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溫淺搖搖頭，想起那位霍家大小姐最後看的那一眼，心裏就有種不安。

溫淺看向霍聿深的五，又說道：“不過你們兩長得很像，一看就是一家人。不像小六，他和你長得一點也不……”

忽而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溫淺噤了聲，好在霍聿深麵上沒出現什麽異樣緒，深沉的目落在某個虛無的點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半晌，霍聿深收了思緒，見管家此時已經回來，便問道：“小爺呢？”

“應該和老先生還有太太住在一起，要去接他回來嗎？”

霍聿深大概是過慣了安靜的日子，每次隻要那孩子在這，他都覺得聒噪了些。有些東西還真說不清楚，誰都說整個霍家唯獨他對那孩子最不好，偏偏小六最喜歡粘的還是他。

“不了，跟著他們回錦城吧，在我這待著我也沒時間管他。”

聞言，溫淺張了張，可話到邊，看著霍聿深平靜淡漠的神，那些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畢竟沒資格多說什麽。

溫淺想到那霍家的人就犯愁，“你父母會不會也找上來？”

“可能。”

“那他們比起你姐姐，誰更難說話點？”

霍聿深睨著的臉頰，修長的手指點著茶幾麵，慢條斯理反問：“你連我都不怕，還怕他們？”

……

霍家老宅子在他們回來前就已經收拾的很妥當，霍明嫵下車後就直接走進了其中一棟小樓，沉默的臉寫滿了生人勿近，在霍家做事時間長的人也知道大小姐是個厲害角。

偏廳傳來小孩子的笑聲，這才將眼角眉梢那子淩厲的薄涼削弱了些。

霍太太看到大兒回來，放下茶杯見這臉就知道不順心，拍了拍側的位置，“坐下說吧，有氣也別往家裏帶。”

霍明嫵在霍太太邊坐下，衝著小六招了招手，小孩子便主往姑姑邊湊去。

“姑姑，我爸爸又惹你生氣了？”霍小六坐在姑姑上，嗓音稚。

霍明嫵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歎氣道：“你爸要是有你一半聽話就讓人省心了。”

小六古靈怪的笑起來，“不聽話就要教訓呀……”

這話倒是把屋子裏的兩個人逗樂了，這小子一點點大，倒是知道家裏誰最說得上話。

霍太太笑歸笑，想想還是要給那不聽話的人留些麵子，說：“小六，別聽你姑姑瞎說，來這裏坐著。”

“媽，您說說，我哪裏瞎說了？承之有這脾都是您給慣出來的。”霍明嫵提起他心裏就冒火，這一通氣到現在還沒找著地方散去。

霍太太笑說：“這還怪起我來了，子舒，你倒是說說這個家裏誰最慣著承之？”

子舒是霍明嫵的小字，希的命格能像這字一樣，收起鋒芒去棱角，隻不過現實往往與願相悖。

霍明嫵了小六的腦袋，慢聲細語問：“困了沒，要不要去睡個午覺？”

小六著眼睛點了點頭，“要。”

本來就已經到了午覺時間，霍明嫵讓人帶小六回了房間，自己則是留在偏廳。

霍太太看這心煩意的樣子，勸道：“承之年紀也不小了，本來這五年來和宋家那丫頭的事他隻字未提，大概也就是沒了這個意思，你偏偏總是要給他力，他瞧不上就罷了。”

“媽，您知道這小子多混賬？雖然這些年他和蘊知沒什麽，我也沒怎麽他，可這次是他自己親口答應了的。弄到現在，兩家人的麵子往哪裏擱？他甚至還自說自話找了個人去登記了！”

霍太太一聽這話也覺得不可思議，居然不聲不響就去把證領了？就算是想打宋家的臉，也不用做到這地步……

“是那天他帶走的那個孩子？”

那天事後稍稍詢問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兩家人臉上都不是很好看。

霍明嫵點頭，甚至一句解釋也不想多說。

“是哪家的姑娘？還有那姑娘肚子裏的真的是承之？”霍太太繼續追問。

“聽他那語氣應該是的。”

霍太太語氣淺淡，“既然他證也領了，就由他去吧，怎麽說那姑娘肚子裏也是他的孩子，宋家這事作罷就作罷。”

哪知一聽這話，霍明嫵立即厲聲反駁：“不！就算大街上隨便找個人結婚，也不能娶！”

過激的反應引起了霍太太的訝異，催促著問：“到底是哪家姑娘讓你反應這麽大？”

霍明嫵克製著緒，“外公家，姓陸。”

霍太太沉默了瞬，良久也隻是歎息了聲，並無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