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緩緩開口。

“我和你父親流淌著一樣的。”

“準確點說，我是你父親制造出來的人，也可以說是克隆，是機子宮培育出來的孩子。”

顧念知道這個實驗。

目前全球上已經出現很多例外培育孩子的況。

但聽到，還是很震驚。

因為這些案例，都是近些年的，都是在現在科技發達的況下進行的。

胎兒孕育的環境本來就很苛刻，鄭曦知現在已經快二十歲，就說明在二十年前，父親就已經能做到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

“你為什麼會有父親的記憶？”

鄭曦知垂下眼簾，深深嘆息一聲。

“電子芯片移植，只不過小時候記憶很模糊，等到十歲以后，我才從他的記憶里知道我的來歷。

而那男人，在我出生前，就把他的記憶復制到了我的大腦里。

傅庭禮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的聰明，甚至我現在都無法達到，我只是他的替而已。”

顧念咽了咽口水：“你接近我母親，也是因為我父親的志？”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太荒唐了。

鄭曦知就算是父親親手創造的，再像父親，也不是的父親，而是一個嶄新的，活生生的人，不該犧牲一輩子為父親的過往買單。

鄭曦知扯了扯角。

“你覺得呢？”

“你喜歡我母親，眼神騙不了人，雖然你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演戲。”顧念淡淡道。

自己就是演戲達人，偽裝喜歡薄穆琛那麼多年了。

當時一直扮演著全心喜歡薄穆琛道狀態，但那種浮于表面的喜歡，和真喜歡并不一樣。

那時候的，會擔心薄穆琛的狀況，但對他的決定，不會有任何干涉。

比如，就算知道他熬夜不好，顧念也只是口頭說說，但絕對不會阻止他，也不會幫忙。

但鄭曦知不同，他會在母親沉迷科研，忘記下班的時候，想方設法地把母親帶出來。

而且，還會干預母親的很多決定，只要覺得是能讓母親更好的，他都會去干預，哪怕說了以后會惹母親厭惡，也一樣會說。

這些都是當初的顧念不會做的事。

要假裝喜歡一個人，那就只要表現出對這個人的喜歡就行。

但真喜歡一個人的話，會努力融他的世界，給他最好的一切。

所以，顧念懷疑過鄭曦知很多地方，卻獨獨不懷疑他對母親的。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傅庭禮很自信，他知道我會喜歡上慕。

他的所有布局，都是基于我會喜歡上慕。

在我腦海里移植的記憶，幾乎都是他和慕之間的相。

而我，流著和他完全一樣的。

也跟他一樣，深深上那個，只存在我記憶中的人。

哪怕那些事不是我跟做的，我也不可自拔地喜歡上。”

男人緩緩閉上眼，有些無力：“對于你們，我是責任，但對于，我是真的喜歡。

能跟在一起，我也心甘愿地被設計。”

顧念的心很復雜，因為這個見都沒見過都父親，好像坑人了。

“你是因為記憶喜歡上我母親的嗎？那我可以幫你刪除記憶。”顧念道。

鄭曦知搖了搖頭：“不必，如果想要刪除的話，我自己早就想辦法忘記了。

可關于的記憶，很富，很好。

在我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個那麼優秀，又鮮活的人再出現過。

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來華夏研究所，通過扮演那個男人的替，去接近，讓誤以為我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顧念覺得自己知道的，好像有點太多了。

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父親……”

“嗯，知道，我之前進過華夏大廈。”

顧念瞬間懂了。

“那當初，在船上，是你救了昏迷的我？”

“是的。”

男人承認地很干脆。

顧念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知道我會昏迷的？”

鄭曦知淡淡道：“當初你第二次昏迷的時候，我暗地改了你的藥劑，那個藥劑配方，也是你父親曾經使用過的，我稍加改良過，效果應該更不錯。

不然，你現在應該已經長睡不醒了。

要知道，當初你的父親，是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在昏睡又蘇醒的過程中，才研究出這個藥。

而且他為了保證最大程度降低副作用，又多研究了三年。

這三年，是因為你。

他猜到，以后你也會需要這種藥劑，想盡辦法讓你走彎路。”

鄭曦知看著，聲音溫和了幾分。

“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在我的記憶里，充滿了那男人對你和你母親的。”

他頓了頓，接著又扔出了一個真相。

“當初，我知道慕參與冷凍實驗后，想辦法混進去，還用假死藥劑偽裝你父親的尸。

我本以為，你和那些人一樣，留下傅庭禮的尸只是為了查清真相。

但你不是，你很你的父親。

在當時，我就想過，要繼承你父親的志，好好保護你。”

難怪，之前在華夏大廈里，看父親的時候，總有種父親還活著的錯覺。

很多困，在此時都被解釋清楚了。

顧念深吸口氣，努力消化這一切。

頓了好久，才開口道。

“那我父親，真的背叛我母親了？”

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這件，尤其重要。

真的不懂，父親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鄭曦知搖頭：“抱歉，這個我不知道，他只給了我他想讓我知道的記憶。”

“他想讓你知道的記憶？”顧念愣住。

鄭曦知點頭：“比如他只想讓我知道他對你和你母親的，就不會讓我知道他背叛你母親的一面。

他給予我的電子記憶，全都是關于的。

當然，也包括了戈麗。”

顧念愣住：“戈麗是怎麼來的？”

鄭曦知微微皺眉：“我也不知道，在我的記憶中，傅庭禮帶過一段時間，最后被那個戈薇的人走，那時候傅庭禮忙著找機會回國，知道孩子沒生命安全，就選擇放棄了。”

顧念能理解，畢竟當時父親的境并不好。

可境不好的話，戈麗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