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想幫它過河！”

郭勝道。

“它非要追王妃的馬， 我看它過不去，好心幫它！”

崔顥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就是這麼跟王爺王妃解釋的？”

郭勝點頭：“他們都不信我！”

不說這句還好，說完崔顥笑得更大聲。

“就算是為了幫它，你也不想想， 你把它扔過去容易， 可它自己要怎麼回來啊？”

郭勝微怔， 神有些茫然。

他沒想這麼多。

崔顥笑著搖頭：“所以啊， 王爺王妃怎麼會信你？別說他們了，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聽說他把狗扔到河里之后還站在河邊哈哈大笑， 正被王爺王妃看到了， 王爺就算是為了給王妃出氣， 肯定也要罰他一番啊。

崔顥當時有事不在場， 但這不影響他想象當時的畫面，越想就越是忍不住要笑。

“別笑了！”

郭勝氣得漲紅了臉， 說完見他還笑， 猛地站起了， 環顧四周，忽然走到多寶閣前將上面擺著的東西一個個推歪。

崔顥趕忙起阻攔：“子義！你別我東西！”

邊說邊將被郭勝弄的東西擺回原位。

可他擺的哪有郭勝推得快，眼看著他把自己整整齊齊的架子弄得七八糟，然后憤憤地轉走了。

崔顥搖頭笑罵一句“混賬東西”，將那些被他弄的東西一件件重新擺好，時而后退幾步時而又換個角度仔細調整，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將多寶閣恢復原來的樣子。

……

大金因為被南燕與大梁合圍，左支右絀，在戰局中節節敗退，最后只能退守郁江天塹，眼睜睜看著大片國土落他人之手。

鎮安軍如魏泓要求那般打下蘅水以西便停了下來，沒再寸進一步。

跟隨在他們邊的朝廷員這時胃口卻大了起來，想讓他們越過蘅水，將蘅水以東也據為己有。

但是鎮安軍抵達蘅水西的同時，蘅水東已被南燕占領，如果攻打過去，面對的就不再是大金兵馬，而是南燕兵馬。

“大人們還是先跟朝中商議一下，看咱們大梁是否做好了同時與南燕大金開戰的準備，別回頭貪功冒進得不到好不說，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們現在之所以能夠一切順利，就是因為與南燕形了合圍之勢。

兩國雖然沒有正經派出使者商議過什麼，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的配合一直很默契。

這默契一旦打破，就不再是他們兩國一起合圍大金，而是三國之間的混戰，到時候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如今是仇敵的南燕與大金會不會共同調轉矛頭來攻打他們大梁。

主戰的員還想再說什麼，被季淮安攔了下來。

“還是問過陛下之后再說吧，貿然出兵若是惹下什麼禍端，咱們都擔待不起。”

那人見他開口，這才將邊的話咽了回去，點點頭給京城的魏弛寫了折子。

好在魏弛并沒有因為一時的勝利沖昏頭腦，很快回了消息，讓他們不要與南燕惡，駐守在原地就好，以蘅水為界和南燕互不侵擾。

這個駐守指的自然是讓朝廷兵馬駐守，而不是鎮安軍。

鎮安軍在戰事一結束就被要求立刻撤回朔州，路上不得耽擱，否則軍法置。

“這磨還沒卸下來呢就急著殺驢了。”

有人私下里笑道。

“呸！你是驢我可不是！”

一旁的同袍笑罵。

但說歸說，他們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朔州。

不是因為朝廷的命令，而是因為魏泓是這麼代的。

……

鎮安軍勢如破竹攻打大金，朝廷一邊因他們的勇武而振，一邊又堤防著他們秦王慫恿反噬朝廷的時候，魏泓正在莊子上悠閑地帶著姚清學鳧水。

他原本是打算帶姚清直接在河里學，但因為之前姚清問他會不會被人看到，他左思右想之后還是決定讓人在莊子上挖了個池子。

這池子寬十余丈，引山上活水灌，周圍全部用圍墻圍了起來，只有一面留了扇拱門。

姚清在這里鳧水，絕不用擔心被人看去。

池子挖好之后天也暖和了，他就帶姚清去莊子上暫住了一段時間。

姚清剛看到池子的時候好一陣興，可是等到真的下水學，就沒那麼高興了。

學鳧水沒有不嗆水的，縱然魏泓保護的再周到，還是嗆了好幾下。

再一次被嗆到的時候，魏泓拍著的背皺眉道：“別學了，反正學了也沒什麼用。”

這年頭學鳧水的要麼是生活在江河邊的人，要麼是他們這樣行軍打仗的人，姚清哪個都不占，純粹是一時好奇起了興趣罷了。

既然是興趣，學不學都無所謂，反正平日里邊都有人跟著，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落水的況，即便真的發生了，也有會水的下人第一時間營救，出不了事。

姚清搖頭：“我想學，當初……當初我大哥就是不小心溺死的，雖然我知道自己不一定會遇到這種事，但是學會了總歸沒什麼壞嘛。”

“而且王爺特地給我建了這個池子，我若不學的話豈不浪費了？”

魏泓對他兩位兄長的死略知一二，聞言點了點頭，輕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