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麟訕訕一笑，說：“三哥，我這不是為了你考慮麽。張小姐人不錯，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看，要是行的話，我就幫你們安排見麵時間？”

這個張雲瓊的，昨天聽謝麟提起，父親的背景顯赫，家族人脈通政商兩界，單從利益層麵考量，於他扳倒謝其東，的確是有助益的。

不過，謝恒又想起了祝靖言說的話：邁出了聯姻這一步，他和喬寧……

“！”謝恒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想起喬寧幹什麽，他是不是賤？

手機那頭，謝麟聽見他罵人，愣了一下，弱弱的說：“三哥，你要是不想的話……那，也、也行吧。”

謝恒說：“我沒罵你。”

他沉默了許久，將手機換到另一邊，最終做了決定：“你去安排見麵吧，越快越好。”

謝麟：“好嘞！”

……

謝麟辦事效率極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前給謝其東他們拉皮條，拉出經驗來了。

當天晚上，就安排了他和張雲瓊的見麵。

是在謝麟投資的飯店裏，杭幫菜，說是張雲瓊喜歡。

見麵之前，謝恒還在想：這位思想開放的張小姐，應該就隻是看中他的值罷了。見麵以後他才知道，的確比較放得開……

張雲瓊說：“開車過來的時候，路過一個酒店，我順便開好房了。是現在過去，還是吃完了過去？”

“……”謝恒語塞了數秒。

僻靜的餐位，張雲瓊後是古韻濃鬱，致典雅的屏風，的穿著打扮，是偏嫵的。不知怎麽的，跟那屏風一襯，沒有毫違和，倒是十分的相得益彰。

興許是因為人漂亮吧。

換做之前，他二話不說就拽著人去酒店了。

這會兒不知怎麽的，那種心思很淡。

他看著張雲瓊上那件紅的吊帶，腦海中不浮現出喬寧穿著它的模樣……

張雲瓊漂亮是漂亮，但沒有如喬寧一般，從骨子裏散出的慵懶。

一個是自然流，一個是刻意為之。

謝恒修長的手指輕敲了兩下桌麵，說：“我們還是先聊聊天吧。”

“ok。”張雲瓊同意了。

而後，從隨的小方包裏，拿出煙和打火機，練地點了火，還問他不。

謝恒拒絕了。

他難得認真，詢問道：“張小姐，請問你對未來的結婚對象，有什麽的要求嗎？”

張雲瓊漂亮的手，夾著細長的士煙，敷衍、又直接的回答：“活兒好，長的帥就行。”

謝恒：“……”

張雲瓊打量謝恒的眼神，從落座開始，就沒有停止過，更沒有半分掩飾。

說：“我剛回國那陣兒，就聽說了謝大老板的花名。坦白說，你對我胃口的。”

謝恒詫異的看著。

張雲瓊也比較直接，說：“咱們可以現在就去酒店試試，要是行了，就談結婚。你們家那點事兒，我爸說平就平了。”

謝恒皺了皺眉頭，還是猶豫了一下：“結婚不是兒戲，我的格習慣，你都不打算了解嗎？”

“我說了，活兒好、長的帥就可以了，這兩個優點，足以抵消其他所有的缺點了。”張雲瓊有點不耐煩似的，敲落了煙灰，又道：“不過呢，要是結了婚實在過不下去，大不了一拍兩散唄。”

的確很灑，謝恒心裏卻有點別扭。

他覺得自己不是在相親，而是在賣貨。貨就是他自己。

見他沉默，張雲瓊就問：“怎麽了，你有什麽顧慮嗎？”

“還是說，你就有個空架子，別的……都是騙人的？”說話間，夾著煙的那隻手，舉止的支著自己的下，桌下的一隻腳已經踢掉了高跟鞋，悄悄地抬起去蹭他的……

謝恒眉梢微挑，也沒有，放任著暗地裏的試探，回道：“沒有顧慮。”

張雲瓊聞言，臉上攀著喜，催促道：“那就快點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接下來的事。”

“……”

謝恒哪還有吃飯的心。

他簽了單，被張雲瓊拽去了酒店。

剛一進門，張雲瓊就抱住了他的腰，做著致甲的手指，曖昧的在他口打圈，問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要不然，一起？”

謝恒低頭看著，拿開了的手，說：“你先吧。”

話落，張雲瓊的表好像有些失似的。

興許是希一起洗吧。

不過，聽他這麽說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轉先去了洗浴間。

人還沒走進去，服就先了幾件，最後呈現在謝恒視線裏的，是著的背、和筆直的。

還真是沒有喬寧材好。

有點瘦。

材差不多的，他過不，硌手。

酒店和房間都是張雲瓊選的，洗浴間的磨砂玻璃，約約可以看到裏麵的影子，水流聲嘩嘩響著，謝恒卻沒有半點旖旎心思。

他掉西裝外套，隨手搭在了沙發旁，陷進沙發裏，越想越覺著自己是在賣。

心煩意的點了煙，不知道該幹什麽，就拿起手機胡的翻著。

微信上暫時沒人跟他說話，他切換了小號，喬寧好像沒有拉黑他的小號，他竟然可以看到的朋友圈了。

是不久之前分的日常。和舒菀兩個人去吃了泰國菜，拍了不照片。

有一張單獨的自拍，他順手點開看了。

穿的很簡單，一如既往的通勤風，襯衫短，領口的兩顆扣子是解開的，一細細的頸鏈戴在纖細的脖子上，吊墜在看不見的地方，出的那一小片皮，白的似雪。

他就沒見過比喬寧還白的人，冷白的，格外勾人。

穿的這樣簡單，仍然比張雲瓊的心打扮更吸引他……

謝恒握著手機出神，一截煙灰落下來，他都沒有毫察覺。

直到一隻人的手，從他指間奪走了煙。

隨即，細細的胳膊從後麵抱住了他的頸，雙手緩緩地去解他襯衫的紐扣。

的頭發沒有完全吹幹，還漉漉的，一低頭，就到了他臉上。

謝恒皺了皺眉頭，偏了下腦袋躲開。

張雲瓊著他的耳朵說：“我洗好了，要不要我幫你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