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了？知道什麼了？反正我是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掌柜接連問了一連串。

伙計張著愣了半晌，明白過來。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剛才說的那位老先生回去肯定不會多的，當時鋪子里又沒有旁人，只要他和掌柜的不說，這件事跟以前一樣，大家心照不宣，誰都不會破。

掌柜滿意地點了點頭：“去吧，咱們這是維護王爺的面，也是全他們的善意。有人問起就說這幌子有些破損了，剛才拿下來重新修補了一下。”

伙計應聲而去，將那幌子重新又掛了回去。

……

魏泓對陳記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兩日后與李泰夫婦一起給姚清過了十六歲的生辰。

孩長大一歲，看上去卻似乎沒什麼變化似的，還是那般孩子氣的俏可，在李泰夫婦來了之后心更加愉悅起來。

這日魏泓帶他們一起去了蜀涼山的莊子上，姚清迫不及待地帶宋氏去看了的大水池，說要鳧水給宋氏看。

魏泓原本打算一起去，但出門時候被崔顥住了，只得對宋氏道：“勞煩伯母照看著凝兒些，讓最多游半個時辰就上來，別貪玩著了涼。”

宋氏點頭：“你去忙吧，有我看著你放心。”

魏泓道了謝，等們走后來到書房。

“沒查到？”

他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崔顥垂眸：“是，誰都不知道陛下為何會突然重用季家，咱們的人多方打探，都沒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因為季家舍棄了兒投誠就拋開過往的芥重用對方，這絕不是魏弛的作風。

事出反常必有妖，崔顥因此才讓人留意查探，但并沒有得到什麼結果。

“季府自己似乎也對此事到莫名，季大人私下里還曾讓人幫忙打探陛下忽然啟用他的原因，但也是一無所獲。”

“這件事若想再繼續查探的話就只能用咱們留在宮里的人了，可是自從貴妃薨逝，先帝將咱們的釘子拔了許多，如今剩下的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就可能一個，甚至更多。若非必要的話……屬下不建議出他們。”

當年先帝打著高宗詔之名死魏泓生母，事后為了防止魏泓報復，將宮里的人從上到下調查了一番，祖孫三代都出來了，連刷恭桶的都沒放過，但凡是可能跟他有關系的人全部換掉。

這個方法雖然笨，卻也很管用，魏泓安在宮中的人折損大半，剩下的也大多不在重要的位置上。

這些年為了保住他們，雙方幾乎沒什麼來往。

如今魏弛的舉雖然奇怪，但對魏泓并不能直接構什麼威脅，崔顥覺得這些人還是留著以防萬一，將來真出了什麼大事的時候再用。

不然哪日魏弛魏泓真的翻了臉，他們在宮中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

魏泓點頭，不以為意。

“那就不用查了，反正像季家這樣靠賣兒鬻出頭的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至于宮里的人……暫時不要，讓他們該干什麼干什麼吧。”

崔顥應諾，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魏泓以為沒別的事了，但他卻跟他說起了這次的一個意外收獲。

“季家那邊雖然沒打探到什麼，但是咱們的人卻偶然發現姚家被陛下派人盯上了，府里府外都安了眼線。”

魏泓聽了差點笑出來：“他盯著姚家干什麼？難道還以為我會跟那姓姚的一起合謀害他嗎？”

別說姚鈺芝向來迂腐，可謂愚忠，本就做不出這種事。

就是他真的轉了有這個意思，他也不稀罕跟他合作啊。

崔顥垂眸不語，魏泓見狀腦子里閃過什麼，明白過來，臉越來越黑。

“他看王妃寄去京城的信件？”

崔顥點頭：“是。”

應該不止王妃寄過去的，還有姚大人寫給王妃的。

魏泓聽完氣的呼吸重幾分，鼻孔都大了。

他那麼討厭姚鈺芝都從來沒看過他和姚清之間往來的信件，沒看他是否在信里說過他什麼壞話。

魏弛為一國之君，竟然為了兒私做出這種事！

兒私幾個字又讓魏泓腦中微微刺痛，想起之前魏弛與姚清之間的過往。

雖然姚清并未喜歡過他，但魏弛卻是實實在在對姚清過心思的。

魏泓一想到他到現在都沒把這份心思放下，就覺得如鯁在。

“您若不放心的話，不如以后送信都派咱們的人去，這樣就不會被陛下截去了。”

崔顥提議道。

現在給京城送信的都是姚清從姚府帶來的下人，這些下人防不住宮中的人，但魏泓邊的人可以。

魏泓卻并未立刻應下，而是思索片刻，然后扯著角搖了搖頭。

“以后再說，他不是看嗎，那就送給他看。”

……

“給爹爹寫信？”

姚清從池中上來換了裳烘干頭發，坐在魏泓邊不解。

“王爺是有什麼事要我跟爹爹說嗎？”

“沒有，”魏泓隨手拈起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把玩，“就是想著你上次給他寫信好像已經有些日子了，該再寫一封才是，免得他擔心。”

姚清滿臉不信：“您怎麼會主想到讓我給爹爹寫信呢？肯定是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