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盯著他的手,好一會兒都挪不開眼睛。
還有蘋果玫瑰裏,那一枚滿鑽的銀指環……程梨甚至不知道左寒是什麽時候去買的。
“快讓左寒給你戴……哎你這個手傷得也太不是時候了。”郭啟瑞在旁邊還熱切的,一看到程梨的手包著,不由得歎了口氣。
周衡在一旁笑道,“郭老師,戒指都戴左手的,這手傷也不耽誤。”
“哦對,趕戴上戴上看看。”郭啟瑞又來了勁兒,“話說這是不是得讓左寒給你磕一個……”
“???”程梨滿頭問號,怎麽就還得磕一個了?!
郭啟瑞抬手在自己上拍了拍,“瞅我這真是……跪一個,是不是得讓左寒給你跪一個?人家小年輕不都得跪麽?”
周衡在旁邊也有點兒興,但還是平時就飽左寒的威嚴製,興歸興,也不敢隨便起哄造次。
程梨不由得覺得,郭老師還真是……能熱鬧的啊?
然後就看到左寒挑了挑眉梢,眸似笑非笑的,淡淡吐出兩個字來,問道,“要嗎?”
周衡終於忍無可忍了,在一旁起哄道,“要!要!要!”
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程梨心說周醫生真是膽子不小啊,就不敢,總覺得左寒似笑非笑的模樣像個千年的狐貍似的。
程梨擺了擺手,“不、不用了吧,那都是求婚才有的作,咱、咱們都已經結婚了啊。”
“嘖。”郭啟瑞看了左寒一眼,“所以就是你太速戰速決缺乏儀式。”
左寒點頭道,“是啊是啊,我缺乏儀式。”
這話說得讓程梨也有些不好意思,要說儀式,那也是自己一腦門子衝到他跟前,被他不不慢給套路了的。
左寒拿起那枚滿鑽的指環,也不急不催促,隻安安靜靜看著程梨。
程梨出手來,表裏多了幾分不好意思。
左寒一手輕輕托著的手,一手拿起了那枚指環,垂眸準備套進的無名指。
在這之前,他抬眸看了看程梨的臉,就看到小臉微紅,眼眸一瞬不瞬盯著手指,看起來頗為張的樣子。
左寒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梢,然後就單膝彎了下去。
程梨:“!!!”
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跳出來了!原本以為郭老師也就隨便說說,更何況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是個什麽況,比誰都清楚。
本想都不會去想這樣的況,因為這本就不合理,也不可能。可是此刻,這不可能的事卻發生了!
程梨當然不會知道,麵前這個男人,竟是單純的覺得臉紅的模樣有點好玩兒,於是就做出了眼下這個舉。
就像是小學男生故意逗小生一樣,如果此刻簡麟或者徐澤謙景倫他們在場,肯定能看出來左寒這行為,頗有小學的氣質。
程梨咬了咬,低聲急喚一聲,“左寒!”
左寒倒是不以為意,這才將那枚銀滿鑽的指環,套住程梨的無名指,緩緩推進指。
程梨因為形纖細,骨架小,所以手指也纖細。
所以這枚戒指其實有些大,但此刻程梨好像並沒有注意這些。
這個事本,就已經充滿了驚喜。
哪怕程梨心裏很清楚自己和左寒之間的婚姻是個什麽質,卻也依舊忍不住驚喜。
甚至因為清楚這個婚姻的質,所以沒有報有過什麽期待的緣故,使得今天這一出的驚喜程度更是大大增加了。
程梨心也不得不承認,人的確是一些,或者說,自己是個的人,的確會被一些有儀式的行為而驚喜和。
就在此時,郭啟瑞的病房門口,響起了歡呼聲。
“哇哦——!”
“左醫生厲害了——!”
“真是看不出來!我們左醫生竟然是神外浪漫第一人!”
“居然在郭老師病房求婚!很有咱們醫療從業人員的儀式了!”
程梨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神經外科的醫護人員都堆到了病房門口看著熱鬧呢,大概都是被先前周衡嚎那幾嗓子要要要切克鬧的,給吸引過來的。
程梨來不及多欣賞手上戒指,就趕反手一把牢牢握住了左寒的手,用力想要將他拉起來。
“快起來!”程梨催促道。
左寒倒是不急不緩地站起來,目淡淡朝病房門口方向掃了一眼。
“都不用幹活?”左寒淡聲道。
左醫生雖然已經辭職不幹,卻也餘威尚存,門口原本還堆著看熱鬧的眾人,一哄而散。
“大家這是都為你高興呢,你個掃興的。行了,也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你不是要和小程去月旅行自駕遊嗎?趕出發吧。”
郭老師一邊說,一邊指揮周衡,“周衡,快,幫你左老師把酸給拿上,還有我那兒還有個新的果籃,給他們拿去路上吃吧,別浪費了。”
“好嘞。”周衡半點沒帶客氣的,就把酸和果籃都拎上了,送左寒和程梨去停車場。
看他們離開之後,科室護士才紛紛歎。
“以前還以為左醫生是個手機呢。”
“哈哈哈是啊是啊,沒想到鐵漢,還是繞指呢。”
“我都沒見過他對誰笑過,剛才他好像笑了唄?”
“是啊我也看到了,不太明顯地笑了一下,然後就跪下了。”
“我這個心啊!”
神經外科的護士基本都已經結婚家了,對於左寒自然也沒什麽別的意思,更何況,左寒那個格,著實不是人人都能消得起的。
所以們才能平常心的來看這個熱鬧。
可是也有無法平常心的人……蕭艾玲冷著個臉站在一邊,聽著護士們善意的討論。
就冷聲說道,“你們可真夠傻的,左寒之前連個朋友都沒有,恨不得一夜之間就領證結了婚,你們還真信吶?你們就沒聽說過假結婚這個概念麽?”
蕭艾玲還不解氣似的,繼續說道,“不過也難怪,沒讀過什麽書,就是容易別人說什麽信什麽,真是愚昧。”
幾個護士們的臉頓時都變了,表都有些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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