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蓁忍著笑,認真道:“當然啊。”
齊云涵看見邊的笑意,便知是在逗,遂拉著衛蓁的袖,笑容甜甜的問道:“那縣主要怎麼罰我?”
姑娘皮細白皙,頰邊有兩個小酒窩,聲音也是溫溫的,撒起來很難讓人招架得住。
衛蓁沒忍住手輕輕了臉頰,道:“那就罰你以后喚我蓁蓁。”
手不錯,還想再。
齊云涵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嗯嗯,蓁蓁。”
齊云涵挽著的胳膊,歡喜喚道。
齊云涵是高興了,但顧容錦就沒那麼高興了。
他好幾次想,都沒能功。
齊云涵的話太了。
顧容錦有些失落的跟在后頭。
他也是才等回阿姊呢,都還沒有同阿姊說上幾句話呢。
這時,衛蓁突然回頭:“阿錦。”
顧容錦眼里頓時就泛起了星,忙快跑幾步跟了上去,方才的失落瞬時一掃而空。
“待會兒綢緞鋪的人來了,阿錦幫我選選可好?”
顧容錦忙點頭:“好呀好呀。”
-
另一邊
齊大人將昨日之事詳細說了一遍,又道:“臣昨夜已帶人連夜去過大理寺,認了尸,無一是齊家暗衛。”
像齊家這樣的門庭,培養的暗衛不在數,且做的都是些危險的事,流并不小,作為家主多是只知人數,認不全人乃是常事。
“但臣在去大理寺前,先集合暗衛點了人數,了三十二人。”
齊大人神凝重道:“而到魏家行刺縣主的刺客,剛好三十二。”
衛如霜聽到這里,皺了皺眉:“所以,齊大人的意思是,刺客殺了齊家暗衛,取了他們的裳和腰牌。”
昨日事發突然,前院離杏和院并不近,郡主府的暗衛先刺客一步到了主院,又是直接在喬氏房里找到線索就離開了,并不知那時杏和院還有刺客。
顧蘭庭衛如霜得知兒的份后,也沒有心思去顧旁的,衛蓁也沒提及,他們便也不知,當然,晚些時候大理寺也會來人稟報,齊大人下朝后趕在大理寺之前來,顯然是怕與郡主府產生誤會。
齊大人點頭:“正是。”
顧蘭庭飲了口茶,道:“可武功路數也相似...”
齊大人面略有些難看道:“如此便說明,策劃這次行刺的人,對齊家有一定的了解,或是早有預謀,且據東宮暗衛稱,扮做齊家暗衛的刺客,很大可能是死士,且非短時間養出來的。”
話落,顧蘭庭衛如霜皆是面一變。
“在此之前,還有秋霧山案,槐山亭,那時候臣還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昨日,元瑾縣主的份大白,臣才想明白。”齊大人繼續道:“這樁樁件件,并非是沖著齊家與魏家去的,而是齊家與元瑾縣主。”
元瑾縣主背后是郡主府,閬王府。
顯而易見,挑起衛齊兩家的紛爭,才是真正元兇的最終目的。
秋霧山案衛如霜是知曉一些的,顧蘭庭只是一知半解。
而槐山亭,顧蘭庭夫妻二人都不知曉,于是,齊大人又將秋霧山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后齊夫人也仔細說了槐山亭的疑點。
“當時我也只是有所疑心,可現在看來,恐怕那日的槐山亭才是最危險的。”齊夫人想想都覺得后怕:“據后來秋霧山案,和昨日行刺來看,那日,他們估計也是準備用同樣的法子,槐山亭位置巧妙,有幾盲點,若真有歹心,很容易下手。”
“不是栽贓給云涵,就是誣陷縣主。”
齊夫人的話音落下許久,廳都沒人開口。
顧蘭庭往后靠了靠,沉聲道:“若猜測為真,那日,他們想陷害的是蓁蓁,殺的是齊姑娘。”
“蓁蓁的份還未大白,無人為周旋,被冤枉殺人,再加上有心人暗中縱,最后只有死路一條,待蓁蓁離世,他們再將蓁蓁的份慢慢地放出來,很容易便能挑起衛齊兩家的矛盾。”
顧蘭庭越說,聲音越冷。
其他幾人一時渾泛起了一陣寒意。
衛如霜一掌拍在案幾上,怒不可遏:“歹毒至極!”
就差那麼一點點,蓁蓁就再也回不來了!
齊家夫妻臉也是一片蒼白。
“隔著兩條人命,即便兩家能顧全大局,也再不會真正心,將來只會越走越遠,若這期間再有人暗中挑撥,再牽扯上人命,兩家徹底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顧蘭庭繼續道:“衛齊兩家斗起來朝堂都得震三震,可想而知,最后必是兩敗俱傷。
“況且,兩家還有另一層份,前朝,新朝,鬧到最后,恐怕兩敗俱傷還是小事,搖國本都不是沒可能。”
顧蘭庭的話就像是一塊塊寒冰,當頭澆在眾人上,讓人渾的都止不住的發涼。
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顧蘭庭所說的一切已經在前世應驗了。
那一次,正如顧蘭庭所說,初時兩家尚且顧全大局,畢竟找不到證據證明衛蓁是冤枉的,齊家的姑娘也死了,郡主府即便再悲痛,也不占理,只能咬牙認下,但與齊家的關系也開始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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