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之前所言,他果然讓人準備了一桌堪稱盛的菜。
只是沒有如江姝婳擔心的那樣,了一大堆白家人過來。
看到江姝婳表有幾分錯愕,徐一鳴笑著解釋,“知道小姐不喜歡熱鬧,我就沒他們過來。”
江姝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到傅斯年之前說過的,他們對的好是不求回報的。
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多地去領對方釋放出的善意。
-
午飯后,白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看著院子里緩步朝客廳走過來的兩個年輕人,徐一鳴低聲和江姝婳介紹,“這兩人是之前和白勝民有過合作的曲程兩家的爺。那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像還和白天意一塊玩過。小姐最好離他們遠點。”
“我倒是覺得,他們兩個全都不是好東西。”
輕笑一聲,江姝婳看向門口走進來的兩個男人。
那兩人一進門,就把目落在上,沒有毫意外或者疑。
說不是奔著來的,也不可能會相信。
“徐伯伯。”
兩人進來,那個特意被徐一鳴點出來的男人率先開口打招呼。
然后視線落在江姝婳上,毫不掩飾眼底的驚艷之,“這位好看的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江姝婳角了下。
這人是把自己當賈寶玉了嗎?
“曲說笑了。”
徐一鳴不樂意搭理他,并不打算介紹江姝婳,而是看向另一個年輕人,“澤,您二位今天過來這一趟,是有事嗎?”
程云澤面上流出一歉意,“我和阿野在附近做調研。吃過飯想著離白家不遠,臨時決定登門拜訪。希徐伯伯不要介意才好。”
說著,他奉上手里提著的禮品。
是一套價值不菲的高檔化妝品。
徐一鳴皺眉,“澤給我老頭子送這樣的禮品,不太合適吧?”
“這禮是給江小姐的。”
程云澤看向江姝婳,笑容溫潤。
但江姝婳卻從他眼底看到一高高在上的打量。
和曲文野相比,這個程云澤看似禮貌的眼神,更加讓人不舒服。
“聽聞白家找回了流落在外的小姐,只是一直等不到你們家的宴會,只能冒昧送上禮。只是沒想到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能到江小姐在。”
看徐一鳴不接,程云澤極自然的把化妝品放到桌子上。
“未必是巧合吧。”
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江姝婳沒打算一直讓徐一鳴擋在前面。
選擇直接揭穿他們。
反正是小城市長大的,沒過大家族教養。
不懂這些規矩很正常。
在開口后,程云澤眼底輕蔑之意更濃,面上卻笑著,“江小姐說笑了。聽說下個月邵家要為江小姐舉辦生日宴,不知到時候我和阿野是否有幸能夠參加?”
江姝婳一臉懵懂,“這些事都是舅媽和表哥在辦,他們什麼都不讓我管。如果程爺想去,可以聯系我表哥。”
“好。”
程云澤也不生氣,依舊笑容溫和,像沒有脾氣的假人一樣。
但江姝婳清楚,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
旁邊,曲文野帥氣的沖江姝婳揚了一下眉,“很期待江小姐盛裝的樣子。”
一定很。
江姝婳抿,直白的表達出對他輕佻態度的不喜歡。
兩人送上禮,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雖然討人厭,但分寸拿到位,并不讓人過于反。
徐一鳴示意江姝婳坐在客廳里等著,自己出去送人。
看著他們驅車離開,他才回來跟江姝婳說,“這兩人今天來這一趟,恐怕目的不單純。”
江姝婳笑笑,“只怕是知道我來了白家,想來試探一下我是什麼樣的人。”
徐一鳴滿臉擔心,“小姐,這兩人都是他們家族的繼承人。他們的態度,恐怕也代表著家主的態度。”
“無所謂,反正我們的合作快結束了。”
江姝婳不怎麼在意,無論是徐一鳴還是,之后都不會再主和這兩家聯系。
他們有什麼算計,跟他們都沒有什麼關系了。
徐一鳴解釋說,“曲程兩家是在白勝民剛掌權的時候就開始了和白家的合作。雙方剛開始的合作是完全不對等的。如果沒有什麼把柄,或者提前就談過,合作不會這麼順利。”
要知道,他們扶持白勝民,一開始跟扶貧沒什麼區別。
合作的幾個項目,曲程兩家本不賺錢。
“徐伯伯的意思是,他們想要從白家拿走什麼東西?”
江姝婳若有所思。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只是白勝民離開后,我們找過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和這些人正常合作之外的東西。”
“白勝民老巨猾,他藏的東西不會輕易讓人找到。”
江姝婳對能找到那些東西不抱什麼指。
能找到自然最好,找不到也沒什麼。
反正也沒打算效仿白勝民,走他的路子。
“小姐,邵家什麼時候辦生日宴?我們白家能不能參加?”
看江姝婳不太想繼續談論這兩人的事,徐一鳴厚著臉皮問。
江姝婳沉默片刻,從手包里拿出幾張請柬放在桌子上朝他推過去,“我是有打算給您送請柬的。”
本來打算離開的時候再拿出來,提前拿出來也沒什麼。
白家人去參加生日宴,必然不會太過低調。
只怕生日宴過后,帝都圈子里的人,都要知道就是白家剛找回來那個繼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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