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這里到邊關路途雖不算太遠,但怎麼也要走上些日子呢,這若是……若是您像上次一樣出了什麼事,那我們擔待不起啊!”
有人擔憂道。
“上次是個意外,”姚清道,“那時我們都沒想到竟有人敢在上川境擄劫我,我邊帶的人,加上對方又是連公子的人,所以一時大意了。”
“這次我多帶些人,快去快回,看一眼就回來,不會出事的。”
管事們仍舊不大愿意,但堅持,如今魏泓崔顥等人又都不在這里,沒人能攔得住,于是最終這趟行程還是定了下來,當天就收拾好行裝套好馬車準備啟程了。
臨走前姚清對瓊玉說道:“如今倉城事多,粥棚和傷兵們都需要多加照看,你就留下來幫我盯著這邊,讓周媽媽陪我去就是了。”
瓊玉一驚,頓時瞪圓了眼。
“那怎麼行?既是出遠門,我怎麼能不跟在王妃邊呢?”
“再說了,這邊的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要照章辦事就出不了差錯,我又何必留在這里?”
關于那封信的事姚清和周媽媽都沒告訴,一是怕子急躁說了,二是還年輕,又與李斗訂了親,他們想讓就留在這里,踏踏實實安安穩穩地過完后半生,不要摻和進來。
“傻丫頭,”周媽媽笑著點了點的額頭,“王妃讓你留在這是為了替鎮鎮場子,每日去粥棚那邊個臉,讓人知道王妃真的只是去邊關走一趟,很快就回來,免得大家誤會邊關戰事出了什麼差錯,以為王妃自己逃走了。”
瓊玉恍然,但眉頭依舊皺。
“那周媽媽你留下來不也是一樣的嗎?”
反正們兩個都是王妃邊的面孔,不管誰留下來都可以代表王妃啊。
周媽媽挑眉:“好,要這麼說的話那便你跟著王妃去。不過我可先說好了,如今戰四起,就算是這回帶的人多,也不見得就什麼事都沒有。”
“若是途中真的發生了什麼,你可千萬不能慌,一定把王妃照顧好,可別幫不上忙不說,還倒給王妃添!”
瓊玉啊了一聲,猶豫片刻后支吾道:“那……那還是我留下來,周媽媽你跟著王妃。”
說完又解釋一句:“我不是怕有危險,我是怕……怕自己遇事不夠冷靜,照顧不好王妃。”
周媽媽年長許多,又向來沉穩,在姚府的時候就是們一眾丫鬟仆婦的主心骨,到了這里更不用說了。
若必須要選一個人陪著王妃,那還是周媽媽更為妥當。
姚清笑了笑,拉著瓊玉的手道:“留在這里不比跟在我邊輕松,你辛苦些多多照看著,也一樣是在幫我的忙。”
瓊玉點頭:“王妃放心,我一定會把這里照看好,每日都去粥棚轉轉的,傷兵那邊我也會常去幫忙,前幾日李夫人還夸我包扎的作越來越練了呢。”
周媽媽輕笑,調侃道:“這是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怎麼看都滿意!”
宋氏雖不是李斗親生母親,卻也沒什麼差別了,說句兒媳也過得去。
瓊玉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含帶怯不再開口。
姚清拉著走到妝臺前,指著上面放的一口小箱子道:“我在里面放了些東西,你若遇到了大麻煩就把它打開,給周管事他們,他們自會按照上面寫的去辦。”
“不過若是沒什麼大事的話就別開了,留著下次再用。”
瓊玉不疑有他,用力點頭。
“王妃你們不是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嗎?那這東西我估計是用不上了,我現在對倉城的事務也很的,絕不會出錯!”
姚清笑著輕的頭,目帶著幾分不舍:“那就好。”
…………………………
距離虎頭寨數十里的一山林里,魏泓和幾十個靖遠軍狼狽地藏在一蔽的洼地。
他們上滿是泥污,頭發臟,像是從泥地里打了個滾又爬上來的,若是姚清在此的話,大概會想到魏泓之前給講的那件趣事。
不過眼下這種況可算不得什麼趣事了。
“孟孚這個孫,前腳答應咱們出兵應敵,后腳就把咱們的行蹤給朝廷,險些就被他害死了!”
郭勝咬牙道。
魏泓輕笑:“早就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倒也沒什麼。”
因為料到所以早做準備,雖然狼狽但還不至于陷絕境。
只要他妥善的藏好,不被朝廷那些走狗抓回去就是了。
至于說看到了他……有什麼證據?
隨隨便便誰說一句看到他出現在了封地外就要治他的罪,那他早就死了。
沒有鐵證,誰也別想給他定罪。
“就是,”李斗在旁說道,“等回頭找個機會宰了那姓孟的,把他的人頭掛在城墻上示眾,看誰還敢背地里做這種事!”
郭勝哈哈笑了兩聲:“看看,連豆子這麼好脾氣的這回都被急了,可見那孟孚真不是東西!”
有人立刻在旁打趣:“郭將軍,豆子這不是氣孟孚兩面三刀,是氣他害咱們陷險境,讓他差點就不能回去娶媳婦了!”
“對,瓊玉姑娘還在倉城等著他呢,他心里牽掛的很,天天盼著戰事趕結束好把人家娶進門。”
郭勝皺眉:“兒長!大丈夫理當心懷天下征戰四方!天天想著這些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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