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嬿仍舊面上帶笑, 襯的滿臉淚痕的樣子格外狼狽。
“我說,比不過季二小姐你。”
“我好歹是王爺親自帶回府的,也是王爺親自收房的,可不像季二小姐要拿著父親的名帖才能進門,賴在上川數月沒能事還不肯走, 丟盡了自己的臉, 也丟盡了季家的臉。”
季云婉本就難看的臉因的話而更加猙獰, 尖聲道:“你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奴婢, 憑著這張臉才僥幸了王爺的眼罷了!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嗎!”
楚嬿輕笑:“這話旁人說也就算了, 季二小姐怎麼好意思說呢?你自己不也是想憑著這張臉進門嗎?怎麼, 沒事就嫉妒我啊?”
說著稍稍靠近, 低聲音:“我不僅沒死,臉也沒被毀掉,你是不是特別失?”
季云婉汗倒豎,下意識推了一把。
楚嬿順勢跌坐在地上,神痛苦。
綰兒大驚,趕忙上前扶,焦急詢問:“娘子,你沒事吧?”
說著又抬頭質問季云婉:“你怎麼手打人呢?我們娘子上有傷,要是牽了傷怎麼辦?”
在遠觀并未上前的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楚嬿扶起來,看向季云婉的眼神多有不滿。
季云婉的份再高貴,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個外人而已,這外人還既不招王爺喜歡也不招王妃喜歡,如今竟然還敢在王府公然手。
楚嬿站起來,捂著肩膀聲道:“無憑無據懷疑季二小姐是我不對,但您若覺得被冒犯了,向王爺或是王妃說明,讓他們置我也就是了,為何要對我手呢?難不是真的被我說中了嗎?”
這話讓周圍的人一臉莫名,不知道他們剛剛說了什麼。
季云婉則面發白,猜出是故意的。
知道此時自己說多錯多,往后退了半步,扔下一句“我沒工夫聽你在這胡言語”就離開了。
綰兒忿忿地跺了跺腳,讓人幫忙去把大夫請來,自己則扶著楚嬿說道:“娘子,咱們先回去讓大夫看看你的傷吧?王妃那里改日再去好了。”
楚嬿本就是擔心季云婉為難姚清才想過去的,眼下季云婉既然已經走了,去不去自然也無所謂了,于是兩人相攜回到自己的院子。
回去之后綰兒要解開的裳看看肩上的傷,被搖頭拒絕了。
“沒事,不疼,我剛才就是做做樣子。”
綰兒恍然,低聲問道:“娘子,你傷的事真的與季二小姐有關嗎?”
“不知道,”楚嬿道,“我只是懷疑罷了,并無證據。”
綰兒啊了一聲:“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啊?要是王爺知道真的派人去查了,查出來又跟季二小姐沒關系怎麼辦?”
“無所謂,只要他去查了就好。”
楚嬿說道。
“查出來沒關系最多是覺得我無事生非訓斥我幾句,但若有關系……”
說著笑了笑:“那季大人的名帖可就不好用了。”
別說是季大人了,就是搬出季大小姐來也沒用。
王爺現在之所以還給季云婉幾分薄面,耐著子見一見,無非是因為除了賴著不走以外并沒有做過什麼其它過分的事,礙于季大人和季大小姐的面子他也不好將拒之門外,所以只是跟耗著,等自己熬不住了離開。
但季二小姐的臉皮顯然比他們想的都要厚,竟然這麼久還不走。
王爺時常不在府里,并不是每次都能跟季二到,但王妃可是日日都在,總要被糾纏。
雖然王妃心寬人善,但也沒道理就活該被季二這種人纏上。
既然王爺找不到理由趕季二走,那就替他找一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會有辦法的。
綰兒大概明白了的意思,笑著說道:“剛剛季二小姐從正院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也不知是了什麼刺激,想想就高興!”
楚嬿也想到了季云婉剛才的樣子,搖頭失笑,往正院的方向看了看。
“或許是我多慮了,王妃也沒那麼好欺負。”
……
正院,姚清讓人把魏泓送來的那些東西收起來,然后就讓周媽媽去查到底是誰泄了昨晚的事。
很快,赤珠和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仆婦就被帶到了面前。
仆婦連連叩首認錯,說自己是收了赤珠的錢,這才一直幫盯著正院。
赤珠也知道這次免不了被責罰,低眉順眼地跪在那里,說下次不敢了。
姚清搖頭:“沒有下次了。”
“你們若是犯了別的錯,不小心打碎什麼東西或是分的事沒有做好,我或許還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但你們為王府的奴仆,卻為了各自的利益擅自打探主子的私事,還將這些事告訴旁人,這便是背主,是不忠。”
“不忠之人我是萬不敢用的,所以我已經讓人去了牙行過來。你們以后就各自去別謀生路吧,我這里容不下你們了。”
仆婦一驚,哭天搶地地呼喊起來,跪行過來想求姚清饒一次,還不等靠近就被人攔住往外拖去。
赤珠也被人拖著往外走,掙扎的比那仆婦還厲害,里還不停地喊著:“你們不能賣了我!我是王爺的下人,你們不能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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