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麽出了呀!”陸淑惠急忙扯著紙巾遞給霍斯年。
後者淡定接過了。
宋南枳默默給霍斯年把了個脈,抬頭就看見陸淑惠關心焦急的目。
想了想,還是開口:“他沒什麽事。”
陸淑惠拍拍脯,“那就好……”
宋南枳道:“這湯,還是先停一停吧。”
“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陸淑惠又張起來。
宋南枳沉默了片刻,“……沒什麽不妥,就是天太熱,藥太補,不適合再喝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不喝了。”
宋南枳和霍斯年齊刷刷鬆了口氣。
霍斯年是覺得終於不用再喝這碗痛苦湯了,宋南枳卻尋思以後可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要知道這東西喝完之後,就像是給一個非常強的打野加了倆BUFF,更猛了。
曾經有無數個周五的夜晚,宋南枳都被折騰的翻來覆去,睜眼到天明,第二天嗓子啞了也酸了。
吃完飯後,宋南枳坐在樓下跟年輕一輩的打著遊戲。
霍斯年被霍海和陸淑惠神神的了上去。
霍桑納悶的撓撓頭,“有什麽事是不能當著咱倆麵說的?”
宋南枳聳聳肩,並不在意。
樓上,三人正襟危坐。
霍斯年挑眉,“有事?”
霍海和陸淑惠對視了兩眼,兩個人猶猶豫豫的。
“你說吧。”
“……還是你說吧,我不太好意思。”
墨跡了半天,最後還是由陸淑惠開口。
“咳,那什麽,你和南枳結婚也有四年了,怎麽南枳的肚子一直沒什麽靜啊……”
霍海也張的點點頭,語出驚人:“兒子,你的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霍斯年:“……”
霍海道:“你媽媽最近特地找醫生弄了點藥材,你回去把藥熬上,一天一碗,有助於提高……活力!”
霍斯年的太突突直跳。
那破大補湯今天才喝了最後一碗,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呢,又來一個?
“我很好。”霍斯年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陸淑惠道:“沒問題就最好了,兒子,你可得加把勁啊!上次我跟其他豪門的夫人們聊天,他們家孫子都抱倆了。這孩子還是得早生比較好,生下來你們要是不想管就丟給我們帶。年輕人恢複的快……”
“媽。”霍斯年打斷的話,“這事您就別摻和了。您要是喜歡生,我不介意再多個弟弟妹妹。”
陸淑惠老臉一紅,又氣又怒,“你……你這孩子……怎麽還說起我來了!”
“或者您可以把注意力分給我姐一些,畢竟年紀比我還大,先讓生了再說。”霍斯年冷然啟。
陸淑惠言又止,最終歎口氣。
霍海道:“兒子,你別怪你媽多管閑事,主要是我們最近也認真分析了一下你和南枳以後的發展。我跟你媽啊,也做好了你們會離開帝都的準備。留個孩子也是為了留個念想……”
“在要孩子這件事上,我尊重南枳的選擇,也希你們不要到麵前說這個話題。”霍斯年的話中帶著幾分警告。
陸淑惠點點頭,“放心吧,這點道理媽還是懂的。”
以前指責宋南枳肚子不爭氣,是因為有意刁難,其實也清楚,那時候的霍斯年一年都回不來兩趟。
如今他們很好,恩有加,陸淑惠自然不會去宋南枳那瞎嚷嚷惹得他們小兩口不快,所以才把霍斯年上來說這事。
談完了這事,霍斯年帶著宋南枳回林苑。
路上,宋南枳的手機接到了陌生來電。
接起:“喂,哪位?”
“南……南枳……嗚嗚嗚……”
話才一開口,宋南枳就聽出了對方是誰,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那人還鍥而不舍的繼續打了過來,宋南枳幹脆直接拉黑。
霍斯年側眸看一眼,“怎麽了?誰打來的?”
“安媛。”宋南枳語氣淡淡。
霍斯年皺了皺眉,在腦海當中想了半天,最後問道:“誰是安媛?”
宋南枳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就是被我接過來一起過年的那個孩,還找你借了錢的。”
“想起來了。”霍斯年隻對這件事有印象,但對方長什麽樣子,他一點都沒記住,“所以是來還你錢的?”
宋南枳眨兩下眼睛,“對哦,我怎麽忘了,還要還我錢呢。”
於是又將安媛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果不其然,半分鍾後,安媛的電話又來了。
宋南枳接起:“打算還錢了?”
安媛在那頭哭的泣不聲,“南枳……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出來跟我見一麵,我……我……”
“錢直接打到我卡上就行,見麵就不必了。”宋南枳道。
“南枳,你要是不見我,就是死我的最後一稻草。我會因為你的漠視,從這裏跳下去。”安媛一邊哭,一邊說。
宋南枳輕笑:“你威脅誰呢?你跳吧,跳了後我會找到你的幫你火化郵寄到你老家的,絕對讓你落葉歸。”
“南枳……我們好歹朋友一場,你真的就這麽狠心嗎?”安媛哽咽的說。
“我對你的狠心程度取決於你是怎麽對我的,你既然說我們是朋友,就該清楚我的格。我這個人一向恨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誠心誠意的跟我道歉,或許我還會見你一麵。但很顯然,你不是。”宋南枳道。
對方深吸了幾口氣,似乎做下了決定,“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南枳,我欠你的,下輩子再還你。”
安媛說完這話後,宋南枳隻聽見一陣爍爍風聲響起,然後就是砰的一聲。
電話被異常掛斷。
宋南枳輕笑一聲。
威脅?
尋死膩活?
真跳了?
宋南枳見慣了生死,別說是安媛隔著手機跳,就算是當著的麵跳下來掉在麵前,也不會有什麽波瀾。
不過,總歸朋友一場,宋南枳十分好心的……
幫報了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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