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對的回答很滿意
顧含章沒有多言,輕聲應了一句,走在朝離的側。
通常為夫君,都會走在前頭,讓妻子走在後,這是大齊的慣例,意味著丈夫的地位比妻子高。
而顧含章這個舉,卻是讓朝離心中有些別扭。
顧汐月走在兩人後,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的確是沒有任何濃意的模樣。
也是,朝離在馬車上告訴,顧含章的心裏有沈漣漪,想來這才是導致兩人不好的緣故。
思索一番,顧汐月也跟著走了進去。
聽雨閣,朝離與顧含章回了屋子。
已經有了昨日的同床,今日兩人倒也沒有多不自在,相起來也算是比較融洽。
顧含章沒有讓朝離幫忙換藥,他自行在榻上將傷口繃帶拆開,檢查了一番,好在今日雖奔波一場,但傷口卻好好的,沒有再裂開。
待到顧含章換好藥,朝離也換好衫,躺到了床裏側。
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背對背,一個向裏側,一個對外側,中間涇渭分明,可再容納一人平躺。
良久,朝離打破了沉默。
“聽父親說世子被皇上特例提拔為春闈的考,還負監察一職。屆時會與國子監,還有幾位大人一道監管春闈一事,還忘了恭喜世子。”
當然,朝律是肯定沒有同朝離提及的,隻不過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不然也不好解釋如何得知聖意。
作為後宅的子,實則不該知曉這些前朝的事宜。
朝離會知曉,還是因為有前世的記憶在。
此番這般詢問顧含章,其實更多的是想要知曉一些幕,從而推測出前世陸修遠是因何緣故沒能繼續參加科考。
當然了,得晦一些,顧含章過於敏銳,善觀察細微之,從而推出事實。
顧含章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那萬一有考生被什麽牽絆,屆時無法參加考試,三年後還能參加嗎?”朝離又問。
“可以。”顧含章似是覺得這回答太過單調,又補充了一句,“除非是舞弊,舞弊沒有資格再繼續科考。”
舞弊不能再參加科考,朝離是知曉的,畢竟大齊大多數人都曉得舞弊的嚴重。
但前世陸修遠並非因為舞弊而喪失科考的資格,所以可以排除被人誣陷。
那麽沒有去參加科考,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朝離心中約約有了些猜測,此番詢問顧含章也是為了確定。
“世子的學識淵博,文采出眾,又睿智無雙,朝離佩服。”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朝離也不在意地拍了顧含章一個馬屁。
“今年陸修遠要下場,你很擔心他?”
顧含章冷漠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滿滿的不悅。
別以為他不知道,朝離問他這些問題,就是因為陸修遠的緣故,早前在朝府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朝離很相信陸修遠可以取得不錯的名次。
相比較他的起點就不一樣,陸修遠又刻苦,又努力,還真是難得。
今日們倆在菩提樹下聊得歡暢,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恐怕他們會聊得更開心也不無不可能。
顧含章心裏念頭很多,周遭的冷意越來越強。
“不錯,修遠哥今年會去參加春闈,想必他能夠取得不錯的名次。”朝離頓了頓,“若是能考取功名,他便不會再那般製於人。”
亦不再為魚,任由他人宰割。
前世李氏將陸修遠害得那麽慘,今生定然不可能再讓悲劇重演,恰逢春闈在即,也該給李氏找點事才行。
“在你心裏,陸修遠就那般重要?”顧含章的聲音越發低沉。
朝離知道顧含章是什麽意思,想了想才回答。
“陸修遠乃是我的兄長,我自是要為他考慮一番,包括未來的嫂子人選。我欠他良多,大抵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隻能盡量讓他一生無憂。”朝離淡淡地回答。
不可否認,顧含章對的回答很滿意,至從朝離的話裏可以聽出來,對路陸修遠並無男之。
既是當兄長,他不該過於糾結才是。
隻是,為一個男人,顧含章能夠看出陸修遠對朝離的,這才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地方,他從陸修遠的眼中,看到了一抑的意。
還有對於顧含章這個朝離夫君的厭惡緒,以及那麽些許的嫉妒。
其實不難理解,陸修遠心中有朝離,礙於他這個朝律門生的份不好去表明心意,隻能下意。
朝離與他有個一年之約,一年後男婚嫁各不相幹,之前顧含章也曾誤會過朝離是不是已經變了心,說不定是放棄他,轉而上了陸修遠。
不過從兩人相來看,是陸修遠一頭熱。
“欠了什麽都無妨,總有還清的一日。”顧含章回答。
朝離抿不語,前世欠了陸修遠良多卻無法償還,隻能今生窮盡一切讓他平安喜樂。
從重生回來,朝離就沒有改變過這樣的念頭。
氣氛罕見地沉默下來,兩人都在思索陸修遠這個人,可惜陸修遠卻是不知的。
從寒夜寺回來以後,陸修遠如同行走一般,看得他的母親甚是憂心。
許是不忍他難過下去,因此陸母了陸修遠到院子裏談話。
反正母子倆住得甚是偏僻,周圍並無旁人在,就算在院子裏閑話家常也不擔心被人聽了去。
“遠兒,你究竟是發生何事?”陸母滿臉擔憂,“莫不是憂心科舉一事?”
陸修遠回過神,微微搖了搖頭。
“娘別擔心,兒子並非憂心科舉,此番我有把握可以取得不錯的名次。放心好了,兒子兒給你爭取個誥命,不說狀元、榜眼、探花,進士應當是沒問題的,老師也是這般告訴了我。”陸修遠強歡笑。
陸母明白陸修遠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也知道是朝離婚前開始,但本就不敢去細想。
朝離是朝府的千金小姐,陸母自然也見過,更明白陸修遠的想法,卻是無能為力,對方的心不在他上,兩人也差距甚大。
到底是上掉下來的,陸修遠的瞞不過陸母。
可是,陸母從來都裝作不知道。
不敢說,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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