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都是自己人四周眾人聞言紛紛出原來如此的笑容。
坐在謝萬金側的那個中年商人更是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哈哈笑道:「真沒想到公子這般人,竟也是個癡的。」
「不不不……」謝萬金心道這事可完全不是你們想的這樣,但這出門在外的,也不好同外人說的太多。
費口舌解釋更是大可不必。
他這般想著,側目看向容生,正道:「你這說的,讓我阿孃怎麼想?」
容生微微揚,笑而不語。
周遭一眾人哈哈大笑,紛紛說道:「隻聽說懼,不曾想還有公子這般怕孃的。」
謝萬金也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笑道:「世間萬千,無奇不有。」
這邊正說著話,老闆娘端著酒和牛過來了。
四公子端了一碗酒遞給邊上的容生,自個兒又拿了一碗一飲而盡,拿袖子抹了抹,十分的不拘小節。
說實話,酒不是什麼好酒。
但是勝在可以暖肚。
鵝大雪的天氣,能在路上上這麼一個茶酒攤子已是不易。
四公子雖然平日裡過得十分講究,但是這種時候卻比誰都隨意。
他喝完之後,用眼角餘瞥了容生一眼,發現後者隻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完全沒有多喝的意思,不由得側目看他,「怎麼不喝?」
容生沒說話,隻微微挑眉。
四公子自個兒意會了,俯過去,同他低聲耳語道:「出門在外就別挑了,等回了家,我給你喝好酒,吃好。」
容生微微點頭,然後把碗中酒飲盡了。
一行人又在茶酒攤裡坐了小半時辰,前頭有人過來人說路疏通,這才各自上路。
謝萬金讓青二回家同祖母和父親阿孃報個平安,自個兒則帶著容生馬不停蹄地進宮去見長兄。
正是剛下朝的時辰,四公子同容生並肩而行了宮門,一眾文武大臣們迎麵走來,一個個都十分欣喜地上前問好:「侯爺回京了!」
「可算是盼到侯爺回京了,這些時日您不在帝京,這帝京城都無趣了許多!」
謝萬金笑道:「那可不是。」
他正要多說幾句,忽聽得一位年輕的大臣問:「侯爺邊這位是?」
謝萬金轉看向容生,不知道為什麼,聽別人這樣問,心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他思忖了片刻,而後笑道:「這是我容兄。」
眾人也不好多問,不懂裝懂一般點頭道:「原來是侯爺的好友,幸會幸會。」
容生麵如常地微微頷首。
謝萬金生怕這些人寒暄起來沒完,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們該回府的就回府去,我和容兄還有事兒,回頭再會。」
眾人連忙說好,拱手行禮道:「改日再會了,侯爺。」
「行行行!」謝萬金一邊應著聲,一邊帶著容生往長兄的寢宮去。
他不用想也知道,長兄下了朝,必然是回阿酒那裡去了,別的地方必然都得不到陛下半分垂。
那些剛剛同四公子寒暄過的大臣們三五群地出宮而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議論著,「侯爺那般急著走,怎麼像是怕我們多看他那位容兄似的?」
有人低聲接話道:「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侯爺今兒個是帶著夫人來,怕被我們唐突了呢。」
剛走出十幾步遠的謝萬金聽到這話,不由得腳下一個踉蹌。
側的容生連忙手扶住了他,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謝萬金抬眸看向他,心頗是微妙,低了聲音問道:「你剛才沒聽見吧?」
「聽見了。」
容生的語氣淡然得不像話。
四公子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
他纔再次開口道:「他們就是那什麼……口無遮攔,你別放在心上。」
「嗯。」容生語氣淡淡道:「我知道。」
謝萬金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知道什麼啊知道?
四公子心有些微妙,領路的小侍是個眼尖的,見狀連忙開口緩和氣氛,「侯爺您是不知道啊,這些時日你不在帝京城,陛下和娘娘甚是牽掛您呢。」
「我知道啊。」謝萬金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笑了,「他們不想我纔怪呢。」
領路的小侍頓時:「……」
四公子何許人也?
他不會尷尬,完全用不著旁人幫他緩解氣氛。
謝萬金緩了緩,將那些微妙的七八糟的緒都拋開了,帶著容生穿過重重宮門,行至溫酒和謝珩的寢宮。
守在殿門外的王良一瞧見謝萬金,眼睛就亮了,連忙朝殿高聲通稟:「啟稟陛下娘娘,四公子回來了!」
謝萬金笑著上前見禮,「公公悠著點,小心別傷了嗓子。」
「哪能啊,見著你可是大喜事。」王良也笑,「陛下和娘娘可牽掛您多時了,快快請進吧。」
「好。」謝萬金應了一聲,帶著容生就往裡走。
殿中茶香裊裊,謝珩正同溫酒相對而坐,小六坐在一旁,幾乎是四公子一走進殿中,幾人就抬眸看了過來。
小六更是歡喜地站了起來,「四哥!你可回來了!」
「我這離家也沒幾天,你就這麼想四哥哥啊?」謝萬金含笑走上前,了小六的腦袋,又拱手朝謝珩溫酒道:「長兄,嫂嫂近來可好?」
謝珩一時沒有開口,目落在了容生上。
溫酒也在看他,這才幾個月不見,容生這模樣變得有些多啊。
雖然還是發白如雪,但是已然褪去了年模樣,看著年長了好幾歲。
謝萬金見狀,連忙轉頭對容生道:「容兄,來……」
他話還沒說完。
容生便大步上前,雙手疊,朝謝珩行了一禮,緩緩道:「長兄。」
這話一出,謝小六登時就驚了,「啊?」
謝珩深深地看了容生片刻,眼角微揚,轉頭看向了阿酒。
溫酒也是眸微詫,這會兒也側目看向了他。
兩人四目相對,眸頗有些微妙。
謝萬金也驚了驚,不過很快便緩過神來,清了清嗓子,儘可能麵如常地同幾人道:「都、都是自己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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