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肖沒有防備,加上正抱著兒喂,就這樣挨了婆婆的一掌。
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兒也被嚇得哇哇大哭。
程母打了容肖后,也有一瞬間的害怕,不過很快又理直氣壯的說道:“以后我說你的時候,你再敢頂,休怪我你!”
容肖想跟婆婆拼命,可是兒的哭鬧,讓只得先哄著兒。
委屈的淚水卻不停地落。
“肖。”
唐曉恰好在這個時候進來。
程母看到唐曉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質問著唐曉:“你是誰?怎麼隨便進別人家里也不敲門?”
“我是肖的同學,你是……肖,你的臉怎麼了?誰打你了?”
唐曉看到了老同學臉上鮮明的掌印,關心地問道。
容肖娘家在江城某個鎮的農村,離江城市中心遠的,姐弟五人,排第三的,爹不疼,媽不的。
生孩子時,娘家沒有人一個人過來看過。
婆家就是欺負娘家有點遠,在娘家又不重視,才敢這樣放肆地欺負。
唐曉的一句關心的問話,讓容肖的淚水落得更兇了。
“肖,你告訴我,誰打你了?你還在坐月子呢,別哭,別哭壞了。”
唐曉走到容肖的邊,關心地再次問道。
看向了程母,“阿姨是肖的婆婆吧?肖做錯了什麼?我還在樓上就聽到你罵肖的聲音了。”
“什麼賠錢貨,兒就不是人?肖生的兒不是你的孫嗎?”
“肖生完孩子才幾天呀,你就這樣對,是你打的肖吧?”
程母理直氣壯地道:“是我打的,咋地?我說兩句,跟我頂,我就打了,就教訓了,你能拿我怎麼樣?話說,你是哪門子的同學?要你多管閑事?”
“我兒子就是倒霉,娶了容肖這個掃把星,日子都不好過,連個兒子也生不出來。別人懷孕快要生了才會休息,生完孩子就能工作,倒好,懷個孕氣得不得了,早早就辭了工不上班。”
“什麼花銷都要我兒子出錢,要是生個孫子給我,我把當祖宗捧著,生個賠錢貨,我罵什麼,就得給我著!”
唐曉被程母的一番話氣得都想口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
還把生不到兒子的過錯怪到人上。
程母自己不也是的?
“我告訴你,容肖,把你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我知道在你住院生這個賠錢貨的時候,親戚們去看你給了你錢的,把那些錢拿出來。”
程母手向容肖索要親戚們看容肖時給的紅包錢。
容肖懷相不好,反應大,早早就辭工在家里養胎,以前工作賺到的錢大部分給了家里,供弟弟上大學用。
現在是真沒錢。
也就親戚們來看時給的紅包,雖說錢不多,不過人人都給個幾百塊,加在一起也有一兩千塊錢了。
沒想到不差錢的婆婆還向索要這些錢。
“媽,那是他們給我的錢,我干嘛要拿出來給你?”
容肖在婆婆打的時候,因為抱著兒,沒有還手,但婆婆過份地要錢,是不會給的。
“我你拿錢你就拿,不拿錢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程母沖過來,又想暴打容肖。
唐曉看不過眼,攫住了程母的手腕,冷冷地道:“你再肖一下試試?”
是練過功夫的人,力氣大。
程母干慣活兒的人,都掙不的手。
“簡直欺人太甚了!沒見過你這樣的婆婆,兒媳婦坐月子不照顧就算了,還手打兒媳婦,更索要錢財,簡直就是惡婆婆!”
唐曉放下了保溫飯盒,騰出手掏出手機,扭頭問著老同學:“肖,要我幫你報警嗎?這是家暴你!”
容肖抹了一把眼淚,對唐曉說道:“唐曉,我自己來報警。”
也真的拿來了手機打電話報警。
報了警后,又打電話給丈夫,讓丈夫馬上回家。
之后,打電話給父母姐弟,告訴娘家人,在月子里頭被婆婆欺負,家暴了。
雖說在娘家不寵,好歹是親生的,父母聽到在月子里挨打了,自是氣憤不已,表示會馬上坐車過來。
程母還在掙扎,“你放開我?報警,報警我也不怕,我是當婆婆的,我教訓我兒媳婦,是我的家事,要你多管閑事,放開我!”
還想對唐曉手,可惜唐曉不是容肖,人家是練過功夫的,程母在唐曉這里本就討不到好。
唐曉鉗制住程母,一直到警察來了,才松開手。
程母看到警察真的來了,就知道害怕了。
“不過是家事,我當婆婆的管教一下兒媳婦而已……”
程母心虛地嘀咕著。
隨即又指著唐曉對警察同志說道:“警察同志,打我,欺負我這個老太婆,麻煩你們趕把銬走。”
派出所的人可不會聽信程母的一面之詞。
他們詢問原因。
唐曉想替同學說話,容肖自己說了,說完后還補充:“我婆婆罵得太過份,我同學住在五樓的都聽到了,下樓來看看我,還想打我同學,唐曉是練過功夫的,才沒得逞,現在惡人先告狀了。”
與容肖同住一層樓的其他幾戶人家也來湊熱鬧。
把他們聽到程母罵人的事告訴了派出所的人。
容肖又一邊臉紅紅腫腫的,懷里抱著出生才幾天的兒,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派出所過來的人有一位同志,聽了大家的話后,那個氣憤呀。
沒見過這麼可惡的惡婆婆。
在兒媳婦坐月子的時候來鬧事,還手打人了。
程母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指責,罵是毒婆婆,惡婆婆,還暴怒地罵著大家:“這是我家的事,要你們多管閑事?全都給我滾蛋,看什麼看?”
“生個兒有什麼資格坐月子?就矯……”
在警察同志冷冰冰的瞪視下,程母囂張的聲音才小了很多。
“阿姨,你把你兒媳婦打這樣子,堅持要告你的話,你是要被拘留的。”
派出所同志忍著怒氣,向程母普法。
聽到自己因為打了兒媳婦一掌,可能要被拘留,程母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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