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誰的字更好些?
幾個混混聞言,算是看明白了。書趣樓()
簡直是踢到了鐵板啊!
當下一刻也不敢遲疑,連滾帶爬的到了酒館門前,“大夫人大吉大利啊!”
“夫人財源廣進,大富大貴啊!”
幾個混混絞盡腦的說吉利話,最後一個實在是想不出來了,憋出一句“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
溫酒聽了,簡直哭笑不得。
謝珩一拂袖,笑罵道“滾吧。”
街上眾人跟著起鬨,混混們如獲大赦般跑了。
年揚眸,笑意盎然道“各位,熱鬧看了,笑了也笑了,是不是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謝將軍的場子,自然是要捧得!”
人群裡,有個嗓門大的姑娘應了這麼一聲,眾人連忙應聲道“自然是捧得!”
謝珩挑眉,轉問溫酒“這樣可還行?”
溫酒忍不住笑“長兄做事……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這酒館門前人人的,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倒像是大半個帝京城的人都這邊湧來了。
金兒在後提醒道“夫人,筆墨已經備好了。”
溫酒這纔想起來還有這事,連忙喊了一聲,“三哥。”
謝玹早已經手潤筆,聞言,抬眸看了一眼。
“勞煩三哥了。”
溫酒頓時有些心虛,被謝珩的舉一驚,差點忘了對聯這回事。
好在三哥是個極靠譜的人,即便不太喜歡,答應了的事,還是一樣會做好的。
謝玹沒理,低眸執筆,周縈繞的寒氣稍稍淡去些許。
此刻看去,一派文雅俊秀。
“嘖,難得讓你個手,還這般氣。”
謝珩看不下去,徑直走到謝玹側,含笑道“三公子啊,你就不能大氣些?”
謝玹沒好氣道“長兄大氣,長兄請。”
“寫就寫啊!”
謝珩取了另一隻狼毫,筆尖著墨,不甚在意道“三弟莫不是忘了,你的字是誰教的?”
謝玹不語,抬手將鎮紙拿開,將桌上的紅紙甩了過去。
“還不認賬了是吧?”
謝珩接住一頭,含笑展開。
溫酒眸中笑意流轉,吩咐一旁的侍,“來人,鋪紅紙!”
左右各四名侍鋪開紅紙,謝玹這才抬眸問道“寫什麼?”
“額……”
溫酒一瞬間完全忘記了原來的木雕對聯上都寫了什麼,立刻道“三哥且隨意,你寫什麼我就掛什麼。”
謝玹低眸,不再理會。
“隨你怎麼寫還不好?”謝珩笑了笑,“真讓你寫些富貴橫財的聯子,你回去又要悔上幾天,吃不下飯了。”
謝將軍一語中的,溫酒想說的也說了出來。
謝玹悶聲不語,下一瞬,便牽袖揮毫。
謝珩含笑提筆“早這樣不就好了。”
一時間,眾人隻見素公子和著緋紅袍的年,筆下龍飛舞,行雲流水般落下筆墨。
溫酒站在一旁,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的記憶裡,未來首輔的字跡千金難求,謝珩更是幾乎怎麼過筆墨,有這兩人為新開的酒館題聯。
大約能有……鎮邪防小人之效?!
何愁這生意不能火紅啊!
片刻後。
兩個年同時擱筆,聯對鋪。
謝玹嗓音清冷,“盛南北春夏三杯佳釀夢歸鄉。”
謝珩眉眼飛揚,“忘天地悲喜一壺清酒攬八方。”
嗓音落下,眾人一片好聲,這兄弟一文一武,一副對子溫豪氣全都齊了。
溫酒不由得概了一聲,“字如其人,這話說的果然不假。”
“哦。”
謝珩擱筆,回眸問。“這話怎麼說?”
溫酒也就是隨口一說,真讓說,就有些為難人了。
說“長兄的字龍飛舞,一派風流灑之氣,而三哥的字跡清雅恭謹,堪稱標板……”
可放過吧。
溫酒活了兩輩子也沒因為誇人誇到詞窮,而這般窘迫過。
偏生謝珩又問“那,是誰的字更好些?”
謝玹雖不說話,卻也抬眸看向了。
溫酒“……”
這兩人可是誰也不能得罪啊。
早知道就說自己不認識字,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遲疑太久,連忙說了句“都好都好,長兄和三哥自然是什麼都好。”
兩個年相視了一眼,連平日總是冷著一張臉的謝玹,也微微揚了揚。
金兒見狀,連忙道“夫人,吉時到了!”
溫酒也不給兩人繼續在上麵糾結的機會,說了句,“長兄和三哥先到裡邊坐會兒。”
然後轉忙著吩咐小廝,“快把聯子上,小心些!”
“輕點!”
這邊對聯剛剛好,溫酒抬頭看了一眼天,恰恰是日頭最好的時候。
冬日裡暖傾城,酒館門前人聲鼎沸。
謝珩和謝玹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正說著什麼,溫酒忙活著,聽不真切,吩咐眾人“後邊的那幾個,準備點鞭炮!”
“長兄,三哥!”
人聲嘈雜,溫酒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見,朝他們喊道“要點鞭炮了,快避著些。”
謝珩轉,問側的年“讓你避著些,聽了沒有?”
謝玹沒什麼表的說“聽見了。”
“聽見了還不聲不響的!”謝珩抬手搭在謝玹肩膀上,同他耳語道“三公子,為兄覺著一件事你得搞清楚。”
謝玹麵淡淡“什麼?”
謝珩笑道“你我如今可都是靠著夫人養著的,你還總是鬧脾氣,合適嗎?”
謝玹一時啞口,麵瞬間就黑了個徹底。
“行了。”謝珩攬著他往溫酒那邊走,忍不住笑道“有為兄在,總不能讓真的把你賣了。”
謝玹拍掉了他的手,麵無表道“長兄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嗬。
溫酒倒是膽子夠。
還揣著那八千兩銀子不坦白。
謝珩琢磨了片刻,不由得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長兄馬上就會知道了。”謝玹自顧自走進了酒館,聲音在嘈雜中不甚明顯。
謝珩了下,“聽起來,不太像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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