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見到蘇容,拱手見禮,“拜見太!”
崔家一眾人等,齊齊在崔公后見禮,“拜見太!”
蘇容連忙上前,手扶住崔公,托著他手臂笑著說:“外祖父不必多禮,您能來南楚,實在是南楚之幸。父王與我以及周顧和南楚一眾朝臣,都萬分歡迎。”
說完又笑道:“諸位也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
這一句自家人,本讓崔家人有幾分張的心一松,面上頓時都帶了笑。
崔公也笑,南楚王與蘇容周顧自是歡迎他的,至于南楚的一眾朝臣都歡不歡迎崔家人,那可未必了。
他笑著道:“顧哥兒每回書信必提及太,老夫早就想見見太了,如今舉家遷移來南楚,往后叨擾太了。”
“您客氣了南楚正是用人之際,我不得再多來些自己人呢。”蘇容扶著崔公往里走,十分親近地說:“外祖父剛剛進門,我本不該這麼快來打擾您落腳休息,但既是自家人,我著實心切,您一路可還安順?”
“安順,路上很太平,沒生什麼事兒,我也不累。”崔公笑著道:“從來沒走這麼遠的路,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如是啊,出了清河,才知山之高,地之廣。”
蘇容笑,剛要說什麼,門口又傳來一聲高喊,“王上到!夜相到!”
蘇容一愣。
崔公也愣住,看向蘇容。
蘇容立即說:“我也不知他們在我后面也來了,大約也是得了外祖父剛到的消息,我父王與我子一般急,拖了夜相就來了吧?”
崔公趕轉頭,再次向外迎去。
蘇容無奈,看向周顧,這雖然是顯出重視了,但也太折騰人了,也沒想到,若是早知道,跟爹夜相一起來了。
周顧也無奈地笑,對說:“無礙,外祖父子骨朗,多走幾步而已。”
南楚王與夜相也進來的很快,隨著守門人高聲唱喏后,他們已進了崔府,崔公匆匆相迎,拱手見禮,“拜見王上,夜相。”
“唉唉,崔公崔公,不必多禮。”南楚王一把托住崔公,歡喜不已,“孤得知崔公你帶著崔家人不遠萬里遷移來南楚安居,孤實在太高興了,在得知消息那夜,拉著夜相喝了半夜的酒。”
夜相在一旁說:“朝中正是用人之際,老夫頭發都熬白了,偏偏王上不諒老夫辛苦,還拉著老夫喝酒到半夜。哎,崔公你來了可真是好。”
崔公沒想到王上與夜相是這個畫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這話,只能說:“外孫與孫子都來了南楚,老夫掛念他們,索舉家遷移來,往后叨擾王上夜相了。”
“不叨擾不叨擾,就喜歡你來。”南楚王立即說。
夜相也連連點頭,“是啊,崔公,老夫久聞崔公大名,曾經不止一次與王上說,若是崔家能來南楚就好了,崔家詩禮傳家,世家底蘊,族中出類拔萃的子孫無數,正是南楚所缺的。”
“夜相過譽了。”崔公連忙道。
“不過譽不過譽,崔公謙遜了。”夜相道。
南楚王與夜相突然來到加,一下子更熱鬧了。
南楚王扭頭看到了蘇容,對瞪眼,“臭丫頭,得到消息后,自己走了,怎麼就沒想著帶上孤與夜相?”
蘇容也瞪眼“外祖父剛到,我自己來叨擾,也就罷了,您與夜相也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南楚王鼻子,扭頭問崔公,“崔公啊,你累不累?你若是累,孤見見你就走,咱們改日再敘話。”
“不累不累,王上留步,咱們屋里說話。”崔公連忙搖頭。
南楚王反復問:“真的不累?咱們已是親家,是自己人,你若累可千萬別撐著,否則孤若是累得你不得休息,回頭這倆小家伙得找孤算賬。”
“不至于不至于,王上勿要客氣。”崔公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也被這幾人的畫風給驚的勉強撐住場面。
“那就好,既然你這樣說,孤與夜相可就不客氣叨擾了。”南楚王拉著崔公往里面走,不再理會蘇容,一邊走一邊跟崔公說話。
夜相與南楚王一樣,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深切地表達著對崔公的歡迎。
崔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南楚王與夜相,差點兒懷疑他們早先心里暗想著來了南楚后自此開啟跟夜相府斗智斗勇的打算是想多了。
崔元彬拽住周顧,在他耳邊小聲問:“那個,外甥,這夜相……是不是老巨猾啊?”
周顧看著他,“四舅父想說什麼,只管直說。”
崔元彬哎呀一聲“就是你與行之都寫信讓我們來嘛,咱們大家伙就猜想著,是得來啊,你們小哥幾個,幾小樹苗,難林啊,勢單力薄的,在南楚朝堂混,會不會被樹大深的夜相府也蠶食吞了啊,叔父拍板說來,咱們這兩支就來了嘛。其他人舍不得走,那就不來唄,但我們來了,可是來給你增添助力的,你的表兄表弟們,這一路上讀書都勤快了,不敢懈怠。”
周顧:“……”
他好笑地說:“你們想多了,夜相府不同于南宮家,至目前不同,至于要斗,那也是下一代,或者下下代的事兒了。夜相府如今的確忙的團團轉,夜相也是真心歡迎崔家來幫他干活。”
“這樣啊,那麼遠啊。”崔元彬呆住,“那我們白拳掌了?”
“可以在朝堂上大展手,南楚朝堂的確缺人,金秋科考,表兄表弟們都可下場。堂堂正正朝,沒兩個月了,他們讀書是對的。”周顧道:“總不能因我的關系,所有人不勞而獲就有職,即便是崔家子弟,除了于社稷有功,還是要憑真才實學。”
崔元彬點頭,頓時心大地說:“這是自然,反正又沒我啥事兒,就讓他們讀書好好考。”
周顧一言難盡,小表弟這父子倆人,跟他們說話都心累,“走吧,四舅父,人都進去了。”
崔元彬點頭,“走走走,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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