拉走了,后者一步三回頭,待走出棲鸞軒后,才朝顧蘭庭跺跺腳,不滿道:“你攔著我問作甚。”
顧蘭庭無奈中帶著幾分寵溺:“兒今日才接回來,與我們也才初初相,怎好一來便這般直接的問兒家心事。”
衛如霜聽了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還是皺著眉:“可兒剛回來,怎好將一個人放在這里。”
顧蘭庭牽著的手邊往回走,邊溫聲道:“棲鸞軒的下人是從魏家過來的,都是兒悉的人,現在比我們同兒要親近些,我們需要給一點時間,讓先適應適應。”
“再者...”
顧蘭庭默了默,才繼續道:“有東宮的暗衛跟著,此時應該需要自由的時間。”
衛如霜一怔,東宮的暗衛?
顧蘭庭道:“有兩個,他們進來時有意向侍衛了份,侍衛第一時間已經稟報。”
“喔。”衛如霜也不問顧蘭庭是何時知道的,只道:“還沒有確認兒的份時,我便看清了太子的心意,如今竟連暗衛都給了蓁蓁,也不知是走到哪一步了?”
顧蘭庭面淡了下來:“此事蓁蓁不提,我們便不問。”
衛如霜:“為何?”
顧蘭庭偏頭看:“兒才回來,不想多留幾年?”
“那自是想的!”
衛如霜立刻道。
顧蘭庭嗯了聲:“那我們便當做什麼也不知。”
“行!”
“認親宴你覺得何時辦好?”
顧蘭庭道:“越快越好。”
人找回來了,那自然是要廣而告之,給兒正名的。
可顧蘭庭沒想到,陛下的作比他們還快。
第二日,圣上就下旨昭告天下了,為此當日的宣政殿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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