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倆人都沒說話,辦公室變得沉默起來,似乎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蘇薔指了指門外:“那沒事我先出去了。”
話落,傅時奕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震響起來。
就見傅時奕朝做了個噤聲的作,輕聲道:“等等。”
然後也不避違,當著蘇薔的麵就接通了電話。
蘇薔本能地豎起耳朵,試圖聽清電話那端的聲音,可不知是傅時奕比較警惕,平時耳朵十分靈敏的的蘇薔,就算隔著比現在再遠一些多多也能聽見點,但此時此刻,是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隻見傅時奕嗯了兩聲,臉漸漸凝重起來,最後一聲不響地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十分冷冽,似乎剛知道有人欠了他幾千萬似的。
印象裏傅時奕大多時候麵無表,總令人猜不他在想什麽的人,然而此時看到他黑沉下來的臉,蘇薔第一反應就是他遇麻煩了?
可傅時奕什麽也沒說,隻淡淡地道:“沒什麽事你回去學習去吧。”
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幹脆利落地對下逐客令,蘇薔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話已至此,也不喜無故糾纏別人,依言退出了辦公室。
就見許柯匆匆地走過來,與肩而時隻來得及點頭打個招呼,然後很快就閃進了傅時奕的辦公室。
見此,不是傻子的都看得出有問題。
傅時奕有麻煩了?
蘇薔下意識的反應,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辦公室好一會,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聽,但想到這裏是學校隨時有人經過,最後還是算了。
回到班裏,剛坐下來,薑圓圓就興地湊過來:“蘇薔,真是太謝謝你了。”
蘇薔一頭霧水:“幹嘛謝我?”
“這個。”薑圓圓手指往桌麵上的卷子一:“剛才李一易同學拿過來給我的,說正是你給了他全套卷子,他覺得這些對他沒用,於是就轉手給了我,可這些文科卷子正是我極需的,太全麵了,真是及時雨。”
薑圓圓語速飛快,似乎說慢了就會掉什麽似的,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蘇薔,若不是場地不對,大概都要向他們鞠個躬。
可蘇薔隻是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不過是套卷子罷了,你覺得有用就好。”
“啊?”薑圓圓有些傻眼了,心想蘇薔真牛,是真不知道這些卷子能救我一命,不誇張地說往後吃香喝辣的全賴它了,但蘇薔卻像丟個無用東西一樣,隨手就給了別人。
不過轉念一想,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十二班差不多大半的卷子都是蘇薔出的習題,而且直接有效,不然十二班就早不保,被拆分得四分五裂了。
想到這裏,薑圓圓眼眶漸漸發紅,得一時不知說什麽。
蘇薔正好瞥了一眼,登時挑高的眉:“你幹什麽?不會是卷子太多了吧?那沒事,你不做就是了。”
“不,我一定會全部做完,還要認認真真的。”薑圓圓抬手一抹臉,頓時啼笑皆非:“我求之不得呢。”
見終於破啼為笑,蘇薔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做自己的事。
後門,弗格晃晃悠悠地走進來,一屁坐到後排自己的座位上,懶洋洋地把椅子後仰,椅背正好磕在牆壁上,他就那麽施施然地後靠在那,閉上雙眼,大概要閉目養神了。
誰知片刻不得安生,一直盯著他的奧莉娜實在看不過眼了,用腳踢了踢他:“哎!”
弗格猛地睜眼,警告地瞪了一眼,一副懶得理的模樣,很快又閉上了眼。
奧莉娜卻無視他的警告,繼續擾他:“太無聊了,不如我們出去喝酒吧。”
“不去。”弗絡想也不想,截口拒絕了。
奧莉娜被噎了下,撇了撇,眼珠一轉,就看向了前麵的蘇薔。
離得那麽近,後麵的響自然沒錯過蘇薔靈敏的耳朵,果不期然,肩膀被人用筆了。
奧莉娜:“小薔薇,你整天在這裏幹什麽呀?我太無聊了,你陪我去喝酒好嗎?”
說得理所當然,仿佛蘇薔一定會答應似的。
但事就那麽詭異,在所有人注意力吸引過來時,就十分詫異地聽到蘇薔的回話。
“好啊!”
奧莉娜:“???”
“不是,你不是滴酒不沾嗎?怎麽這麽輕易就答應了?”奧莉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出聲求證。
蘇薔有些無語地閉閉眼,既然知道不喝酒,那為什麽還要求陪著去喝酒?就為了這樣子倒打一耙嗎?
無聊!
蘇薔坐直腰背,頓時拉長了與奧莉娜的距離,雖然僅是那麽丁點,眼也未必看得出有什麽差別。
但奈何坐在後麵的奧莉娜,自然一下子明白過來,這無疑是在遠離的意思。
“跟你去喝酒不就得了,哪來那麽多廢話?”弗格反而不耐煩起來,出聲催促,似乎奧莉娜吵到他睡覺了,趕走人好讓他清靜會。
一陣椅子挪的聲音響起來,抬眼看去,隻見蘇薔率先站了起來,也不理會奧莉娜,徑直往教室外麵走去。
奧莉娜愣了下,又不解地看向弗格,似乎在問這到底是什麽回事?答應了?
弗格朝翻了個沒救了的白眼:“快滾吧。”
奧莉娜頓時樂了,也不跟弗格計較,興衝衝地追上蘇薔。
蘇薔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幾乎在整個三中都傳開了,像這樣不經批準就溜出去,許多都在心裏暗暗驚歎,但沒有敢去告發,自然老師就算知道了,大多時間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
也就是說蘇薔就像張行走的王牌,如果願意,真的可以在三中橫著走。
可事沒有絕對,任何時候都會有個萬一,這不,們還沒走出校門,就迎麵見了教導李主任。
“站住,這兩位同學,現在正是上課時間,你們要去哪裏呢?”李主任果斷地攔下們。
蘇薔十分淡定地停止腳步,目斜斜地看向奧莉娜,意思不明而愈。
奧莉娜瞪大眼指了指自己,然後不不願地走前一步:“我們有事,要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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