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狀元郎心高氣傲,本沒將崔小人放在眼里,可最后跟崔小人辯了一個時辰,竟然真的輸了!”
“不是故意讓步輸給他,是實實在在辯不過,被崔小人一問接一問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一個丟人!奴婢站在外面隔得老遠都能看見殿的人議論紛紛地笑話他呢!”
蘭聽著也笑了起來,問道:“那崔小人這麼厲害的嗎?”
“是啊!厲害得很!在場許多老儒都夸他辯的好呢。那個特別刻板的姚大人您知道吧?連他聽著都連連點頭,可見是真學問!”
“這麼厲害啊……”
蘭嘆道,又讓那侍給他學學對方到底都說了些什麼,讓在場這麼多老儒都夸贊。
那侍訕訕地笑了笑:“郡主這不是為難奴婢嗎?那崔小人與人辯的都是四書五經,奴婢哪聽得懂學得來啊。”
這倒也是……
蘭撇撇,無聊地站了起來。
“可惜那邊都是男人,皇祖父不讓我們過去湊熱鬧,不然真想過去看看。”
剛說完,就見遠有一隊人影走過,其中一個人的面容看上去竟十分眼。
誒了一聲,下意識抬腳追過去,跑出沒多遠被后急忙追上的侍攔住。
“郡主!那是前殿的宴席散了,秦王一行人正要離去呢,您可不要沖撞了!”
周圍還有別的員圍著秦王說話,若就這麼跑過去,那可太失禮了!
可這話說的還是晚了,有耳聰目明的人聽到這邊的靜,轉頭看了過來。
好在離得還比較遠,他們見是年的郡主,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沒放在心上。
皇帝子孫眾多,這次出來能帶的都帶上了,看見一兩個并不稀奇。
蘭雖被攔住,但還是看清了,其中一人正是那日在山上救了他的年。
這年此刻也正往這邊看,顯然也認出了,微微詫異之后點了點頭算是施禮。
這周圍的人太多了,作太明顯怕是會讓人看出他和這孩相識,到時候招來議論就不好了。
蘭看出了他的作,笑了笑,小聲問邊的人:“那個人是誰啊?”
侍按描述地看了看,笑道:“這便是奴婢剛才說的崔小人啊。”
崔小人?
這回換做蘭詫異了,喃喃道:“他就是崔小人啊……”
…………………………
“他崔子謙,跟了十四叔很久了,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大家都以為他就是十四叔邊一個普通的隨侍呢,沒想到那天一鳴驚人!在文武百面前了好大臉!”
蘭將自己打聽到的一腦地說了出來,兩眼亮閃閃,語氣難掩興。
孔嬤嬤失笑:“瞧郡主這高興勁,好像一鳴驚人的是你自己似的。”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蘭道。
“我的救命恩人這麼厲害!文武雙全!難怪那天本就不把救了我的事放在心上,果然是真君子!”
“之前我不知道他是誰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理當謝一番的。”
“不過他是跟著十四叔來的,十四叔不會在京城停留太長時間,那他過段時間估計也要走了……我得在他離開前謝謝他才行。”
孔嬤嬤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卻是一僵,遲疑道:“郡主你……打算怎麼謝他?”
“自然是送上謝禮啊!”
“好,那奴婢回頭讓人……”
“我要親自去!”
蘭打斷,仍舊興沖沖。
“改日我去皇祖父面前撒個求個,讓他允我出宮一趟,到時候我就把他約出來見一面,親自謝他!”
對前朝那些事雖不清楚,但有一點從小就很明白,那就是與其去討好自己的父王,不如討好皇祖父。
父王并不在意這個兒,無論怎樣討好他,也無法像哥哥們一般得到他的親眼。
但父王很在意皇祖父的看法,只要皇祖父喜歡,同意做的事,父王一定不會反對,甚至會因為得到了皇祖父的青睞而稱贊。
而每次十四叔回來的時候皇祖父都會很高興,比平常更好說話,所以這時候去撒個,很容易功的。
可孔嬤嬤的臉卻仍舊不大好看,勸道:“郡主這麼做怕是不妥,你一個未出閣的子,哪有私自去見外男的道理?傳出去要被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我可是郡主!我父王是太子!”
“再說了,我都說了是去了,只要不被人發現不就好了?總不會有人這麼閑得慌,一路跟著我看我去做什麼吧?”
只是個郡主而已,又不是皇子皇孫,既不能繼承皇位又不掌任何權勢,誰會沒事跟著啊?
以往都出去玩過多次了,也從沒有人在意啊。
可這次孔嬤嬤卻不像以往那樣好說話,勸了半天不想讓出門,或者說不想讓去見崔子謙。
蘭就算起初不明白,聽到后來又怎麼會猜不出來,不解地道:“孔嬤嬤為何這麼不想讓我見他?該不會是怕我把他擄來當駙馬吧?”
孔嬤嬤哭笑不得,看著孩天真的面孔,終究是不忍心地將這其中的門道對說了出來。
蘭是太子殿下的兒,秦王是太子的弟弟,且還是最年輕,最能干,被陛下親手教導著長大的,也是對太子的地位威脅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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