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夏桃之一陣好笑,輕輕別過臉。
現在的白雪真是跟之前不能比了。
換初見時的,那樣風姿奪人,到哪兒都是焦點,本不會為了這點事就輕浮張揚。
到底是造化弄人,白雪已經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沒有看到想象中對方的羨慕,白雪有些失地癟癟角。
夏桃之怎麼可能不嫉妒。
一定是藏得太好了,這種人就是可惡!
不但把韓驍騙得團團轉,還把現場所有人都蒙騙過去。
白雪暗恨地咬牙。
今天會在胡詩蝶面前大放異彩。
讓所有人都知道,就是當初那個為胡詩蝶修復首飾的神設計師!
雖然這一招比預計的提前了不,但……沒關系,只要是就足夠!
自信滿滿地往前一步,笑得越發篤定:“當初收到胡老師的委托時我還很驚訝,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重逢了,真是緣分。”
胡詩蝶角抖著,似乎很激。
白雪角上揚,“那份領帶夾您還保留著嗎?我當初的設計您應該很滿意吧?”
要不然,也不會在當時到尋找吧。
多虧了有遠見,把機會留到了現在。
瞇起眼眸:“胡老師,您也覺得這是緣分吧。”
“您也不用謝我,這是我為設計師應該做的,時隔多年能再次遇見您,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我有沒有眼福,再看一眼當初被我修復的那件領帶夾。”
胡詩蝶捂著心口,雙眸漸漸泛紅。
白雪還想說什麼,卻被助理冷冷打斷。
“夠了吧這位士!你是雪染,對吧?當時我們在各大平臺找你,也聯系到了你的私有賬號,結果你一聲不吭,半點不回應,現在終于承認是你了?”
助理顯然氣很大,一向子平穩的都忍不住緒激。
“抱歉,我當時只是不想出名,并不是故意不回應你們。”
白雪聲道。
“出名?”助理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話,神憤怒尷尬又無語,“我們到找你,不是為了謝你,而是因為你破壞了我們委托給你的那件領帶夾的最初設計!”
“我們是想讓你給個說法,找你賠償!”
“你倒好,藏頭尾這麼多年,我們還以為自己找錯人了,沒想到之前在時尚圈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雪染,既然和當初接了我們委托的,是同一個人!”
助理指著白雪,大聲說。
“什麼……”白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眾人更是大吃一驚。
夏桃之瞳仁微微收。
當然知道胡詩蝶要修復的那份領帶夾是什麼……
那是媽媽當年給的專屬設計。
時隔多年,那件領帶夾有損壞也很正常。
胡詩蝶想找靠譜的設計師進行修復是理之中的事。
只是誰也沒想到,胡詩蝶找的人竟然是白雪!
助理憤怒不已:“事發生到現在也有五六年了,你現在冒出來還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看你這得意揚揚的樣子,還想讓我們夸你不?”
白雪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們……搞錯了吧?”
“哈,當初胡士公開選人修復,是你雪染過關斬將,獲得了修復的資格,結果呢……你真是送了我們一個好大的驚喜啊。”
助理和胡詩蝶相伴多年,早就如同家人一般。
當然清楚那個領帶夾對胡詩蝶的意義。
“難怪胡士剛才會暈倒,是你——在面前提起了修復的事吧?我真沒見過像你這樣厚無恥的人,拿著自己的錯誤邀功,把別人珍的首飾修復得七八糟,你還沾沾自喜是嗎?”
“你這樣的人,難怪會被時尚圈祛除在外,難怪會之前司纏!”
助理越說越憤怒,眼底幾乎冒火。
白雪已經傻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搞得大氣不敢出。
真是笑話了。
明明是始作俑者,卻還以為自己是人家的恩人,說出去怕是能讓人笑掉大牙。
“好了,敏佳,我沒事了。”
平靜下來的胡詩蝶輕輕著氣。
閉上眼,再睜開時淚已經暗淡了許多。
“姐,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助理連忙扶著。
苦笑著擺擺手:“你怎麼還跟年輕時一樣沉不住氣呢,現在我們要找的人已經在眼前,還怕跑了不?”
盯著白雪,緩緩道:“白雪小姐,我再問你一遍,當初修復我那件領帶夾的,是你嗎?雪染這個份的設計師,是你嗎?”
白雪很想否認。
可剛剛……已經當著大家的面承認了一切。
而且態度還很趾高氣揚。
抖著,不敢吭聲。
“不用害怕,事已經過了幾年了,你又這麼年輕,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我只是想問個明白。”胡詩蝶溫地說。
白雪猶豫片刻,終于點點頭:“……是我。”
胡詩蝶一聲長嘆:“這都是命啊。”
助理已經滿含熱淚:“您就不該這樣心!!那哪里是修復,本就是把您的東西改了,還從上面撬了一顆寶石!這是啊!”
“我沒有!”白雪急了,“那是設計所需,那顆寶石是多余的,現在寶石還在我這兒!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你。”
胡詩蝶搖搖頭:“你給我又怎麼樣……東西已經毀了,再也回不來了。”
滿臉灰敗,神低迷。
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白雪小姐,當初我委托你只是修復我領帶夾上的損傷,并沒有讓你進行二次改,是不是這樣?”
“是……”
“那你為什麼要擅自改我的東西呢?”
“我……”白雪支支吾吾,“我只是覺得那樣改會更好看。”
“呸,沒本事就知道作妖,你覺得會很更好看,那是你的東西嗎?!”助理又一次忍不住開口罵人,“你這樣不可一世,難怪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原先還覺得霍家爺不對你負責,是他渣男,現在我覺得你特麼就是活該!”
白雪然大怒:“你說什麼!!”
胡詩蝶按住了助理:“算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但……這就是命吧。”
重新看向白雪,“東西已經被你毀了,我也……病膏肓,命不久矣,現在再追究這些也已經沒什麼意義。”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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