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斂眸道,“沒有。只是見到縣主,便想到之前竹苑山莊的事。”
提起那回事,許聞蟬的表也凝重下來,拉著許霽的袖子,一本正經道,“你可千萬別在縣主面前提這些,這事無論對哪位小娘子來說,都是心理影,你就當不知道就好。”
許霽鄭重頷首,“嗯,我知道。”
“幸好陛下明察秋毫,沒有包庇歹人,罰了周家,還讓二公主嫁給周紹輝。壞人自有報應!……哦對了,我聽阿緹說,陛下還想給青禾進爵位,封為正二品的清平郡主呢。”
許霽一怔,“正二品……”
他眉頭擰起,他從前并沒多在乎位等級,但想到青禾是二品郡主,而自己不過是個正四品武威將軍。
他與之間的距離,又遠了許多。
——
是夜,月朗風清,為戎狄使團設立的接風宴于戌時開席。
延芳殿燈火通明,八月金桂送來陣陣沁人心脾的甜香。
昭康帝與周皇后端坐在上首,右手邊往下的位置是長公主和青禾縣主,另一邊是裴延與陶緹,其余王公貴族與文武員皆按照品級依次坐著。
今夜的陶緹著一襲胭脂紅繡海棠花的宮裝,梳著飛仙髻,佩著一套珍珠瑪瑙的頭面。
為了配上這貴重的頭面和明艷的裳,還化了個全妝,小小的涂著口脂,紅潤飽滿,宛若鮮紅的櫻桃,一副勾人采擷的人模樣。
照鏡子的時候,格外滿意這副裝扮。
出門時看到裴延眼中的驚艷時,心里更是滋滋的。雖說人打扮主要是為了自己高興,但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驚艷一把,那種滿足簡直難以形容!
但現在,坐在這宴會上,突然有些不太滿意這副打扮了——
那位坐在斜對面的戎狄王子,一個勁兒的往這邊瞧,那熾熱又直白的目,讓陶緹渾不自在。
垂下眼,盡量避開與那個戎狄王子目錯,心底嘀咕著:這王子有病吧?就算你戎狄民風開放,但鄉隨俗,這樣直勾勾盯著已婚子看,真的很令人反啊!
裴延自然也注意到那戎狄王子不斷投過來的熱忱目,清雋的面容上不顯喜怒,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卻是漸漸凝結起一層寒冷殺氣。
他幽幽的看向那戎狄王子一眼。
那戎狄王子若是個聰明的,自然能讀懂裴延那份警告。
可偏偏,這個戎狄王子毫不避諱,反倒饒有興致的打量起裴延來,還端著酒杯,朝他敬酒。
裴延,“……”
真傻,還是挑釁?
他瞇了瞇黑眸,舉起酒杯,象征的抿了一小口。
好在很快歌舞上了場,舞姬們婀娜多姿的軀與飛揚的擺彩袖,一定程度下遮擋了戎狄王子再次看來的視線。
裴延微微偏過頭,看向他旁的陶緹。
他的小太子妃低著頭,似乎有些郁悶,瓷白的小臉蛋氣呼呼的鼓著。
這個態度,倒讓裴延心頭的不快散了一些。
只是,視線落在明艷華麗的裳,還有那張愈發水靈的臉上,他著酒杯的手指不收,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格外明顯。
半年時間,好像出落得越來越麗。
平日里打扮的隨清雅,倒不怎麼明顯。今日這般明艷得裝扮起來,像是朵盛放的花兒般,讓人挪不開眼。
他的阿緹姿容這般出眾,難免會招來其他男子的覬覦。
一想到這里,裴延眸更冷了幾分,心頭生出一種極其強烈的占有來。
他想給打造一座華的宮殿,讓待在里面,除他之外,再不讓其他男人看一眼。
讓的,只對他一人展現。
這個念頭在口瘋狂攢,他盯著紅潤的,眸愈發深暗。
或許是他的目太過熾熱,陶緹倏然抬起頭來,乍一對上他那偏執瘋狂的目時,呆了一下。
等眨了下眼,再看時,裴延那雙桃花眼又像往常一般,帶著和似月的溫和。
是自己的錯覺吧?
陶緹歸結于自己多喝了一杯桂花酒。
“你今夜都沒怎麼筷子。”裴延淺笑和煦,作優雅的夾了一筷子菜送到碗中,“嘗嘗這道清燉金鉤翅,味道還不錯。”
陶緹低頭嘗了嘗,吃了兩口,忽而想到什麼,輕聲問,“殿下,戎狄使團此次來長安要待多久呀?”
裴延對上那雙瑩潤眼眸,淡淡道,“十日左右。”
“那他們住在哪?”
“鴻臚寺會安排。”裴延給添了杯香杏凝,不聲道,“阿緹很好奇戎狄使團的事?”
“我就隨便問問。”陶緹心道,反正自己天天窩在瑤殿,想來之后也不會跟這戎狄王子再遇見。
裴延抿不語,只的給添菜。
等到臺上一曲歌舞罷,那戎狄王子突然起敬酒。
敬完昭康帝與周皇后,他端著酒杯朝著裴延與陶緹這邊走來。
這唐突的舉惹得大淵朝員直皺眉,但轉念一想,戎狄人一貫野蠻無禮,做出這樣的舉倒也不足為奇。氣氛正融洽著,他們也不好跳出來指責壞了氣氛,都默默地沒說話。
戎狄王子足有一米九的高,塊頭又大,一的腱子遮都遮不住。這般健碩的格,放在現代,就是健房海報上的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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