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手中端著個托盤,上面簡單放著三菜一湯。
紅燒在盤中堆的尖尖的。
看到瞿嘯爵,柳臻頏還里氣的抱怨,毫不客氣:“你幫我端著點,很沉的。”
瞿嘯爵蹙眉,但還是依言將托盤接了過來。
直到他跟著走到茶幾前,他才反應過來,冷著嗓音:“你來做什麼?”
“給你送飯啊。”
回應的理所當然。
然后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份米飯,正準備筷子,才仿佛想起什麼般。
仰臉看他:“你還不趕坐下一起吃?”
瞿嘯爵的眉頭蹙的很,視線掃過飯菜,又掃過的臉龐:“我說了我沒有胃口。”
“師父說過,浪費糧食是要倒霉的。”
被氣得,他怒極反笑。
俯,他將冷淡的俊臉湊到跟前:“矮冬瓜,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愿意吃飯?”
“為什麼?”抿著,似乎真的是在思考:“難不是你心不定?”
“我心不定?”
“對啊。”
柳臻頏難得放下筷子,掰著手指數給他聽:“你自從我救了你之后,你的脾氣便大得很,不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就是我子好,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怕早就不愿意跟你玩了。”
聽著頗為孩子氣的話,瞿嘯爵瞇眸,手便住的腮幫。
他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思,指腹著膩的,薄吐出四個字:“現在,吃飯。”
柳臻頏立刻拾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但整個過程都看著氣呼呼的,很明顯不愿意跟他說話。
作快,吃香勉強算是斯文。
瞿嘯爵難免分神朝多看了兩眼,臉蛋不施黛,卻依舊白凈,睫卷曲微微抖著,有著幾分說不出的溫乖順來。
停頓了幾秒,他想起一件事。
夾起一塊土豆放進口中,他慢悠悠著:“你自愿上來給我送飯的?”
“對啊。”
柳臻頏咬著香噴噴的塊,理所當然又滋滋的回應:“我來給你送飯,就能跟著再吃一頓,這麼劃算的事,我為什麼不做啊。”
“矮冬瓜……”
瞿嘯爵的臉再次黑沉下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下一秒,他就手過來,狠狠的在臉頰上了把。
疼得驚呼:“你干什……”
“再吵,我就不讓你陪我吃這頓飯了。”
瞿嘯爵看著微微泛紅的腮幫,還有委屈的小眼神,心頭那口氣微微順暢了些。
重新拾起筷子,他還得寸進尺的夾了塊碗中的,放進口中,細細的咀嚼著:“果然好吃。”
“你是個壞……”
柳臻頏的“人”字還未說出口,就看見瞿嘯爵的筷子再次在碗中夾走一塊。
他竟然又吃的。
剎那間,一種無法言喻的委屈翻滾上來。
微紅著的眼眶,在明亮的線下,毫無遮掩的落了瞿嘯爵的視線中。
沒由來的,他心頭一慌,下意識手過去。
微微覆著薄繭的手指拭眼下的潤,他蹙眉,嗓音微低的訓斥:“哭什麼?不就是吃你兩塊?一會兒我給你買蛋糕還不行?”
“要兩塊。”
“行行行,就兩塊。”
幾乎是立刻,柳臻頏便重新眉開眼笑起來,但還是護著自己的碗。
仰臉朝他假模假樣的恭維:“你可真是個好人,快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去買蛋糕。”
得,平白生一場氣,還倒兩塊蛋糕。
他這可是供了個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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