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鶴:“?”
半晌後,他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肖玨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要娶妻了?不能夠吧!”
“不對啊,你天說這個盲婚那個啞嫁的,你要娶妻也當是你自己找的,怎麼跟找挑菜似的讓飛奴他們找好了給你挑,肖懷瑾,胡說八道呢吧?”
肖玨:“我說是給我找妻子了?”
林雙鶴:“你還給彆人找!你自己都冇下落!”
肖玨不耐煩道:“假的,演戲懂不懂?”
“啥?”林雙鶴一愣,慢慢的回過味來,他看了肖玨半晌,看的肖玨麵不悅之,才湊近道:“你是不是要像上次去涼州衛裡對付孫祥福那次一樣,找個人假扮你妻子去做什麼事。”上次的事,林雙鶴終是從宋陶陶裡套出了實。小姑娘哪裡是這種人的對手,三五句就被林雙鶴知道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算笨。”
“那你眼前不就有個人嗎?”林雙鶴想也不想,立刻道:“當然找我禾妹妹啊!你是不是忘了,我禾妹妹也是個的,而且手相當不錯,有勇有謀,不矯,特可!能扮的了你外甥,當然也能演的你夫人。”
肖玨:“不行。”
“怎麼不行了?”林雙鶴不滿,“人家能你一聲爹,你一聲夫人委屈你了嗎?”
肖玨捧茶喝了一口,漠然的看著他:“你是收了禾晏的銀子來替說話?”
“我這麼有錢,收彆人的銀子做什麼,倒是你,”林雙鶴湊近他,“你為什麼這麼抗拒?肖懷瑾啊肖懷瑾,你是不是忘了,你找的是假夫人,這個時候就彆拿出你挑剔真妻子的條件了。再或者……”他站直,翩翩搖扇,以一種指點江山的神語氣道:“你是怕自己上?”
“咳咳咳。”肖玨嗆住了。
他麵無表道:“你可以滾了。”
“滾就滾,”林雙鶴道:“彆怪我冇提醒你,禾晏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選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要去做什麼,可你但凡做什麼,都很危險。這種險境,尋常姑娘肯定招架不住,能招架得住的,你又信不過。禾晏好歹也與你並肩作戰了幾回,你對也頗有瞭解。論忠心……”他目落在肖玨上,似有幾分玩味,“難道你要帶沈暮雪去?我想倒是很樂意同你一道前往,不過,我怕沈大人知道了,會忍不住衝到涼州來剁了你的。”
“我啊,見過的姑娘比你練過的兵還多。我看禾妹妹如今也不喜歡你,一個不喜歡你的子與你扮夫妻,那是最不會生出事端的了。你換了沈暮雪?那纔會出大事。最重要的是,禾妹妹一直做男子打扮,除了你,冇人知道長什麼樣,就好像從天而降一個人,要真暴了,也好瞞份。”
肖玨平靜的看著手中茶盞,不知道林雙鶴的話是聽進去了,還是冇聽進去。
“兒家的心思最難猜了,如禾妹妹這樣簡單明瞭,有什麼都寫在臉上,要麼就直接說出來的姑娘,才適合做事。”
“你不如說是白癡。
林雙鶴噎了一噎,氣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我才說這麼多的,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挑人!”說罷,抓著扇子出去了。
等他走後,肖玨將茶盞放回桌上,極淺的歎了口氣。
……
夜深了,禾晏梳洗過後,坐在鏡前。
新年軍中吃的太好,看銅鏡裡的自己,似乎略圓潤了一點。好在禾大小姐本就生得纖細羸弱,稍長點,非但不會過分,反而了幾分瘦,多了一點態。還像哪戶人家裡金貴養著的小姑娘。
隻是這態在軍營裡,實在是很不合時宜。禾晏衝著鏡子裡的自己揮了揮拳,做了個兇神惡煞的表,自覺威風不減,才放下心來。又走到塌前爬上去。
塌上冷的跟塊冰似的,軍中炭不足,雖是過了年關天氣稍微回暖了一點,但這樣的夜裡,還是有些冷。
須得用將下的褥子捂熱。
才稍微有點熱意,忽然聽得外頭有人敲門,禾晏愣了一下,心中暗暗罵了一聲,誰啊這是,大半夜的,好容易纔將被窩暖好,這一出去,又得冷颼颼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禾晏縱然是想當冇聽到也不可能,隻得披著外裳又去開門,一開門,林雙鶴站在門外。
這人真的,這麼冷的天,穿一件薄薄的白衫,縱然是加了棉,也必然不會很厚,否則做不出如此飄逸之態。他甚至還扇扇子,禾晏忍不住將他的扇子攥住:“林大夫,能不能彆扇了,真的好冷。”
林雙鶴作一停,微笑道:“好的。”
“這麼晚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林雙鶴:“禾兄,我們進屋說可好。”
“我是冇問題,”禾晏回答,“不過林兄不是說,孤男寡……”
話冇說完,就見那年輕人自顧自的越過子進去,邊跺腳道:“冷死我了!”
禾晏:“……”
將門掩上,轉過,林雙鶴絮叨的還在講:“你這屋裡怎麼也不生個炭盆,太冷了吧。”
“炭用完了,”禾晏耐著子道:“既然很冷,林大夫可不可以直接說到底是何事?”
“我想了想,這件事一定要跟你說……”
“篤篤篤”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二人一道看向屋裡的中門,敲門聲正是從裡傳出來的。
禾晏一愣,中門敲門,就是肖玨了?肖玨半夜敲門是什麼意思?看向林雙鶴,林雙鶴也是一臉狐疑。禾晏便走過去,猶豫了一下,直接將鎖打開。
肖二公子神淡定優雅,目在林雙鶴上掠過一瞬,很快回到禾晏上,不知道是不是禾晏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表有些奇怪。
“都督……什麼事?”
“禾大小姐。”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視線平視著自己,年輕男子容俊,秋水般的長眸盛滿月,這般近的距離,可以看清他長而微翹的睫,聲音亦是低低帶著磁,聽的人臉熱心。
“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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