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個……”
郭勝一句臟話險些直接罵出來,臨要出口想起來那是自家主子,生生憋回去。
“王爺與姚太傅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初之所以娶了他兒也不過是因為先帝賜婚罷了!又不是真的打算把娶回來當王妃的!”
崔顥點頭:“你也說了,是與姚太傅有不共戴天之仇。”
“王妃雖是姚太傅的兒,但是對當年的事并不知,王爺為了氣姚太傅娶了,已是耽誤了一輩子的婚事,就算是父債子償,也該夠了。”
“夠什麼?”
郭勝怒道:“貴妃能因為王爺娶了他兒就活過來嗎?王爺能因此就找回自己的母親嗎?他兒之所以會嫁給王爺,還不是因為他自己犯錯在先!那是他活該,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崔顥見他臉上滿是怒意,嘆了口氣。
“子義,我知道貴妃娘娘對你有恩,你對比我們任何人都更崇敬幾分,像王爺一般把當做親生母親看待。”
“可是你要知道,王爺從答應先帝賜婚的那天起,就只是打算把王妃扔在后院不理會而已,從來沒有過其它苛待的打算,不然當初你也不會因為欺上瞞擅作主張而挨鞭子,還被派出去半年都沒能伺候在王爺邊。”
“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還想再被發配出去嗎?”
郭勝這段日子說是被派遣出去執行公務了,但魏泓邊親近的人都知道這其實就是變相的懲罰,因為那些事大可以派別人去做,并不一定非要用他,往常他都是留在魏泓邊,急時刻才會派出去的。
之所以讓他去是因為當初罰的那幾鞭子對他來說本就不算什麼,反倒是將他遣出胡城,不讓他留在魏泓邊才是最大的懲罰。
他這一走便是半年多,近日才因魏泓打算去倉城了而將他調了回來。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算是讓他長長記,知道以后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他若再犯這種嚴重的錯,只怕就不是半年那麼簡單了。
郭勝聽了崔顥的話,像是啞了火的炮仗,一腔怒火瞬間熄滅,頓時蔫了下來。
“可是當初明明是王爺自己說要跟那……”
“王妃。”
崔顥打斷提醒。
郭勝皺眉,不不愿地改口:“當初明明是王爺自己說要跟王妃分院而居的。”
“那個時候王爺并沒有跟王妃相過,對并不了解,”崔顥道,“如今了解了悉了發現合得來,想搬到一起住,這又有什麼呢?他們本就是夫妻啊。”
郭勝眉頭皺的更:“你怎麼就知道王爺想?你問過他了?”
“沒有。”
崔顥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
郭勝立刻瞪大了眼。
崔顥笑了笑:“因為我不是你。”
郭勝:“……”
他雖然在人世故上腦子沒崔顥靈,但現在大抵也反應過來了。
“那些修繕屋子的工匠……是你故意讓他們拖延工期的?”
王爺好面子,就算后悔了肯定也不會親口說出來的,八是崔顥故意給他找的借口。
崔顥點頭:“是。”
郭勝低聲咒罵了一聲:“也沒人告訴我!要是早說的話……”
那他犯得著盯著他們干活嗎?他又不是閑得慌!
崔顥笑道:“是我叮囑他們不要多,只要按照安排干活就好。”
這種事自然是不好說穿的,不然被王妃知道了豈不麻煩?
郭勝皺眉在桌上捶了一拳:“冤死我了!”
剛才從魏泓院子離開的時候他還沒覺得他在生氣,但現在知道了這些事再去回想,就知道他是生氣了,所以才不想聽他說話。
之前從京城回來的路上確實是他自作主張,就算被罰他也認了,不算冤枉。
這次他可是完全不知道,真以為王爺是因為前院修繕才搬到后院去的,所以才催著工匠把活干完了,誰知道還是犯了錯!
崔顥輕笑:“無心之失,王爺不會罰你的,以后只要記得切莫再像之前那般擅作主張就好了。”
郭勝輕哼一聲,嘟囔道:“拖延工期這種事肯定也不是王爺親口對你說的,說起來你不也是擅作主張?怎麼你總是沒事,我就要罰……”
后面越說聲音越小,自己也知道沒底氣。
崔顥臉上笑意不變,溫聲道:“因為你不是我。”
郭勝:“……”
……
前院修繕完畢,郭勝派人去把魏泓所有東西都搬走的時候,姚清深深地松了口氣,親自盯著下人把魏泓的東西一樣不落地收拾好搬回去了。
可這口氣還沒松多久,第二天就在后院花園里被魏泓堵住了。
當時正帶著小可在花園玩耍,繞到假山后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拉進了太湖石壘出的山里。
嚇得大驚,張要喊,卻被捂住,后的人低聲道:“我。”
姚清聽出是魏泓的聲音,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回去,被他按著肩頭轉過來。
“王爺,你怎麼在這?”
說話間跟在后面的周媽媽已經看到這邊,趕忙對后的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開,把正在山外焦急的原地打轉的小可也抱走了。
魏泓將姚清在太湖石上,借著中有些昏暗的線細細打量,手在臉頰上輕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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