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又酸又麻的,柳臻頏剛將包裹拿到手機,手機便響了起來。
師父的。
的眼眸猛然一亮,興致接起視頻,白的小臉抵在攝像頭前:“師父,你終于給我打視頻了。”
平日里,找他十次,有八次都不被接通。
“猴崽子,你還有多快遞地址填的是山上?”
怒意騰騰的嗓音配上師父那張寶相莊嚴的臉,頗有幾分不搭調:“你能不能讓老夫省省心?老夫這麼一把年紀,還需要搭錢給你轉包裹,再這樣下去,你師兄弟們都要吃不上飯了。”
他說得頗為嚴重。
可柳臻頏歪歪頭,毫不客氣的拆穿他:“你房梁上放著兩張存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曾調皮爬上去看過,兩張存折,不下五千萬的存款。
師父隔著屏幕瞪了一眼:“那是為師的養老錢。”
“沒事啊,我們說好的,日后我是要為你養老送終把幡摔盆捧骨灰盒的。”
雖說有滿山的師兄弟,但師父的室弟子就一人,等師父百年后,是需要年年回去祭拜的。
“免了。”
師父盯著手機,但手里本不閑著,隨意撿起個石頭子便扔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到誰的腦袋,只聽見一聲吃痛。
師父冷哼:“老夫之前追著你滿山跑,等老夫作古后,你還不將骨灰盒扔進糞坑里,以此泄憤?”
“不啊。”柳臻頏理所當然的搖頭,很鄭重其事:“扔糞坑又臟又臭,我不劃算的。不如在后山底下吧,你最喜歡追著我往那跑,你到時候肯定喜歡日日看著那里的風景。”
“孽徒。”
師父忍了忍,最終沒忍住直接將視頻掛斷。
看著手機屏幕恢復到桌面界面。
柳臻頏敢怒不敢言。
師父壞,吃喝酒,還經常無緣無故追著徒弟暴打,今后一定將他的骨灰盒放在后山。
心中嘟囔著,柳臻頏將包裹拆開,里面是一張支票,還有一封信。
支票是上次劇本影視化的報酬,還有上上本歷史正劇的年度分紅。
至于信……
沒什麼興趣。
等到銀行開門后,柳臻頏第一時間便拿著支票去兌了現金,將一半打給了蕭時,另一半存進了銀行卡中。
剛走出銀行的門,蕭時的電話便追了過來。
電話里,他語氣中噙著幾分復雜和淡漠:“老板,這筆錢是……”
“我喜歡玉石,給你錢,你再幫我開個店。”
柳臻頏也不知道夠不夠,財大氣的很:“要是不夠我再給你打款。”
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蕭時失笑,抬手了鼻梁:“老板,您就不怕我卷了錢就跑?”
一千萬。
可真不是個小數。
柳臻頏有些狐疑,怎麼總是有人喜歡問這個問題。
當初的戚子航是,汪薇安是,現在的蕭時也是。
擺擺手:“沒事,我相信你啊。”
蕭時這兩天也多多打聽了下有關于柳臻頏的事,柳家的真千金,從小被養在山上,由老農民養大,不懂人世故,也沒上過學,完全一副吝嗇的小家子氣模樣。
但這幅完全不將錢當錢的態度,任由誰看,也本就不可能是老農民養出來的。
更何況,是真的相信他。
畢竟大筆錢財手中過,如果沒有監督,一般人不太可能真的保住底線。
嘆了口氣,蕭時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的很:“好,開店的事我會盡快落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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