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漁去培訓教室看過,牆壁上被潑了很多油漆,玻璃門也被暴力破壞了,整個現場看起來目驚心。
警方已經把涉嫌的老師控製住,同夥落網了三個,剩下的事,不用陸臨安心了。
江漁想把陸臨安轉回S市治療,他拒絕了。
他不想讓父母知道後擔心。
他和盛萬呈完全相反,盛萬呈要是手上起了個口子,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借此要自己的人親親抱抱哄哄,他才會覺得滿足。
陸臨安呢,他覺得自己永遠隻能活蹦跳的出現在人麵前。
江漁:“你平時就是這樣報喜不報憂的?”
陸臨安:“他們知道了也沒用啊,我又不會立馬好起來,反而讓他們跟著著急。”
江漁:“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反而讓人更擔心。”
陸臨安:“你不說,我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的。”
江漁歎了口氣,放棄了勸說。
陸臨安:“你回去吧,這邊有人照看我,我沒事的。”
江漁:“你覺得你這個樣子我走得了嗎?”
陸臨安:“我好好的,這點傷不算什麽,你別搞得像我快死了似的——唔……”
江漁手捂住了他的,黑著臉責罵:“你說什麽!這話吉利嗎?”
陸臨安笑著拿開的手:“你不是不信這一套嗎?”
若是在自己上,江漁自然不會信這些,但是在自己關心的人上,一字一句,都要慎言斟酌。
江漁悶悶的說:“聽起來不舒服。”
在醫院陪了陸臨安一個禮拜才辦理了出院。
按的意思,還得繼續住一段時間,等傷口徹底愈合了才走的,但醫生開了出院通知,陸臨安也覺得自己沒問題,才不不願的給他辦了出院。
陸臨安行自如了,這才拉著江漁的手回了家。
有江漁幫瞞做戲,父母倒也沒發現異常,隻催他們趕把手裏的工作安排出去,準備婚禮。
兩人已經過出了老夫老妻的覺,這婚禮對江漁來說,完全就隻是走一個形式,沒怎麽上心。但這在陸臨安看來,就是對他們的婚禮不重視,這讓他覺得心裏難。
這天兩人去試婚紗,款式是早就挑選好的,現在隻是試試尺寸。
穿婚紗是個力氣活,前後兩個員工幫著江漁把它穿上係好,然後把帶到鏡子麵前。
候在外麵的陸臨安看到江漁穿著白紗款款向他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尖兒上,讓他不敢大聲呼吸。
穿婚紗的樣子是這樣的麗人。
陸臨安覺得很,這個陪伴了他這麽久的人,以後也會一直陪著他走下去。
哪怕冷淡了一些,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他知道,的心還是熱的,還會為自己張跳。
陸臨安站起來牽著的手:“很。”
江漁:“合不合適?”
陸臨安:“非常合適,本來就是量定做的。”
江漁:“好沉啊。”
陸臨安:“那換一件,輕巧一些的。”
旁邊的工作人員解釋說:“陸太太,這款婚紗是我們老師手工製的,一共六十八道工序,是會比別的樣式沉一些,但做工用料款式,都是最獨特的。”
陸臨安才不管它好不好,他看著江漁:“要不要換?”
江漁:“就說說而已,不用換,這麽貴還就穿那麽一會兒,浪費。”
陸臨安替理了理頭紗:“你穿什麽都不浪費,是無價的。”
江漁站到鏡子麵前,陸臨安站在他的旁邊。
上一次陪喬依試婚紗的畫麵突然就鑽的腦海。
那時候恨得徹底,也得熱烈,現在自己,那顆炙熱的心,在漫長的歲月裏,開始慢慢冷卻。
陸臨安:“你要拍照嗎?”
江漁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拍照做什麽?”
陸臨安好看的下顎線了,有些失的說:“孩子在這種時候,不都是會拍照發放朋友圈微博什麽的嗎?”
別的孩從男孩的第一件禮開始,就會在自己的社平臺全程直播自己的過程。
江漁以前明明也會的。
還搜集過他那麽多的照片,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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