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容悅走後,宋昭第一時間就來了小福子,讓他查看這白玉吊穗是否有問題。
小福子細查細驗,確定並無不妥後,宋昭才安心讓他將東西收下來。
期間,雲杉低聲問:
“娘娘是不信任佟小主?”
宋昭搖了搖頭,“我與時的姐妹深不假,但多年未見也是事實。我雖不與生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況這宮中是最吃人的地方,輕易就能將一個人磨得變了心。我多個心眼,並非是與疏遠,反而是想著能讓彼此的金蘭誼更長久些。”
到了十月十六這日,承煜的滿月禮辦得風。
這日蕭景珩十分高興,任誰都能瞧出他對這個貴子的喜,
等散席的時候,蕭景珩更是說:“今日是承煜滿月的日子,朕今夜自然是要宿在懿嬪宮中的。”
這本是意料中事,
但這話讓宸貴妃聽見了,還是不由心裏酸酸的,帶著醋意朝著宋昭的方向瞥了一眼。
宋昭上回侍寢,還是在十日前宸妃被抬為貴妃的時候,
那天夜裏,蕭景珩霸道地占有著宋昭,更說他得了些好東西,想著下次與宋昭共用,可增添趣。
宋昭私下裏打聽過,說是西昌國進貢了些暖酒,
對無害,隻是在飲用之後會更思之事,行歡之際也更為纏綿。
想著,蕭景珩口中所說的好東西,大抵就是此。
等二人折返回永樂宮共進宵食之際,見江德順果然奉了一壺酒在膳桌上。
蕭景珩笑著為宋昭添了一杯,
他並不說此酒的用途來曆,隻道:“今日歡喜,你再陪朕喝兩杯。”
宋昭卻之不恭,舉起酒杯與他杯盞,一飲而盡,
隨後笑道:“臣妾有個驚喜要給皇上,還請皇上稍候片刻。”
“哦?什麽驚喜?”
宋昭笑而不語,湊近蕭景珩在他臉頰上淺吻一記,而後便神神地回了寢。
寢後,先是取了筷子,張開按著舌,將方才喝下去的酒水全都嘔了出來。
又從櫃中取出了一件阿達胡部的異族服飾,要雲杉替更。
這東西說是裳,其實不過就是兩塊布條,
等再度亮相蕭景珩麵前的時候,
蕭景珩貪婪的眸落在上,眼睛都看直了。
宋昭所著裳半不的,蹁躚起舞時,玉峰顛間,恰如巫山見雲,越是朦朧越是勾的人心裏。
蕭景珩才用完暖的酒水,本就思著,
這會兒見宋昭這般,哪裏還能把持住?
索將人打橫抱起,擁吻之際朝著寢行去。
本該盡歡愉之際,可宋昭卻忽而輕歎了幾聲,秀眉也不自覺皺起。
蕭景珩察覺到神不對,便道:“昭兒怎麽了?”
宋昭捂著小腹搖了搖頭,“臣妾肚子疼得厲害......”
蕭景珩雖急於占有,但心底對亦是有疼惜的,
見這般不適,也就止了進攻之勢,傳太醫來先給宋昭診治著。
此番來給宋昭診脈的是郭太醫,
他從前是太醫院的副院判,褚院判被去勢了太監後,蕭景珩便提拔了他為正院判。
郭太醫在替宋昭診脈的時候,從脈象上並未察覺出有什麽不妥,
於是問宋昭,“敢問娘娘,這腹痛的癥狀是今日才有,還是已經有了好幾日了?”
宋昭回憶了片刻,垂眸害地說:“大抵也有十日了,便是從上回侍寢過後,就偶爾覺不舒坦。”
“這......產後一個半月最好是不要同房,否則會對傷害極大,這忌諱嬤嬤應該跟娘娘代過了。”郭太醫蹙眉須,“娘娘如今腹痛,很有可能是因為惡未除,又行了房事,才會導致如此。”
蕭景珩這才想起來,
那日他要與宋昭親近,宋昭本是拒絕的,
但他執意如此,宋昭才勉強從了他。
此刻,瞧著宋昭疼得臉發白,額頭浮汗,愈發心疼,
“都怪朕那日衝。郭太醫,你立刻擬方子,務必盡心盡力將懿嬪的子盡快調理好。”
後來,蕭景珩陪伴宋昭用藥之際,
宋昭瞧他麵紅,難掩心底激,便知是暖酒發揮了效力,
於是神緩和些,對蕭景珩說:
“這腹痛原隻是一陣一陣的,如今也用了藥,想來不礙事。隻是臣妾今夜怕是不能侍寢了......”
蕭景珩攬著的肩膀,溫地說:
“無妨,你子康健最重要。朕今夜哄你睡下,再回朝宮去理政事。”
宋昭安然頷首,依偎在蕭景珩懷中合上了眼。
待呼吸聲逐漸沉下去,蕭景珩試探著低聲喚了兩句,
確定安睡後,才作很輕地離開。
然而蕭景珩前腳才出了寢,宋昭就緩緩抬起了眼皮來,
沒一會兒,小福子就通報,
“娘娘,皇上的駕果然朝著承乾宮的方向去了。”
宋昭冷笑,“本宮都幫到這一步了,要是還不能事,那也就沒必要活著了。”
今夜,那暖的酒水與阿達胡部的異域風,再加上蕭景珩被起之後的敗興而歸,
原都是宋昭要引著蕭景珩去承乾宮找穎妃泄。
如貴人戲臺子都搭起來了,想在暗地裏算計穎妃,
也總得蕭景珩有功夫過去看戲不是?
待到夜深些,承乾宮那兒果然傳來了靜,
“啟稟娘娘,承乾宮穎妃房中翻出了個巫蠱娃娃來,上頭寫著的是宸貴妃的生辰八字。本朝最忌諱巫蠱邪,這會兒宸貴妃已經趕去了,娘娘可要過去看看?”
宋昭佯裝一驚,著口說:
“這樣大的事,本宮當然要去。雲杉,快伺候本宮更。”
等宋昭趕去承乾宮的時候,
看見坐在上首位的蕭景珩麵凝重,手中正攥著一個腹部紮滿了銀針的布娃娃。
如貴人跪在堂下,而穎妃則隻是在一旁屈膝拘著禮,
宸貴妃被氣得火冒三丈,指著穎妃的鼻尖兒質問道:
“本宮不過是訓斥了你兩句,你竟如此歹毒,要詛咒本宮和本宮腹中的皇嗣!?”
麵對宸貴妃的指責,穎妃卻是毫不慌。
向蕭景珩一福,要了巫蠱娃娃過來,將它湊到宸貴妃麵前,讓能看個清楚,
“貴妃娘娘瞧仔細了,你看看這髒東西上頭的生辰八字寫的是什麽?”
“三月十八,卯時一刻......”
宸貴妃低聲念了一句,旋即便將狠戾的眸落在了如貴人上。
穎妃泠然道:“貴妃娘娘給務府的生辰是假的,這件事自鸞宮失火之後,便是滿宮皆知之事。唯有新宮的妃嬪,才會不知曉。”(124章)
說著眸一飛,死死地瞪著如貴人,
一時氣不過,更將巫蠱娃娃摔在了如貴人的臉上,
“說!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做出這樣詛咒貴妃、誣陷本宮的醃臢事!”
【猜猜你宋姐這次準備了什麽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